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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就不跟他一般见识啦。
丁老四碍于老母亲的面子只好任人把自己拉走。可气还是要出的,他照着一只乱叫的狗,上去就是一脚,只痛得那狗夹起尾巴,吱吱叫着溜了。他才不会去跳井,说归说,心里连想都没想,犯得着嘛,活得好好的,要为这点小事死,还不知要托生多少回了。
马卫国看着老太太哭得这么伤心,想起了小时候老太太对自己的疼爱,眼圈一红说,大妈,都是话赶话挤兑的,我就是再不成脾气,也不能冲您啊,您也就别再伤心了。
羊茬子打水的事,有那么一阵子是让有些人赚了一把,终归买卖不是靠投机取巧的,由于能打水,人们发了疯的买羊,自然羊的价钱就涨。水涨船高,环环相套。受害的看似消费者,其实最后还是自己。上当只有一次,所以时间一长,这买卖就越来越不好干了,没有了钱挣,收羊茬子的人只能走了,西大街的羊肉,只好再到集上去卖,吃羊肉的都是老手,自然是掺不得水,这样一来,买卖也就萧条了下来。
第三天,马卫国从村委回来,在街上碰上一个买牛黄的外地人,拉了几句,发现这人是个见过世面的主儿。这人一通海吹,让马卫国佩服得不光留他吃了饭,还主动地领着他满西大街地拉起了买卖。
马卫国乐呵呵地领着这人来到了丁家。丁老四跟他的几个儿子还在拾掇羊。
丁老四一看是马卫国,他连理也没理,他还在为前天的事生气。
哎,我说老四,你再忙也不能见了老哥连句话也没空说吧?我可给你带好买卖来了。买牛黄的,你收的是多少钱一克来着?
八十。
哎,得凭质论价。先看看货再拉价钱。这是行规不是?马卫国又说又笑还充着行家似的大谈生意经,表面上一付大经记人的老道。丁老四的耳朵比眼睛都毒:唉,关公面前耍大刀,这人没治啦。
丁思武见了马卫国当然是客气了,谁叫他是马六亭的爸爸呢?见父亲爱搭不理的,他倒热情了:马伯伯你们坐呀。爸爸,我记得前阵子你说过要卖那宝贝呢。
你跟我生气不要紧,马卫国乐呵呵地说,跟买卖生气就不是你丁老四了。等你卖了牛黄咱再拉。再说,我都忘了,什么事叫你这么不搭腔?
丁老四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明白。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他马卫国就是这么个人,再好再孬的事,过去了就拉倒。你要再不理他这个茬,他就以一名党员批评与自我批评来与你理论。怎么,显你高资态,显我小鸡肠?九九归一,你要跟他生气,气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所以,他也就借此打着哈哈说找找看,不大一会儿拿来一个小包包,打开又层又一层的纸,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是几粒金灿灿的东西。
大的如枣,小的如玉米粒。别看这东西没多少,可是个稀罕物,比黄金还要贵重,谁家孩子要是有个风寒脑热什么的,别说这东西了,就是用它的胆汁做成的苦胆米,都强似这药那药的。
呵,真是好东西。来来,你是行家,看看这成色。马卫国说着让买牛黄的凑近点瞧。
那人并不说话,只见他拿起一粒最小的,对着太阳看了看,又捏了捏,掂量了掂量、用舌头轻轻一舔。他暗暗点了点头嘴上却说,嗯,堆头不小,可惜小了点。
褒贬的是买主,马卫国说,夸的叫好的不成买卖,咱当面锣,对面鼓,老四,你就开个实在价嘛。
丁老四看着马卫国的急撩劲,摇起了头。心里好笑,真不是个干买卖的,一赶三不卖、一赶三不买。也不知他是在帮谁?这官算是白当了,一点城府也没有,也不知他在村委里学的啥?他在等买主开价。他一声不吭,不紧不慢地给两人倒起了茶。
买牛黄的还就焖不过他,只得先说了价。我给你出个最高价吧,八十五,再多一个子儿我就赔了。
好,有了底价就好说了。丁老四心里一高兴开口说,一百二,少了我也不卖。
马卫国总算给他们两家调和成了。表面上两家谁都像吃了亏,心里却是明镜一样,包括马卫国,满心里是高兴,脸面上还是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干大买卖的嘛,就得大器,一个大老爷们还有什么能在话下?就是要命也是一句话的事嘛。
马卫国这阵子也闲了下来,村干部再不像前些年那么忙了,工作重点换成了奔小康。他发现人人都变得聪明起来,下田种地再不需要干部们开了大会开小会,家里地头的去催了。
自己以前看不起做买卖的,总认为奸商就是奸商,唯利是图,满脑子除了钱还是钱。然而社会的发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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