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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沿途打听么?”
“回皇上,听闻他一路往西走,但是到了渡口,就没了踪迹,问船家也是不记得。臣先回来报信,已差人继续沿岸探听。”
也便是说,人丢了。
高焕背着手在御书房溜达了几圈,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半晌才咬牙蹦出几个字:“他胆敢欺君!”
方之晴还真就欺君了。
他对高焕倒是清楚得很,虽说平日偶尔犯浑,可离□□还远着呢。自己独个儿离开,家里人和云欢是全然不知的,还专程叮嘱过云欢,让他从开始就一口咬定毫不知情,任高焕如何,也不好为难他们。
再者方之晴也觉得,等过三四个月,最长一年半载的,高焕指不定还记不记得有他这个人。
为了以防万一,方之晴换下了长衫,穿了一身粗布衣裳,乍眼看去无甚特别。若不是面皮白嫩周身又有一股书卷气,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厮。
一路拐着弯兜兜转转,带的盘缠花的差不多了,走至一小城,方之晴就随便找了家当地还算富裕的人家,教那户的小孩习字,边教边读书。
某日买了笔墨回家的时候,方之晴看城门边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的,就想过去看看。
走到跟前,便见自己的画像贴在布告栏上。
官差还叫唤着:“此乃朝廷钦犯,皇上亲自下旨捉拿的。但凡近日有不明身份的无户籍者,向朝中举报的,重赏!”
方之晴傻了眼。
他知道高焕应当会派人找一找,却没想到竟然这般……破釜沉舟。
生气到这般境地,始料未及。他如今都朝廷钦犯了,被抓住万一高焕一个不顺心,直接把他砍了……也太憋屈。
回过神来,方之晴急忙回家收拾东西。所幸布告刚贴上,这种小城也查得不严,他这个月的工钱不敢去要,粗略收拾了一番,跟着一队送货的就混出了城。
方之晴路上写了一封匿名信让人捎给云欢,问他究竟怎么回事,皇帝这举动有点不对头啊?
高焕何止不对头,这段时日简直是暴跳如雷。
他想不明白,为何一直挺乖顺,跟他屁股后头跑来跑去的方之晴,偏偏就狠狠坑了他一回,跑了半年都没个踪影。
连带着云欢都恨上了,觉着肯定是云欢给他出的馊主意。
云欢某日
回府,收到封信。他上任以来收到的信何其多,本没有在意,晚上映着灯光看了几行,才察觉出是方之晴送来的。
方之晴还挺有心眼儿,故意换了个笔迹,落款是流年不利。
云欢失笑,看他这还有自嘲的功夫,估计不会太惨,便回信让他千万别回家。方家现在被暗中把守着,狗洞都钻不过去,他这些天再探探高焕口风。
高焕平日若不牵扯到情爱方面,还算个明白人。云欢虽是不动声色,拐弯抹角地问他,高焕却一下就明白了。
这么问,分明是想探听他如今是什么态度,好为方之晴求情。也便是说,云欢知道方之晴如今在何处。
高焕状似随意道:“他若是一个月内回来,朕既往不咎。”
云欢赶紧道:“皇上宅心仁厚,乃万民之福。”
高焕等着后话,云欢却是闭口不说了。
高焕心思百转,终是叹气道:“他心中有朕,为何离去,朕却是想不明白。”
高焕还真问对人了。
目前两人这形式,看清楚的只有一个局外人的云欢。
一句话概之,便是高焕太过自得。自得得有些盲目,他以为方之晴是极为喜爱自己的,因而根本不往他处细想。
而方之晴则是压根不信高焕喜爱他,不论高焕对他多好,都觉得是皇帝闹着玩的,就跟烟火与花灯一般,再是喜爱,过几日也便腻了。
不论为哪一方想,云欢觉着还是分了好,却闹不住高焕如此折腾。
默念了几句该怎办怎办,我不管了。
云欢道:“艳阳待皇上是极好的,只是思虑过多,被坑得怕了,不敢相信罢了。”
见高焕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云欢咬牙道:“若想跟一个平民举案齐眉,那需让他信皇上,是真心而非兴起。”
若高焕当真是一时兴起,云欢心知自己说这几句话足够惹怒他。被臣子教导怎样讨区区一个小书生的喜欢,当真面上无光,他逾越过甚。
因而无事走出御书房之时,云欢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抬头正巧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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