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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屡屡切中圣心,小王爷对此可有何解释么,嗯?”
眼瞅着弘晴在那儿装傻,陈老夫子立马轻蔑地一笑,板着手指,将诚郡王府诸般人等一一做了点评,言语间毫不留情,虽未点名,却已明白无误地指出了诚郡王府近来一系列反常表现的根源就在弘晴的身上。
我勒个去的,这老妖还真不是盖的,这都能猜得出来,敢情先前李敏铨那厮狼狈若此,竟是被这老梆子给考糊了去了,晕,这回麻烦大了!
听着陈老夫子这般述说,弘晴虽还能稳稳站在当场,可后背上却已凉飕飕地尽是冷汗,不为别的,只因到了此等时分,弘晴已不知该拿啥来自辩了,没法子,陈老夫子对诚郡王一众上层人士之能为太了解了些,闹得弘晴想推都找不到人推了去,再说了,此事还真解说不得,越描那便只会越黑,有鉴于此,弘晴索性就此闭紧了嘴,来了个沉默以对。
“过犹不及之理,想来小王爷是知晓的,却又为何不身体力行之?”
陈老夫子根本没有理会弘晴的沉默,话锋突地一转,抛出了个令弘晴有些始料不及的问题来。
“嗯?夫子之意是……”
弘晴愣了好一阵子,也没能搞清陈老夫子此问之所指,心痒难搔之下,不得不打破了沉默,试探着问出了半截子话来。
“前番早朝之际,小王爷可曾鼓动三爷出面力挺太子?”
陈老夫子这一回倒是没卖关子,直截了当地点出了问题之所在。
“这,有何不妥么?”
一听陈老夫子点出了此事,弘晴便知自个儿的谋算怕都已被陈老夫子料中,也就不想再虚言狡辩,而是慎重其事地朝着陈老夫子行了个礼,虚心地求教道。
“过犹不及,俗话说‘圣心难测’,奥秘就在那个‘难’字上,嘿,四爷又何尝不知圣心之所在,却又为何岿然不动哉?幸好,三爷顾忌重重,不敢为之,若不然,后果小王爷可自己想了去。”
陈老夫子略带不满地横了弘晴一眼,将原委略略提点了出来。
好险!
陈老夫子不说,弘晴还真就没意会到问题的严重性何在,此际细细一想,冷汗“唰”地便狂淌了下来,道理?很简单,只要知道杨修是怎么死的,就能明白善猜圣心的危害有多大,幸亏三爷最后怂了,而老爷子又给了弘晴充分表演之机会,这才算是将坏事变成了好事。
“多谢夫子提点,小子知错矣,若能得夫子教诲,实学生之大幸也,夫子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弘晴别的能耐不好说,可看人却还是很有一手的,如此这般地几番交谈下来,又怎会不知陈梦雷之能绝对属当今之大智者,哪肯就此错过了去,要知道他如今最缺的可就是人才了,能有陈梦雷这等人物辅佐,那是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这便一头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弟子之礼。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面对着弘晴的拜师大礼,陈老夫子并未直接表态,而是呢喃地念了首陆游的诗作《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微闭的双眼中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第44章 乞巧之遇
随着索额图一案的尘埃落定,一场瓜分胜利果实的盛宴也就此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各方势力尽显神通,保荐奏章漫天飞扬,折腾得好不厉害,直到乞巧节到来之际,这场分果果的闹剧才算是告了个段落,除了太子一方倒霉之外,大家伙都算是各有所得,当然了,大头自是被势大的八爷一方捣鼓了去,而作为首功之臣的三爷么,也没吃啥亏,成功地将门下诸多奴才塞进了各部衙门不说,更是为孟光祖等原王府三大谋士谋得了肥缺——孟光祖就任广州道台,梁绪文当上了淮阳知府,而陈观照则进了户部为郎中,三大谋士喜滋滋地去上任之余,三爷也算是遂了将三人赶出王府决策核心的心思。
坐一旁看别人分果果的滋味显然不是太好,尽管最大的一份——晋封贝子,其实是落在了自家身上,可弘晴却还是颇为的不甘,奈何再不甘又能如何,别说他如今没捞地盘的资格,就算是有,也一样只能看着,不为别的,只因他手下压根儿就没人,哪怕将官职递到了他面前又能如何,除了流口水之外,还是只能白流口水,正因为此,弘晴自不会纠缠于不可能之怨念,该干啥还干啥,只是日子却过得并不逍遥——他比旁人要多上了一份学,除了上书房的功课之外,更要命的是陈老夫子的填鸭式教育,啥诸子百家全都一股脑地往弘晴的小脑袋瓜里塞,愣是整得弘晴连睡觉都睡不安稳,梦里全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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