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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没人知道我们的底细。”
郭风筝苦笑道:“只怕未必。”
他叹了口气,哺哺道:“我敢保证,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在这里卖风筝。”
郭宝生夫妇到前面铺子里去“照顾生意”去了,里面风筝媳妇咬着唇低着头一声不吭,站在 郭风筝面前绞手指。
这种动作本不是她这种”粗粗笨笨”的黄脸婆应有的,可她做起来又不显做作。
郭风筝看着她的神情,居然也跟在欣赏一个绝代佳人时的表情没什么两样。
他的声音也很低沉很温柔,还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你怎么不叫了?声音真好听,再叫几声,让街坊邻居都听听。”
风筝媳妇抬眼瞪了他一下,跺跺脚,低声道:“行了行了!人家一时忍不住嘛!喂,你要再挤对我一句,可要仔细着!”
郭风筝走近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笑道:“仔细什么?仔细醋缸打破了沿?”
风筝媳妇的声音马上就变软了:“休想!”
她忽然抬起头,凝视着他,缓缓道:“你说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郭风筝点头,苦笑道:“因为我恰巧知道,济南府的名捕铁宽的祖先,也曾是野王旗的部属,铁宽的祖父一直是我师祖的贴身护卫之一。”
而铁宽又恰巧知道风筝铺子是谁开的。
第二十三章 天涯共此时
铁宽的脸色铁青,路人都敬畏地为他让道,生怕一个不小心,使自己成为这位大名捕的泄愤对象。
铁宽的步子迈得很大,他简直不像在走路,而是在冲锋。
“谁又惹铁捕头生气了?”人们都在暗中嘀咕,但没人敢上前去问铁宽。
在济南府,能惹铁宽生气的人,实在不多。
铁宽冲到大明湖边,径自冲向沁芳亭。
亭中圆桌边的石凳上,端坐着一个神情木然的青衣人。青衣人直视着想冲冲走来的铁宽,居然没有半点表示,他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
这青衣人的年纪者来并不很大,衣饰也颇寒怆,但气派不小,镇定功夫也很到家。
铁宽走到了对面,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气,冷冷道:“阁下就是要找我谈谈的人?”
青衣人漠然道:“不错。”
铁宽冷笑道:“阁下居然能潜入我的卧室,而且能轻松地磨墨润笔,在墙上工工整整地题写楷书,实在令我吃惊。”
不仅铁宽应该吃惊,任何一个武林朋友、江湖好汉碰到这种事情,也都该大吃一惊。
要知道铁宽既然能称“名捕”,武功自然很高,反应自然也极敏锐。就算他再累、睡得再死,有人潜入房间怎会没有警觉?
更要命的是,这青衣人居然没有用迷药闷香一类的下三濫玩意儿,他的轻功岂非高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样的人若当了“飞贼”,试问有哪个“名捕”能拿得住他?
青衣人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声音仍然很呆板:
“铁捕头不必吃惊,请坐。”
铁宽盯着他的眼睛,沉声喝:“阁下如此身手,想必不是无名之辈,何不将人皮面具揭下,让铁某见识一下庐山真面目?”
青衣人道:“没有必要。”
铁宽冷笑道:“别忘了我是捕头。”
青衣人眼中闪出了凛凛寒光:“铁捕头何必强人所难?
壁上题字,并无恶意。铁捕头也是个明白人,何苦在这件事上纠缠不清?”
铁宽气极:“你……”
青衣人眼中寒光化去:“铁捕头,请坐。”
铁宽喘了半天粗气,终于在青衣人对面坐了下来,低吼道:“找我有什么事?”
青衣人缓缓道:“铁家三世名捕,铁捕头想必知道这是什么。”
青衣人的右掌中,不知何时已摊开一面黑色的小旗,旗上有一个用金线绣成的字——
“王”!
铁宽的眼睛一下瞪圆,嘴也吃惊地张开了。
他的脸在刹那间由铁青变成惨白,又从惨白渐渐变成血红。这位名捕似已在颤抖。
他瞪着那面小旗,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哆嗦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青衣人右手一缩回袖,沉声道:“铁捕头怎么打算?”
铁宽的拳头已畅攥紧,额上青筋暴露。他的声音已嘶哑得可怕:
“我……我……”
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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