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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高大的祭坛,经历了几百年的沧桑,已经布满了斑驳的痕迹,又想起之前在极北之地鹊山那神秘老者的一番话,不禁心生感悟。
那老者的话乍一听似乎混乱之极,只有顾胜澜经历了那些奇事,才了解这些话之中有多少的奥妙,此时他看着那高大的祭坛,似乎觉得一晃匆匆数年,自己却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就像这高大的祭坛,在被打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立在这里经受风霜的侵蚀。
“生可以不是起点,死也未必就是终点,繁华世界,却不过虚虚实实……”老者的话此时反复的回荡在顾胜澜的脑海里,顾胜澜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的不那么清晰了,或许自己此时眼睛里能看到的,都不过是哪十万锦华的虚幻。
他坐在那个大石椅上,抚摸着扶手上斑驳的痕迹,心里却是如同老僧入定一样,李庆阳传给他的天书字诀,神秘老者给传给他的金刚手印,还有那鹊山之上所听到的一切,此时如同一条条河流终于汇成大海,那原本看似毫无干系的东西此时竟被顾胜澜感觉到了其中内在的相似。
一切皆有迹可寻,一切有法而无法,大道原本归一,殊途亦是同归。
顾胜澜的心里忽然一阵的感动,眼睛也有些湿润,这种感觉来与感悟到这种万法归一的震撼,世间之人皆求天道,却哪里知道这天道早就存在于自己的内心。
他感受着这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尝试着将身体之中那潜藏的力量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来游动,初始之时,那几种力量还在互不相让的以争长短,但越是到了后来,这相斥之力就越是单薄,反到是那些原本弱小的消耗之力,在他的体内不断的融合不断的壮大,竟完全形成了一种新的力量。
这力量即不属于道家,也不符合密宗,而是一种顾胜澜全然没有感觉过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有在不断的融合着其他的力量,即便是那密宗老者留给他的纯粹之力,也在这股力量的融合下不断的衰弱,又不断的壮大,所有的一切都似乎生生不息一样。
这种感觉当真是奇妙之极,即便是顾胜澜也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的身体原本已经被红莲剑和金遥�卖募忧浚�耸闭夤尚碌哪芰�腿缤�懔�胨�谎��亢敛皇馨氲愕氖�俊�
只是那潜伏在顾胜澜最深处的异魄,却是半点的反应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异魄就如同消失了一样,无论顾胜澜如何的内察,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有顾胜澜知道,它并没有消失,或许也在跟随自己的壮大而壮大,直到有一天可以完全的吞食自己的神识而永远的占有这副身体。
虽是如此,但这个突破仍然让顾胜澜欣喜,因为这无疑与自己独创了一个心法,他想起了极北之地那条可以遮盖天地的大鱼,暗想若不是因为有极北一行,自己绝对不会有这么深的感悟,那就把这个心法叫做北溟心法吧。
想起那条大鱼在天地之中的自在惬意,顾胜澜一阵的神往,不由得想的有些痴了……
此时的九狱司一片的沉静,或许它在这几百年里,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寂寞。它就如同一个隐居的士者一样,只因为当年有了烈云才风生水起,如今烈云不在了,它也重归于隐世。
只是这沉寂了几百年的九狱司,这一刻却又忽然的热闹起来。
一群模样有些怪异的人借着月色站在九狱司之前,这些人大多是黑袍笼罩,神情木然,乍看上去如同死人的颜色,唯独是最前面的一个人,却是显得与众不同。
只见这人不高的身材穿这大红的袍子,一张脸酷似孩童,眼睛眯成一条缝,却不时的有残忍的神色闪出来,与那张脸格格不入。
这些人正是鬼冥的弟子,而最前面的那人,正是之前被鬼冥以炼鬼密法重塑肉身的阴童子,昔日的蚀骨教主。
自从被鬼冥重新救活之后,阴童子便受了鬼冥的控制,因为鬼冥在他的体内种下了炼魂之火,这东西阴毒无比,没过一段时间就会自行爆发,烧炼阴童子的魂魄,那简直是比死亡还可怕的感觉。
每一次爆发,阴童子都能真切感觉到自己的魂魄被锁在看似苍白的火海中饱受煎熬,刚开始的时候阴童子还可以自行镇压,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那股炼魂之火如同在他体内生根发芽一样,到最后已经是根深蒂固,完全没有办法来压制。
这炼鬼教的秘法,当真是歹毒无比,而只有那鬼冥教主,才能完全这阴火的折磨,无奈之下,阴童子只得听命与鬼冥,而蚀骨教,也随着教主的归顺而归顺,虽然表面上还是各行其事,但已经是名存实亡。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