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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
或许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了这一切,老法王自从将自己关在神殿之中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为了等自己的到来,只不过自己却仍是那个异数,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如今更是如此,试想还有哪个修行者会踏进了那登界之门又走了出来呢。
顾胜澜想到这里,脸上不禁又是得意的一笑,可随即又黯然下来,自己所以又走了出来,盖因为那心中仍有一点的不舍啊,琪琪,还有小舟,你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在那临门的那一刻,只有这个,自己仍无法忘记,纵然天地变幻,日月轮回,终是那一抹的清丽,一年,十年,百年,千年,即便是万年之后,即便是那神之光芒,终仍将你记挂……顾胜澜忽然觉得似万般的得意又如何,身边却无人可赏,生无人问,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天涯浪迹,可叹悲凉。
碎雪纷纷,顾胜澜仰天忽然长啸一声,那声音之中含着无比的悲凉,直冲云霄,即便是那雪山之巅的颂经之声,都完全的被掩盖过去。
大慈大悲,大慈之后又为何有大悲。
伴着那含着无限悲凉的长啸,雪山之中传出一声声轰轰雷鸣般的声音,那终年不化的积雪,在这一声长啸中,被齐齐的震落崩塌。
神獒也似受了主人的感染一样,引颈向天,发出一声如虎般的声音,和着主人的长啸,直问苍天。
半晌,顾胜澜才稍稍的平息了内心的压抑,带着神獒向山下走去,一人一兽待走到山口时候,顾胜澜不禁一愣,只见在山口竟密密麻麻的聚集着荒狼,而此时这南荒的霸者,在白色狼王的带领下,全体匍匐在地上。
群狼中间,分出一条路来,顾胜澜恍然而觉,荒狼本是这块土地之上最具灵性的动物,在自己向山下走来时,已经有感与自己的力量,又在自己那一声长啸的震慑下,才有此一举。
顾胜澜不由得一阵苦笑,这当真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啊……他摇了摇头,带着神獒如同检阅一般的,从中间那条路走了出去。
南荒风沙,夜里最甚,即便是那些强悍的荒人,也是不愿意在这夜里出来走动。只是此时,在这深夜风沙漫卷之时,竟会出现一群人,这群人衣着怪异,面无表情,却整齐的站成两排,每两个人中间,都有一个高高的支架油灯,在那狂风中吞吐着张扬的火焰。
在正中央,有一个完全由木头搭起的高台,那些木头此时被皮带捆绑住,却仍在那肆虐的风中的吱丫丫的作响,高台之上,有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这人头上插着五颜六色的羽毛,尽管在这风沙之夜,却是赤裸着上身,那厚厚的背上用油彩绘出一个面目可怖的头像来,在油灯火把的照耀下分外的狰狞。腰部上面,挂着古怪的饰品,此时在风中被吹的不住互相撞击,发出闷闷的声音来。
这人,却正是南荒的第一大萨满巴鲁。
只见此时大萨满巴鲁满脸的虔诚,扑的一下跪倒在高台之上,向着一个古怪的人像顶礼膜拜。
那人像也不知道是什么物质雕刻成,看上去高大,但却似乎并不重,此时即便立在那木台之上,也不见木台有半点负重的样子,可奇怪的是,在这南荒风沙之中,却是丝毫不动摇。
人像雕刻的并不精细,眉目更有些粗糙,但此时在这火光风声之中,显得异常的诡异,让人看上去不由得生出一阵寒气来。
大萨满长跪在地上,口中说着一些生涩的语言,那语言此时夹在这风声之中,完全让人摸不到头绪,但看此时的大萨满,却是异常的虔诚,却又是异常的吃力,那张常年被风沙磨砺的脸上,竟有汗珠渗出来。
只见巴鲁头磕在木台之上,双手伏在地上,将一大段一大段的古怪语言用一种异常的节奏念出,就如同在唱歌一般,不过是每一段,都似乎在消耗巴鲁的体力,待声音停止的那一刻,巴鲁已经是大汗淋淋。
大萨满稍稍直起了身,将一直伏在地上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双膝跪着上身前倾,只向着那人像,似在祈祷着什么,却在这时候,那人像忽然发生奇异的变化,只见那人像双眼似乎忽然活了一样,一道道微小的光芒不住的在双眼的轮廓之中绕动,使得原本就古怪的面部更加诡异。
忽然一道蓝光簌的从那双眼之间射出来,直落在了大萨满那高举过头的双手之间,紧接着蓬的一声,只见那道蓝光在落入大萨满手中的那一瞬间,竟然忽然变成了一团火苗,一团蓝色的火苗。
随着这古怪的火苗落在巴鲁的手中,整个空气之中竟徒然多了一丝阴冷,木台之下站立的那些人,在那肆虐的狂风之中都没感觉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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