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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那个怎么办厂她问,将手指由他嘴里抽出。
“别担心,有我在,一切由我来应付。”他揽她入怀,想让她安心。
周苹俯趴在他身上,四处摸索不小心掉了的戒指,最后在他的屁股下找到。
她戴回戒指,心里依然泛着一股酸意,“刚才那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们是艺妓,不是最高级的那种,最高级的艺妓只卖艺不卖身……”
周苹抓起一颗枕头,将他的头按在床上,“日本人真变态,不许你回日本!”
“苹,我们结婚吧!”蓝仁德的声音由枕头下闷闷地传来,“我若有老婆,我爸就不会逼我和日本女人上床了。”
“你就不会拒绝吗?”周苹的双手在枕头上施力,“才几天你就背着我胡搞……”
蓝仁德双臂一揽,将她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
“我再也不敢了,刚才看见你进来,我差点吓死,马上软下去……”
“答应我,不要回日本。”周苹并拢双腿抵御他的试探。
“那我们马上结婚。”蓝仁德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强行侵入她腿间,“楼下有个现成的证婚人。”
她才不要一个流氓教父帮她主婚,光想到她父亲和那个流氓头子站在一起,她就头皮发麻。
“我们去法院公证结婚,不必惊动你爸。”
“什么意思?”他问。
“我不想太麻烦。”
“你不想麻烦谁?”蓝仁德盯着她,“你那边还是我这边?”
周苹不答话,他应该能明白她的顾虑。
顿了半晌,蓝仁德终于问出口,“你不想让我爸妈参加我们的婚礼?”
第十章
不只是这样,周苹希望未来的婚姻生活里,他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永远不要出现,至于他的父母,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你若爱我,就该爱我的全部,而不是有条件的爱我。”蓝仁德的语调有些不稳,“楼下那些人是我的一部分……”
“你和他们不同!”周苹激动地反驳。
“你不懂,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父亲,你……”蓝仁德也激动起来,“你知道那代表什么意义吗?我有难的时候,我的兄弟们无条件的帮我,那种关系永远也断不了……”
她没有要他和他们切断关系,她只要求他和他们保持距离啊!她才想告诉他,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优子推开门探头进来。
周苹只来得及拉起被单的一角遮住自己,而蓝仁德则是一点也不在意自身的赤裸,很自然地以日语和对方交谈。
周苹又羞又气,门一关上,她立刻发作。
“你父亲的每个情妇都这么没教养吗?”
“不要随便侮辱人。”蓝仁德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而我们的儿子会有八分之一的日本血统,他将来要学日语,还要学习武术和茶道,我父亲对这方面的要求很高。”
“你休想把我儿子送去日本!”周苹跳下床穿衣服,“我儿子将来要做律师。”
蓝仁德颓丧地叹气,“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我唱反调?”
“我只是先把话说清楚,我不要像你妈,没弄清楚自己嫁的是什么人,事后才后悔。”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浴袍丢给他,“起来穿衣服,他不是要你下楼吗?”
不管蓝父外表看起来有多文明,周苹仍嗅得出他的本性。
她小时候曾经跟着父亲进出警局和法院,见过一些黑道大哥被剥掉西装、铐上手铐脚镣的狼狈样。
下楼时,蓝仁德告诉她,“我们最好婉转一点。”
“你不能处处对他百依百顺。”周苹在他耳边小声叮咛,“你忘记你姐花了多少工夫才把你弄回台湾吗?要自由就得学你妈。”
“可是,你才第一次和他见面……”
“你要你爸还是要我?你选一个。”她把话说得毫无转圜的余地。模仿雪子的姿势,周苹跪坐在蓝仁德右侧,而优子则为他们每个人奉上一杯茶。
蓝仁德和他父亲用日语交谈。
过了一会儿,蓝父开口问周苹,“你已经接受他的求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是的。”周苹低着头回答,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一盆石斛兰上。
“我知道你不会说日语,愿意学吗?”
这有什么困难的?周苹轻轻点了下头,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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