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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大球,肩松而肘横,小腹微沉。头顶皮肤紧绷如被绳吊住头发,以此振奋精神;双目似闭似睁,蓄养精力;双肩稍向后张,使之心胸开阔;全身依旧保持放松。
如此过了几十息,凌展先是觉得浑身开始发热,渐渐如身处火炉之中,灼热之感渐渐剧烈。不多时,这股灼热感忽的一消,四肢肌肉开始生出一种膨胀之意,如同他初食大量灵气充裕的食物,导致灵气胀体的感觉。只是这膨胀之感也不过持续了一段时间,随即又变为酸麻之意,凌展只觉自己如同刚刚练武之时每日锻炼过巨,乃至于浑身酸软无力,需调养数日方可正常活动一般。随之而来,又是一种瘙痒之感,浑身如被千万羽毛拂过,直痒得让人想要抓破皮肤。忽的,感觉又是一变,似乎那千万羽毛一瞬间化作千万钢针,全身上下如被万针撺刺,痛不可当。继而,痛感猛然如潮水退去,继之而来的是无穷的冰冷之意,如身处万载寒冰之中,直冻得五脏六武也似凝固起来。这寒冷之感也不过持续了短短一会儿,凌展忽又觉得如身背万斤巨石,重压之感盖顶而来。勉力坚持许久,重压之感也渐渐消失,转而身上皮肤筋骨之中似有万蚁爬行,麻痒疼痛不一而足。
凌展连番经历了热、涨、麻、痒、痛、冷、重压、蚁行等八重感觉,然后这八重感觉又混乱了顺序再次一一袭来,有时两种截然不同之感同时分别布于身之一侧,极难忍耐克服。他心知这是自身境界不到,初始修炼时必然出现之现象,因此心中无半分畏缩之情,以自身莫大之毅力,将己身如做他身,这诸般异感便如生在他人身上一般,保持桩功不动,任由诸般感觉袭上身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的这八重感觉同时袭上身来,在他身体之中游走来去,让人直欲就此死去也不愿经此折磨痛苦。此时的他,若在外人看来,便是脸色忽红忽青,浑身摇晃,一身肌肉颤抖,似乎正经历地狱般酷刑,下一刻便要昏死过去。
凌展渐渐有些保持不住站桩的姿势,眼皮也渐渐垂下,似要闭合。但他心中知道,这诸般感觉实则皆是幻想,只有守住本心不摇不动,浑身保持住放松之态,双眼不可大睁也不可紧闭,如此坚持下去,诸般感觉终会退去。
时间渐渐已过去一天一夜,就在凌展觉得终是难以忍耐之时,八重异感忽的如潮水般退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时只觉得如同与势均力敌的对手大战一场,周身疲惫欲死,但他知道此时正是修炼的关键时刻,克服了诸般异感之后,便要一鼓作气以法力贯通全身,使浑身上下浑融如一,如此方可筑成一身不坏道基。
凌展自一旁的包袱中取了数粒丹药服下,借灵气恢复身体消耗,随之将其化为磅礴法力,开始打通灌注身体脉络。这站桩的功法,却是只要以桩功进入了禅定之境,便行止坐卧皆禅定,以此状态便不需再保持站桩来修炼。如此一连过了数日,凌展渐觉浑身经脉有些舒畅之意,原来他的法力平时只能存于穴窍之中,需要运使时便要以意念调动法力在身体中流转,如今却似乎不行不动法力便会缓缓于经脉中流动,只是距离周身上下浑融如一尚极远。
他此时已然精力渐渐耗尽,不得不收了功夫,于洞中一个干爽之处用换洗衣物简单铺垫,就此卧倒休息,数息之间便就此睡去。
这一睡,其实不过两个时辰,但凌展醒来时只觉得精力大涨,浑身法力磅礴灵动,他心知这是修炼有了些成效,便不再懈怠,立即起身站桩开始修炼。
这一次,站不多久仍是异感渐生,只是却不像第一次那般依次生出,而是直接同时自四肢百骸中猛窜出来,仍于周身上下游走来去,折磨身心。
凌展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仍将己身视为无物,以旁观之态面对诸般异感。这一次似乎异感持续的时间长了一些,但他仍是努力坚持了下来。当异感退去之时,疲惫之感并没有第一次那般严重。他再次服下数颗丹药,以之修炼。
一连过了数月,凌展渐渐于站桩之时不再有异感袭来,只要进入了禅定之境,便立刻服食丹药借之修炼,而且渐渐的他也不再需要依靠睡眠来恢复身体,常常十余日才睡上一次,每次不过一两个时辰。
但随着他修炼日久,凌展渐渐发现原来自己身体之中存在着诸多细小的损伤,《纹身经》上说这等肉体损伤必须在筑基之时将之修补,使周身无漏,如此后面的修行方能顺畅,否则保持着存漏之身,终有漏尽道消的一日。因他从小习武,难免有跌打损伤,虽然师父祝智深在他受伤之后都给予及时治疗,但肉体之中难免遗留下细小病根,十余年积累下来其程度不可小觑,只怕反而比普通人还要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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