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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嫂又说这见外的话,三娘哪里不懂事了,我看好得很,”姜婕妤以为她是嘴上客气,“也不必担心拉下功课,我这里也有识文断字的女官,不说有什么大才,教几个小娘子写写画画还是能胜任的,孩子们大了,在宫里学些仪礼规矩,将来也只有好处。”
没想到曾氏听了这些话也不为所动,一味坚辞,三娘子见两个姊姊都能留在宫中,心里也很羡慕,可刚巴巴地往她阿娘那儿看了一眼,就叫她用眼神瞪了回来,三娘子这时才想起昨夜那诡异的经历,身上一阵冷意,想留下的心也淡了。
姜老太太知道女儿想留的是二娘子,大娘子三娘子本就是添头,若依她的本心,是必定要带着孙女们离开这是非地的,然而看了看脸黄黄的女儿和活络得叫人心疼的外孙,终于没有出言反对。
曾氏的一反常态叫钟荟心生不安,联想到昨夜三娘子裙上沾的露水和草茎,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个猜测。
送姜老太太等人出去的时候,她寻了个机会将三娘子拉到殿旁一棵梧桐树下,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夜你见到什么了?”
三娘子一惊,旋即皱眉道:“什么也没见到,阿姊你瞎问什么呢!”边说边望几步外的曾氏。
钟荟本来也没指望问出什么,一见她这心虚的模样就知道定有蹊跷了。
“不肯说便罢了,”她叹了口气,见三娘子小脸有些苍白,忍不住多了句嘴,“回去好好歇息,小孩子家家别想那么多,有什么事也不是你的事。走吧,阿婆他们在等你呢。”说着先转身举步往前走了。
三娘子愣怔着在树下站了片刻,疾走两步追上二姊,一咬牙轻声道:“你们。。。。。。躲着点三皇子。”
第66章
三娘子说完这话便不理二姊了,拎起裙摆头也不回跑到曾氏身边,一直到坐上牛车才将窗幔撩开一条细缝,朝两个姊姊望过去,牛蹄在砖石地上敲出嗒嗒的声响,姊姊们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逐渐看不见了。
姜明淅暗暗叹了口气转过身坐好,不一会儿心中又隐约不安起来,也不知道姜明月这草包听清楚没有,听见了又会不会放在心上,她想起昨日对母亲的承诺,心虚地偷偷觑了一眼正靠着隐囊闭目养神的曾氏,心想,她方才对二娘子说的话,应该算不上食言吧?
就算没有姜明淅的警告,钟荟也知道三皇子不是善茬,怕姜明霜心思外露藏不住事,只对她说怕热,两人便在凝闲殿待着不出去,日常就是陪着姜婕妤说话解闷,至多在夕阳西下时去毗邻的濯龙池畔走走。
就这么安安生生过了三五日,姜婕妤倒是不乐意了:“你们这两个丫头,倒比我这个半老妇人还沉心静气,镇日闷在这屋里绣花写字有什么意思?”
钟荟和大娘子都道不嫌闷,姜婕妤还是不依,差了宫人将五皇子司徒锴叫来,吩咐道:“难得今日有点风,天气较前日凉爽了些,你带两位表妹去园子里松散松散。顺带去瞧瞧宜风观前的藤萝着花不曾,若是有半开的摘一篮子回来,晚上叫小厨房做藤萝霜饼吃。”
司徒锴显然常叫他阿娘支使着做这做那,虽贵为皇子也毫无怨言,找宫人要了个竹篮子搭在胳膊上,领着两个表妹出了门。
兄妹三人分坐两辆羊车,行至千秋楼附近,迎面来了一乘罩着绛纱帐幔的肩舆,五皇子赶紧叫舆人停下,那肩舆也停了下来,车上之人撩开帷幔,露出一张平淡却叫人移不开眼睛的脸,浅笑着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五弟,这是往何处去呢?”
钟荟一听此人说话,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皇宫那么大,偏偏好巧不巧地与三皇子狭路相逢。
五皇子下了羊车行了个礼答道:“去园子里走走,阿兄这是回万春宫么?”
司徒铮点点头:“我约了三姊弈棋,二兄和四妹也来,在这儿遇上你也是巧了,何不一块儿去顽?再差个人去请大兄二兄和卫家公子,一起热闹热闹。”说罢便转头吩咐个小黄门去给大皇子和卫十一郎送口信。
“本不该扫阿兄的兴,只是先答应了陪舅家两位表妹逛园子,怕得拂了阿兄盛意了,你们玩得尽兴。”五皇子拜辞道。
司徒铮扫了眼后面那辆羊车,两重青纱车幔中依稀能分辨出影影绰绰的人影。他觉得仿佛有人在他五脏六腑中点了把火,脊椎一阵酥麻,不由自主地一颤,舒服得想叹出声来,清了清嗓子道:“既是三弟舅家表妹,也是我们的表妹,很不必见外,两位表妹若是不介意便一同前往,五弟意下如何?”
五皇子一个半大小子,陪两个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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