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页)
抖,光是想到那番场景,就让他恨不得死过去。
长久的死寂过后;轩辕突然拥住他,虽隔着衣物,顾秉也可以感到来自于另一个人身上的热度。“勉之,朕有的时候在想,若是当年朕没有把你要来东宫,你是不是就不会像今日这般郁郁寡欢,会不会一切都会不同。”
顾秉想要辩解,轩辕却按住他的手,问:“你刚刚说遍了所有人,独独漏了你自己,十多年前在东宫的时候,朕就曾和你长谈过这个问题,还记得么?”
顾秉轻轻道:“怎么不记得,陛下说臣狼顾之相,就差说臣狼子野心了。”
即使在黑暗中,轩辕也能猜到另一个人的表情,应当是一贯的平和澹静,轻轻浅浅的一抹笑,犹如终南山间的潺潺泉水,又如常挂在腰间早已磨得圆润的祥云佩,又或者是是上元夜洛河上那一对莲花灯。
也许那些都不像,顾秉其人,不过是子夜中书省彻夜不息的一盏孤灯。
可那就够了。
“臣其实只是一个庸人俗人,不过运气好了些,遇到了陛下。”
轩辕听见自己的声音:“世人均道勉之是朕的第一宠臣,他们说的没错。不过再受宠信的臣子,都有被猜忌提防的一天,朕扪心自问,绝不是良善之辈,结发之妻,兄弟手足,甚至是亲生儿子,若有必要,朕没有不敢剪除的。但勉之你记着,只要朕在世一天,外戚权臣,藩王后妃,任何人想对你顾秉不利,都是白日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在第四十八章的时候;这俩倒霉孩子终于抱上了。。。。
但。。。似乎。。。离终成正果还有段距离?闪。。。
第二十章:好尽忠诚报紫宸
今日轩辕叫了大起,群臣均早早便到了翔凤阁外等候。恰是四月,然桃红柳绿,莺飞燕舞都被隔绝在九尺宫墙之外,唯有暖风习习提醒人们错过了多么好的一片春光。
螭头栏杆两侧,御史大夫赵子熙和谏议大夫苏景明依然相对站着,却均是神色冷峻,没有半分交流。吴庸捣了捣站他身边的孟尧:“唉,孟兄,我听说赵大人和苏大人少年时明明是结识的,而且都是史阁老那边的,怎么今儿看起来势同水火似的?不该啊。”
孟尧想来早已习惯了吴庸的聒噪:“这个我不知晓,但我更关心,为什么赵大人冲着顾大人去了。”
顾秉不无惊讶地看着赵子熙,暗暗提防起来:“赵大人。”
无论是资历还是官阶,赵子熙都比顾秉高上一些,而且又是皇亲士族子弟,这样的人,不说和顾秉结交了,恐怕连攀谈都是不屑与之。如果说苏景明是富贵清雅的白牡丹,那么赵子熙恐怕就是高不可攀的凌霄花,举手投足都让人觉得自惭形秽,如履薄冰。
赵子熙打量着眼前这个平平庸庸却青云直上的寒门子弟,又想起今日的目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顾大人。”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站到阑干尽头,避开朝臣和宦官的耳目。
顾秉注意到群臣的目光一下子聚拢过来,又装作不经意般地转开,只吴庸一人双眼发亮地地盯着看,心中不觉好笑。
赵子熙斟酌着字句:“顾大人,愚兄想向您打听个事情。”
他表情尴尬,吞吞吐吐,想来从未放低过身段,于是那声套近乎的“愚兄”也带了些倚老卖老的意思,顾秉心中诧异,脸上却依旧是谦卑恭顺的样子:“赵兄乃是顾某前辈,屈尊纡贵不耻下问,下官荣幸之至,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子熙眼神游移,声若蚊呐:“蓟北的事情,你们知道了?”
顾秉有些惊讶,据他所知,赵子熙虽是史党,但向来独善其身,从不参与党争之事,他知道蓟北之变不奇怪,但他竟然原意插手,就有些诡异了。
赵子熙见顾秉沉默,又走近一步,压低声音:“我知道此事机密,我只想知道,谁告诉你们这件事情的?”
顾秉心下思忖,嘴上却道:“下官不清楚。”
赵子熙知他为难,定定地看着他:“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不是苏景明?”
他眼眸里万年的寒冰破碎出一道道裂纹,从里面透出绝望悲凉来,顾秉挂在嘴边的敷衍之词又咽了下去,只叹了口气。
但这声叹息,便也足够。赵子熙缓缓闭上眼睛,扶住阑干,再睁开眼睛时,已是平静无波。
“顾秉,我欠你个人情,他日必将奉还。”
说罢,转身离去。
恰在此时,钟鼓齐鸣,正好五下。
轩辕端坐在堂上,注视着阶砖下的群臣。他们无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