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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酸又甜;根子很快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司机远远看到他,便直接发动好车;洪生很想亲一亲他的小媳妇儿,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最终只能拍了拍他的背,跳上车走了。
洪生在车上,冲乐生不停的挥手,示意他早点回去吧,可是乐生还是在那儿站着,直直的站着,连目光都是直直的,直到卡车拐了弯,洪生才闷闷的找了个位子坐下;这时旁边同村的人们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同时不忘打趣道,
“你家这乐生呀,可是世间少有的奇人,还好不是个女人,要是个女人的话,咱桥头村多少男人得离婚了,头一对对离的就是咱喜子,是不,喜子?”
喜子被打趣的脸上一红,啐道,
“闭上你的臭嘴哇,你才离婚了!”
“呀,喜子,前两天打架闹离婚的不是你?”
周围知情的人们哄的一声笑了起来,喜子觉得面子上无光,狡辩道,
“男人管教自家媳妇儿天经地义,管好你自己哇!”
“喜子,这媳妇儿要是疼你哇,那是发自内心的,管教有甚用了,你看人家乐生,那是谁教的?谁告的?你眼红人家洪生也没用!”
“谁眼红他了么?”
“你没眼红他?”
“我不眼红他,我就眼红你了么,你家媳妇儿又是笤帚又是鸡毛弹子的,可疼你了,我也想学学了么!”
说的大伙儿又是一阵笑,这人啐了喜子一口,也忍不住乐了起来。一路上,一群为自己小家庭去打拼的男人们,将这苦啊累啊,化作一句句你说我闹,似乎这难捱的时间过得就快一些。男人们在一起,总有那么些爱闹的,说笑完了,看看这路程还远着呢,有人就拍了拍旁边的人说,
“洪福,唱上两句哇~”
西北的汉子,倒也豪爽,清了清嗓门儿说,
“你说唱两句,咱就唱上两句!”
这人刚说完,先是一通叫好声,汉子往起一站,便开腔了:
“隔山那个隔水呀哎亲亲,不隔呀那个音,
山曲曲那个串起了哎亲亲,两颗颗那个心,
青青山上卧呀卧白云,难活不过那个人呀人想人。
走东那个走西呀哎亲亲,想着呀那个你,
天河水那串起了哎亲亲,两颗颗那个心,
一屹塔塔那云彩飘山顶,妹妹你就在那哥哥心坎里。
哎。。。。。。嗨哎嗨哎哎,哎。。。。。。嗨哎哎;嗨。。。。。。”
汉子这边刚“嗨”完,那边就有人又说,
“我说洪福,就不能唱个高兴的?咱这刚离开老婆娃娃,你就给咱们唱个苦情的歌?等等一到工地,工头儿一看,咱这一车人哭一片,到时候都不好意思下车了么!”此人话一出,本来被唱的还略有点忧伤的气氛,一下子便被打破了,人群中呼呼哗哗的笑出了声。这汉子转过脸来,笑着说,
“那就唱个高兴的?”
人们笑着应道,
“好,唱个高兴的!”
“闹元宵(民歌名)哇?”
“行,就闹元宵!”
……
作者有话要说:
☆、洪生的“福星星”
这个冬天已经下过四场雪了,乐生觉得,两个月的日子跟四个月一样长,四个月比一年还要长,虽然他一有空就去四老奶奶家坐一坐,聊一聊,干干活儿,但每一夜都是那么的漫长,第一次觉得这大棉被盖起来,也会有冷的时候。睡不着了,就想洪生,想着他是不是也在想自己,想他现在干甚呢,想他回来以后,就肯定不会再出去了吧?想他如果再出去,一定要把自己带上,因为一个人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洪生走后没多久,乐生就跟四老奶奶学着去做千层底儿的棉鞋了,废旧的布块一层一层粘在一起,裁了鞋底样,再用锥子一圈一圈儿扎了,用大针脚粗麻线纳起来,为了穿着结实,纳鞋底儿的时候,每一针都要用力的勒紧了,因此手上要戴一块牛皮做的套子,不然再粗糙的手也经不住一针一线的勒。
有其他人一起在四老奶奶家的时候,女人们会东家长李家短的唠扯唠扯,这时乐生就默默的坐在一旁纳着他的鞋底儿,有时候人们也会把话题拉到他身上:
“你们说这王乐生除了不会生娃娃,甚也能干了~”
“这洪生也是好心有好命了,捡回个愣子来,就跟不花一分钱娶了个媳妇儿一样,里里外外甚也能给他安顿了~”
“你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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