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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就目前我对阳朔的感觉来说我根本没办法强迫自己躺下来,爱,还没有那么深,或者说喜欢还没有转化为爱。
喜欢和爱,从来就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每次看阳朔我都无法避免地会想到唐吟,透过一个人来爱另一个人,我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我做不到,做不到不去回想。
我希望,时间足够长,长到我可以摆脱一个人的阴影去爱上另一个人。
可能我的反应让阳朔意识到问错了问题,本来很好的氛围结果瞬间就变得一塌糊涂,可笑的是背景音乐还恰如其分地循环播放着黄大炜的《你把我灌醉》……哦,爱让我变得看不开,哦,爱让我自找伤害……放不下你是我活该……
他垂下眼眸,不再看我,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轻易触碰了我的柔软。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罪恶地把你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我和你在一起就会觉得唐吟还活着,就像唐吟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我一样。
他重新抬起头,这一次眼睛里干净得什么情绪都没有,语气平淡,面无表情:“你只做Top?”
“我只做Top。”
2013—02—08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平等机会
关好店门,站在门口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僵局。
风,在耳畔刮过,却轻到不足以扬起额前的碎发。
“走?”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我连自己是否有说过这样一个字都不记得了,大脑一片混乱,理不清。
没有人出声回答,但两个人终于一起默契地沿着斜坡往下走,这是一条通往家的路,只是此时此刻心情莫名地高兴不起来。
夜,静得落针可闻,而且今晚居然连一声犬吠都没有,这种静太过凶残,静得让人觉得胆战心惊,生怕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无法承受的事实。
我不说话,不知道说什么,缄默得好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路人,可脚下的路已经不长了,再有三分钟就可以走到尽头。
阳朔也不说话,和我并肩而行,之间保持大概一臂距离。
我突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连我自己都听不惯。
我始终太过天真,我天真地以为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圣药,可在一些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面前,我还没开始为自己辩解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我,左岩,做不到纯粹地去爱阳朔,扎根在左岩心里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已经逝去的唐吟。
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现实,我不太想过早面对,但仅仅在决定在一起的第一天这样的问题就率先跳脱出来了,它在向我耀武扬威,它在嘲笑我的心胸狭隘。
这世上是不是真有这么洒脱豁达的人?
忽然,手被人拉住,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再也无法继续前行。
“你能听我说几句话吗?”阳朔的话我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犹如漂浮在眼前的提词器,深刻而刺眼。
转身是否就意味着我心里还存留着些许希望?
呵,希望,谁不想要?它可以在人们濒死之际救人一命。
“我听着。”看,我果然也是一个世俗的人,我也追求世人都想追求的东西。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个人。”他用力捏紧我的手,似乎在提醒我和他这是一场真真实实的谈话,不是在做梦,是确确实实正在发生着的事实。
我没吱声,只是望着他。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轻狂,满满的是无比的认真:“而且那个人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很重很重,重到你可以抛弃一切离开香港逃到重庆。”
阳朔的好眼力让我不由得发问:“你到底是谁?”久违的恐惧感再次漫上心头。
得到的却是他很平淡的回答:“和你一样从香港灰溜溜地逃到重庆的人。”
“你在说谎。”
他偏过头苦笑一下,然后猛地撩起贴身的T恤,触目惊心的伤痕跳入视线,我猝不及防地挣脱他后退了两步。
“你看。”他指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一字一顿,“不逃我就只有一个下场,”他望着惊诧的我优雅地吐出最后一个字,“死。”
我和阳朔没有肌肤之亲,即使是在昨晚那样暧昧的氛围里我也没有被压制已久的欲望冲昏头脑,我满足的只是两年之后能够遇上一个和唐吟长得那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