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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绝了;现代酒楼里卖的基本都是养殖的;想吃真正野生的鲈鱼;得跟那些捕鱼的人家提前定;还不一定有;真正的美食家;一口就能吃出是野生还是养殖;不禁味道不同;肉质的鲜度也不同。
养殖业高度发达的现代;致使许多食材都变了味道;真正的极品美味变得可遇而不可求;而过度烹调;有时也会使这些难得一见到好食材,变的平庸无奇。
安然始终认为,南菜最大的特点跟厉害之处,就是无可替代的食材;因为气候和暖;山明水秀;使得江南物产格外丰富;时鲜,蔬菜;山珍;鱼类;都是别的地方无法比拟的;所以,南菜追求本味;吃的就是一个鲜。
加之深厚的人文底蕴;便使得南菜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着天下食客的目光;并受无数文人追捧;甚至,御膳菜肴里也多有南菜出现。
总之,多重原因造就了声名远播的南菜;而今天,安然做的正是一道最讲究本味的名馔。
安然摸了摸桌上的冰块;伸手;说了两个字:“厨刀。”狗子忙打开刀盒;双手把厨刀捧了过来。
一看见这把厨刀;周围的便开始交头接耳:“这;这是郑老爷子的刀吧;我见过;前些年老爷子随万岁爷南下;我瞧见过老爷子这个刀盒;如今竟在安姑娘手里。”
“这还用说啊;收了安姑娘这样本事的徒弟;自然要传衣钵的……”
“你怎么就知道有本事?我倒是觉得传言不一定真;说书的那张嘴哪有准儿;不说的神点儿;誰听他瞎掰啊;你瞧这丫头才多大;至多也就十六七;这学厨子可不简单;不是一两年就能学成的;不说这样的顶级大厨;就是平常馆子里的厨子;没有十几年的功夫也不成啊……”
“你这不废话吗;要不如此;哪能传的怎么神啊……”
“行了行了;别嘟嘟了;瞅着不就知道了;咦,不是做鱼脍吗;怎么对着桌上的冰块下手了……”
不止这些看热闹的,就是在座的十几位东家对安然的手艺都不大信;见安然拿起厨刀;一个个瞪大眼睛瞅着;以为她定然要杀鱼了;却没想;冲着桌上的冰去了。
众人脸上顿时有些失望;却不过一会儿,眼睛就重新睁大;却有越睁越大的趋势;即便不是片鱼脍;可人家这刀工,也的确令人惊叹啊。
岳锦堂眼睛都直了;这丫头还真是让人时不时就惊一回;这鱼脍还没做;就已经把全场都震住了;那么纤细的小手;握着厨刀都费劲吧;可瞧着硬是轻松无比游刃有余;几乎看不到她怎么下的刀;只觉刀光不停闪过;等她收了刀;再一瞧。
岳锦堂的嘴巴都合不起来了;刚乱七八糟的冰没了;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鲈鱼;鱼身翘起;仿佛要跃水而出;底下是汹汹波涛;就连鱼鳍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虽是冰雕;却丝毫不觉僵硬;线条流畅;活灵活现;落下的碎冰堆在鱼身下;只见这丫头用刀背一滑;便成了天然的碎冰盘。
众人还没从冰雕中回神;只听扑棱棱一下,案板上已经多了一条数尺长的鲈鱼;去鳞,去内脏;抓住鱼头在清水里打个滚出来;已经洗净了鱼身的血污,去头之后,贴着鱼骨刨开……
接下来,便是让在场人永生难忘的视觉盛宴;芊芊玉手,轻持厨刀;细刽鱼肉;刀刃落下;便是雪白的鱼脍;转眼间,刚还活蹦乱跳的大鲈鱼就成了鱼脍,堆在了碎冰上。
安然收起刀;递个狗子;狗子满眼小星星的接过厨刀;细心擦拭过后;方才收起来;心里激动又骄傲;这就是自己的师傅啊;太厉害了;想着不禁看向明月先生;暗道;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师傅的刀工;这下看你们服不服气。
安然纤手一摆:“请诸位品尝这道金齑玉鲙。”
众人方才回神;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此时再多的语言都是多余的;唯有已经拍疼的手掌;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什么叫大厨;这才叫大厨啊。
老百姓瞧着热闹稀罕;厨行里的老厨子却暗暗惭愧不已;人家才多大啊;学了几年厨子;不说人家的见识;就人这份刀工;也不是自己能比的啊。
别的还好说;可这刀工没有取巧的;那就是一天一天练出来的;所以说,自己不如人家,绝对是功夫没下到。
年纪小的眼睛闪闪发亮;想着若有一天自己也能这么风光;这辈子都值了。
明月先生跟岳锦堂打头走过来,手里是小碟的蘸料;岳锦堂的是金齑料;先生的是芥末酱汁。
两人走过来的时候;正巧一阵风浮过;点点深浅不一的桃花,落在雪白的鱼脍上;点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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