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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诏看了一会儿,随后选了一把银簪在手里。“你也会解锁?”我问云诏。云诏点点头。于是我和云诏兵分两路,蹑手蹑脚地把所有牢笼外的锁都解开了。云诏看了看仍是安静的牢笼,道:“现在该你了。”我摸出一根银针握在手里,朝最中间的那间牢笼掷去,里面的困兽一时吃痛,醒了过来,顿时发出凄厉的嚎叫声。听见这刺耳的声音,其他牢笼内的困兽也相继醒来,一时之间,各种低嚎声传来。我眼见事情快成了,于是就再添了一把火,从脚踝处又摸出一把银针,朝各个笼子掷去。顿时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嚎叫声,其中夹杂着不少铁锁落地的声响。此时,云诏已将所有的窗户打开,站在窗户旁朝我示意。我连忙跑过去抓住他的手,同他一起越过窗户跳了下来,身后,一群受惊的困兽夺笼而出。从高空跃下时,我看了一眼文渊阁的方向,那里已可隐隐看出火光。帝宫的军队大多在此处,但却未见此处有军队来往,想必是文渊阁失火的消息还没传过来。如今这一大群飞禽冲天而起,纵使消息传了过来,也能挡住他们的步子。眼看着一时之间,天上地下,四处是嚎叫的惊兽,那些沉睡的士兵登时被惊醒,忙不迭地跑去通风报信,加之文渊阁走水,传信的队伍与救火的队伍一时纠缠在一起,帝宫顿时乱作一团,四处火光冲天,喧闹不已。看着帝宫现今的模样,我觉得很是满意,只是不知道岳川看到这些会作何感想。☆、天色微明,我虚弱地靠在一颗树上,手上可怖的伤口仍不住地流着血,滴在白雪覆盖的地上尤显分明。我费劲地撕开衣袖,简单包扎了一番,却仍是不能止住血,一时头晕的感觉袭来,我险些倒地。我看了看天明的程度,估算着时辰,离司阙的队伍路过此地不过几炷香的时辰,索性放弃了再次包扎,躺在地上,寻了个较舒适的姿势,头枕在树干上,闭目休息。数息之前,我还在风雪肆虐的北冥渊,悬在高耸的冰崖之上,命悬一线。在看见帝宫乱成一团之后,我自然是心满意足地准备打道回府。没想到,在路过岳凌的宫邸时,变故突生,我与云诏正好撞见一伙蒙面人,从岳凌宫邸里的花园中鬼鬼祟祟地出来。领头人小心地捧着一个盒子,借着夜色,领着队伍逃了出去。我本打算装作什么都没瞧见,却见云诏直勾勾地盯着那人手里的盒子,出神得很。随后云诏连招呼都不打,径直追了上去,把我一个人留在了原地。那方向,好像正是北冥渊所在的方向。我在走与不走的念头间挣扎了一番,纠结之际想起今晚云诏帮我在帝宫惹了不少乱子,就这么走了似乎不太仗义,随即叹了一声,循着云诏的路径,追了上去。看起来云诏甚是在意那盒子里的东西。一直以来,云诏给我的印象都是格外冷静,连火烧文渊阁时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怕烧得不厉害,还知道下去拎两壶酒上来,可比我冷静不少。我还从没见着他这副模样。能令云诏如此失态,那盒子里装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待我找到云诏时,他已丢了面具,站在一堆尸首之上,手握长剑,与那持有盒子的领头人厮杀。我不曾见过如此模样的云诏,每出一剑,都是蕴了十足的杀意,而那蒙面人的身手与他不相上下,两人一攻一防,云诏剑法迅疾有力,那蒙面人也是招招尽将化解,一时间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扬起漫天雪舞。我的身影掩在漫天白雪之后,加上天色暝暗,一时间他们二人都还没看见我。这是个好机会。虽说那手持盒子的领头人与我无仇无怨,但我毕竟还是站在云诏一方的,既然云诏这么想要盒子,那我就只有帮他一帮。于是,在二人又一次剑锋相峙时,我掐准时机,向他二人靠近,对准那蒙面男子,掷出了两根银针,分别刺在那男子双臂处。我终究还是没下毒手。那男子双手一滞,手持的剑顿时被云诏击碎成两节,左臂环住的盒子也被抛到了空中。我见状迅速向那盒子掠了过去,眼见那盒子近在咫尺,没想到那人为防我拿到盒子,不顾已经麻痹的双手,向我掷来一把匕首。我暗骂这人颇为歹毒,我倒是给他留了三分后路,没料想他倒是把事情做得够绝。我不顾匕首,强行夺下盒子,贴身飞来的匕首从我的手背划过,顿时一阵剧痛袭来,我的右手顿时血流如注。云诏见我拿了盒子,也就不再与那人纠缠,施展身形跃到了我的身旁,看了看我受伤的手,皱眉道:“何故逞强?”我看着云诏的脸,很想反问一句:不是说好要戴面具的吗?你怎么又给摘了?我把血迹斑斑的盒子递给云诏,道:“现在我们两清了。”云诏接过盒子,刚准备打开查看一番,突然那盒子泛起诡异的红色光芒,云诏的手似是被灼伤一般,不得已把这盒子丢在了白雪皑皑的地上。这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何物,竟突然生出如此变故?我看了看云诏,他的脸上也是写满了疑惑。还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