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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就在这种环境中思考着自己今天的失败。
今天他本来对询问麦迪的妻子颜妤充满了希望,想在颜妤那里找到问题的突破口,没想到被那女人堵了个严实。汤后悔自己有些大意了,原来以为颜妤一个女人,没经过什么世面,一见警察非什么都说出来不可,其实不然。
看来颜妤对此早有思想准备。
有思想准备更说明有预谋。
汤凭着自己的直觉感郅颜妤在麦迪的死亡事件中一定有特殊的作用。
问题是什么作用?
是受害者?
是凶手?
是知情者?
还是帮凶?
有一点可以认定:从那两封匿名信提供的线索看,既然颜妤在美馨死前就已经和麦迪有了那种男女之间的关系,而麦迪谋杀美馨的动机又是为了和颜妤结婚,那么,颜妤做为当年那起奸杀事件的受益者,一定知道麦迪谋杀美馨的秘密——即使谋杀前不知道,那么谋杀后也会知道。
从这一点上看,颜妤肯定是7年前那起谋杀案的知情者,起码是知情者之一。
既然是7年前谋杀案的知情者,就有可能是匿名信的作者。
因为知情是写那两封匿名信的前提。
这就使颜妤有了写匿名信的可能。
虽然麦迪和颜妤是夫妻,虽然他们在共同对付美馨的问题上利益是一致的。
但是,汤永远记着这样一句话:“国家和国家之间,民族和民族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友谊。”
朋友之间,夫妻之间,莫不是如此。
当初麦迪和颜妤的利益肯定是一致的,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共同生活了7年。但是,很难保证在这7年漫长的岁月中不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也许正是这意外的事情导致了两个人的根本利益不一致了。
如果说利益一致的时候麦迪和颜妤是同盟军,那么利益不一致的时候——或者说根本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一他们就可能成为仇人。
那么,会不会存在导致麦迪和颜妤这对夫妻利益不一致的事情呢?
汤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但是,他有自己的办法,他的办法就是对事物进行逻辑推理。
现在,汤就开始对麦迪和颜妤的关系进行逻辑推理:
逻辑推理的定义是:由一个或者几个已知的判断(前提)推出新判断(结论)的过程。
现在汤已知的条件是麦迪的死以及由麦迪导演的7年前的水库谋杀案。
推理的前提是:7年前水库事故是麦迪对美馨的谋杀事件,也就是说,麦迪是杀人犯。那么,从7年前的谋杀事件中能看出什么?
看出一种犯罪规律。
每个人都有自己思维的固定模式,做为警察汤知道罪犯也是这样。
罪犯在做案前设计情节和计划的时候,有自己的固定方式,不管每次的案情如何变化,作案对象是谁,总是万变不离其宗。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犯罪规律。
7年前,麦迪设计的水库谋杀案基本特点是:让凶手自己和被害者共同在受害现场,这样一来,当事故发生后,凶手和被害者一起就会被别人看成是意外事故中的受害者,其实是让没有思想准备的受害者真正受害,而凶手自己则因为有思想准备而死里逃生,同时也因为被人误认为是“受害者”而得以解脱凶手嫌疑。
这是一种比较高明的犯罪规律,它利用了人们“受害者不可能是凶手”的思维定势,使凶手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逃脱人们的注意,虽然要冒点儿风险,但成功的可能性却很大。
前不久在高山滑雪场上发生的空中索道事故就是这类事件。
当时事故发生时汤正好在场,他本来想就这起事故进行调查,但被滑雪场经理阻止了。虽然他表面上接受了滑雪场经理停止调查的劝告,但他并没有停止在暗中的调查,他不是针对滑雪场而进行这种出力不讨好的努力的,他是针对麦迪的,他凭直觉仍然感到这起高山滑雪场索道事故也是麦迪捣的鬼,或者说是麦迪的另外一次阴谋。
在调查中,有人反映看见麦迪是那天早晨第一个到索道去的,那时候天刚亮,麦迪在索道乘降亭停留了一会儿。汤估计那段时间里麦迪完全有可能是在破坏14号坐椅的安全带的卡子。
汤在调查中也曾经找过那两个受害的年轻人,两个年轻人讲了他们当时抢先上了14号坐椅的情况。这就是说,如果那两个年轻人不突然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