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页)
过梅递过来的拘留证,奸像在接一张请柬;他平静地在那黑色证件上签字,好像在钟表店的财务发票上签字。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在从里屋出来之后,达卫平对两个姑娘说:“我跟他们去一下,几天回来,你们照料好店……”
两个姑娘愣了。
水萍在柜台后站起来。
而天心则从柜台后冲了上来,扑到达卫平怀里。
“不,你不能走,你们不能抓他……”
达卫平拍拍天心的脑袋,平静地对她说:“我说了,过几天我肯定回来。”
梅在身边说:“达卫平,你这人挺自信。”
达卫平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因为我做了我想做的事……”
麦迪虽然已经死了,但是,颜妤的生活并没有平静。
麦迪的尸体仍然停放在公安局技术处的冰柜里,公安机关对麦迪的死迟迟不做出结论,警察汤和警察梅仍然在对麦迪死亡事件继续进行调查,对颜妤的嫌疑并没有解除,危险期并没有过去,这些天来,颜妤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一方面,颜妤凭着理智认为不可能出事,因为她觉得自己制定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有什么漏洞,这一点从第一次警察对她的询问中已经可以看出了。
在警察的第一次询问中她没有漏出破绽,匿名信的笔迹对不上,没有作案时间,惟一可能的知情者麦迪也死了。她已经看出警察的无可奈何。
另一方面,颜妤凭着下意识总觉得哪有点儿不对劲儿?是哪儿?
好像是达卫平?
达卫平会出事吗?
不不,达卫平不会出事。和达卫平认识这么长时间,颜妤认为达卫平为人很本分,很谨慎,办事一定很牢靠。正因为如此,颜妤才把送信的事交给他办。
再说了,在她和达卫平的交往中,除了早晨到“月亮城”舞厅跳舞,她和他互相做得都很谨慎,没有人知道在她的生活中还有这么个人,警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虽然是这样想,但是,颜妤的那种不安仍然很强烈,强烈到使她的神经产生了错觉,好像总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她,走在路上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坐在办公室里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就连做梦的时候也能梦见那双眼睛一那是警察汤的眼睛,”总是像睡豹一样眯缝着,但一旦睁开就射出一种穿透一切的锐光。颜妤知道自己的这种不安也许永远不会消失了,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有正常的思维,这种不安的感觉就将要伴随她一生。
颜妤想过逃跑,法律术语叫什么来?“畏罪潜逃”。把房子卖了,把麦迪留下的存款提出来,工作也不要了,跑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生活,谁也不认识谁,隐名埋姓地度过残生……
但是不行,因为逃跑本身就更证实了自己有问题。
另外,如果警察真的掌握了她的证据,就是跑到天崖海角也会被抓回来的。
颜妤也想过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但那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她不能那么傻,没听说吗?“坦白从严,牢底坐穿。抗拒从宽,回家团圆。”她不能做那种傻事,她对麦迪所做的一切目的并不是想和麦迪同归于尽的。
颜妤更现实地想到了警察还会找她,她紧张而又不安地等着这一天。
这一天很快就来了。
当警察再一次传讯颜妤时,她开始感到事情似乎不妙。
因为这回警察把她传到了公安局。
是梅给颜妤打的电话。
梅在电话里只说:“请你到公安局来一趟。”
虽然梅非常客气地说了一个“请”,但颜妤仍然感到此去凶多吉少。
颜妤第一次到公安局来,走到大门口时她首先看到了高挂的蓝色的警徽,便感到心里沉甸甸的。奇怪呀,以前也常看见这蓝色的警徽,怎么就没有这沉甸甸的感觉?以前一看到蓝色就联想到海洋啊,天空啊,自由啊,现在看到这蓝色为什么就。联想到了囚服,联想到了监狱的大门?以前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这就是做贼心虚?
走进楼里时,颜妤就不由自主地想:多少人都是走进去了就没出来,我是不是其中之一?我还能不能作为自由人从楼里走出来?
来到3楼那间办公室,看到审讯室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标语,颜妤就觉得那是给自己写的,两条腿就有些发软。
询问颜妤的仍然是汤,记录的仍然是梅。
汤说:“……颜妤,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