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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暗骂,拉着她往窗口走。半掩的窗外白雾一片,她用力吸口气,顿时清醒几分,也吓醒几分,连忙抬头看他,对上他那一双微恼的美眸。
“殷公子,你的意思是……跳窗?”这里是二楼吧?
“有我在,不打紧的。”他随口说道:“只是对鱼姑娘要失礼了。”
“失礼?”他老是在说失礼。换句话说,以这个时代的礼节来看,他已经吃了她很多豆腐吧?
他平静道:“我抱你下楼。”
“呃……殷公子,你要跳楼?”走门口不也挺好?有必要到跳楼的地步吗?
他看穿她的心思,暗叹她一点掩饰也不会,解释道:
“二楼有右都御史的人,就算走下楼大门口也有龟奴守着,他认识我。”
“那你一定很常来,才会让人家印象深刻。”
青筋跳动,殷戒暗暗告诉自己没必要跟她说他从不在天乐院过夜,遂深吸口气答:“趁着窗下无人,我抱你离开吧。”
“公子,你确定你可以完整无缺地落在地上,不是摔喔?”
他瞪着她。
哎,那双美目又喷火了。
她深吸口气,低声学他:
“殷公子,我有惧高症,我也要失礼了。”语毕,上前紧紧抱住他的纤腰。
他暗暗吃惊,瞪着她的头顶半晌。这女人一点也不害臊,暗自咬牙,说道:
“鱼姑娘,请别失声尖叫。”左手压住她的腰,确保她不会临阵松手,随即一跃出窗,未及落地,便跃上高墙旁的枝干,飞身出天乐院。
出了天乐院,他双足未点地,头也不回地奔离。
白雾蒙蒙,伸手不见五指,他奔了一阵,算了算时辰方止住脚步。
怀里的小个头还是紧紧抱着他不放,他皱眉道:
“鱼姑娘,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她颤颤张开眼,哑声道:“落地了吗?”悄悄张望,发现自己置身在巷间。
有没有看错?不是才在天乐院吗?
“你出了街,就会有人。”他平静道。
她慢慢松了手,确定双腿踏在地面上,有点吃惊地抬眼看他。“你……动作好快,”刚才真吓死她了,从那一晚三楼掉下来之后,她就怕高。他是会轻功吗?天,有这功夫,何必慢吞吞走路?
这个殷戒不只是书肆老板,还有一身武艺,简直深不可测啊。
他哼声。“跟真正的练家子相比,我还不算快。”跟她说这些做什么?见她红发飞扬,这样稀奇的发色,要让右都御史见了,只怕真要踏蹋她了。他咬咬牙:“你快回去吧,别教我一番苦心浪费了。”
“殷公子,你还要回去?”
“这是当然。”见她眸里充满关心,他无所谓地说道:“他若闯进房里,我就说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他要找遍天乐院我也不会干涉。”
他真是个好人啊,即使在她家乡也不见得能找得到像他这样的人吧?她有点腼腆,将红发撩到耳后,说道:
“殷公子,如果在我还没有回家乡前,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量跟我说,我能做到一定会去做。”
他微微一笑,随意摆了摆手,当作听见了她的话,然后反身就走。
“殷公子,我中午会再上封湩书沄看看你回来了没。”
他回头,古怪地看着她。
“如果右都御史找你碴,困住了你,我—定会去报官,不,如果官官相护,我一定煽动人群想办法救你。”
“……谢谢。”声音有点古怪,看她执意要目送他,他也就不再赶她。最后的视线落在她那柔软的红光上,随即撇身就走。
救他?她要救他?煽动人群?她的脑袋瓜子到底装了什么?他看起来很需要人救吗?
他是男、她是女,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谈什么救他,她想保护他吗?连法子都想出来了。
那么小的个头……
虽然摸不清楚她那与人相异的想法,但她那句话与软软的腔调一直盘旋在心医,久久难散。
回到天乐院,他脱下衣物,掀了被,被间都是她的气味,想起他一夜闭目养神,而她则和衣躺在这床上……他的欲念仍然没有被撩动,心头倒是微微发软了起来——
第三章
两个月后——
送走了其它城镇过来的酒商,殷戒心不在焉地走到酒楼二楼栏旁。往下一看,午后的南京大街就像是被火烤的,教人看了就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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