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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但凭你的武功,进去应该不难。我说的可对?”夙月有把握,既然流采会出现在这里,就表示他会带自己去。
“走吧,我猜你一秒也不愿等。我已备好了千里马,快马加鞭,一日可到。”流采站了起来,走出门去。
夙月也站了起来,跟着流采走了出去。心里渐渐对流采改观,他也不是那么冰冷的人,不是么?
一日的颠簸,夙月却丝毫不觉得累。她恨不得再快些,再快一些。流采也知道她心急,自然丝毫不敢怠慢。不消一日,他们便又回到了丰都。
过了这一月,丰都的封锁已经解除,只是对于进城的人,还是十分警惕。只不过夙月一寻常女子,倒也惹不起他人的怀疑。
流采和夙月很快便来到了南宫府门前,曾经辉煌大气的南宫府早已风光不再。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封条,久久无人打扫的大门早已灰尘遍布。一切都不再是夙月记忆中的模样。
夙月正想上前去,却被流采一把拉住。“过了这些日子,丰都的警戒虽稍稍松懈了些,但这南宫府依旧时时刻刻被人盯着,你还是不要从正门进去。”
夙月一听,深觉有理,便嗯了一声。跟着流采从偏门进去了。幸好偏门离琴芳苑倒也很近,夙月从前与小黑出去就是打偏门回来的。
“你自己小心些,我在守着。一有动静你就出来,千万不要迟疑,知道了吗?”流采的神情颇为担忧。
夙月心知此事玩笑不得,便把流采留在门口,自己匆匆进去了。看着屋里混乱的一切,夙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毕竟是贼窝,丰国帝君自然不愿走漏蛛丝马迹。满是被打碎的名贵花瓶,倒得七零八落的柜子桌椅。
这里曾经是夙月与语素一起居住,一起谈天说地的地方,如今却成了这番模样。夙月怎能不神伤。心想着语素一定还有什么东西留给自己,夙月便在这遍地的狼藉中细细寻找着。然而直到她筋疲力尽,却什么发现也没有。
夙月呆坐在地上,心早已被挖空。她眼神空洞地望着这屋里的一切一切,直到她发现了那个仍在桌上幸免于难的镜子。
对,语素生前最爱摸镜子。镜子!
“什么人?!”只听门外突然一声怒吼,便是刀剑交错的声音。
“快出来!”流采吼道
夙月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便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只想把镜子拿走。可惜地上杂碎太多,夙月不小心摔倒了好几次才把镜子拿到手。将镜子揣在怀里,夙月连忙跑了出去。
外面的一切不由得让夙月大惊,只见好几个壮汉正想将流采擒住。这还不算,又有一大批的侍卫正向这边涌来。流采倒也不是吃素的料,很快便将眼前这几个解决了。
流采见夙月已经过来,便抱住她的腰,使了轻功。可惜身后的侍卫却不打算轻易放弃。夙月只见一只弓箭正向自己飞来,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然而,下一秒,流采却为她挡住了那支箭。夙月还可以清晰地数出上面的羽毛。
流采却只是低低呜咽了一声,便飞远了。夙月担忧地看着流采,心里一上一下的。流采带着夙月来到一处偏僻的草屋,将插在身后的弓箭随手一拔便扔在了地上。
“你身上有伤对不对?若是以往,这些杂碎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你不舒服对不对?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还要带我去南宫府,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夙月表情虽生气,其实是在生自己的气。天知道她有多么的自责。
“告诉你你会信么?你大概会以为我是不愿意帮你才找了些借口吧?”流采脱开了外衣,夙月清楚地看到可怖的伤口正在流血。
夙月一时语塞。的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便对流采有了偏见,正如他对自己那样。
“快将这些换上。”流采将一堆衣服与假发向夙月扔了过去。
“这是做什么?”夙月不解。
“当然是出城门。”流采也开始换自己的行头。
“怎么能现在出去?你的伤”
“当然要现在出去。那些人肯定以为我会躲在丰都里疗伤,自然是加大兵力在城内搜索。至于城门虽然也会加重人手,但未必是好手。我们只有现在出去,才有活着的可能。”夙月一听,觉得有些道理。只不过要快,要趁城门还未成最强警戒点之前。流采的轻功这么快,没准还能赶上。
夙月很快便换好了行头,乍一看,两人不过是一对普通的老夫老妻罢了。他们很快便来到了城门。
“慢着,干什么的?”一门卫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