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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有心人士送的苹果,还啃得那么欢实,嘎啦嘎啦地!与其说她是被苹果撑得胃疼,倒不如说她是被气的。
“真是气得姐蛋疼!”她闭着眼喃喃着,“气死我了。”
他抿嘴笑,抬手覆上她的额头拭去一片薄汗,“你有蛋这种东西吗?”
她窘得不能自已,“你听得懂啊。”她还以为只有混天边网的人才知道蛋是个神马玩艺儿呢。
他撩起眼皮扔给她一个白眼,像是在说你丫的别想在哥面前说黑话,哥什么都知道。
她略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辩解道,“蛋,其实不是一样东西,它只是一种情绪。”
他肩膀微微耸动,闷闷地笑出声来,“情绪么?是什么样的情绪?”
“就是一种情绪嘛,不高兴,不开心,不乐意,”她努力地想转开话题,“总之就是心情很不好。”
“心情不好就耍情绪了,是吗?”他的手指移到她右手虎口附近轻轻地按捏着,“那么,以后你耍情绪了,我是不是可以说你耍蛋了?”
耍……蛋?!
这男人怎么能用如此云淡风清的口吻说着如此X情下流粗俗到无以言表的经典词语,与此同时还能保持着即蛋腚又优雅的表情——这货的面部控制神经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要说起来,人真是挺神奇的一种生物。比如说平常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你想着他肯定是锦衣玉食,但有一天你在某条小巷子里穿着睡衣趿着拖鞋排队等买臭豆腐,一个转身不小心碰到后面的人,抬眼一看,哟,这不是那谁谁么。原来吃法了大餐的人,也可以吃臭豆腐吃得很欢快。这个时候,会觉得那个原本遥不可及的人仿佛一下就被拉到了身边,至少在某个地方与自己平起平坐了。
这场景放到现在也是很贴切的,若是半年前的单衍修听到她说这种粗俗的俚语,肯定会好好收拾她一顿。可现在,他居然有本事能接着她的话反把她雷得外焦里嫩。
雅晓被他呛得满面通红,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你好猥琐。”
他依然循着节奏捏着她的虎口,不咸不淡地回敬道,“彼此彼此。”
她再无计可施,顶着一张红乎乎的脸直想缩回被窝里去,哪知道他捏着她的手很紧,扯都扯不开,“你松手啊,这么用力捏个毛线啊捏。”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声音也沉了下来,“别动了,再动的话按错了穴位后果自负。”
听到他提到穴位,她记起来有听过手上某些穴位按了可以对症缓解疼痛的。这么一说,她倒是觉得胃没先前那么疼了。
“把眼睛闭起来,身体放松。”他的手依然保持着固定的节奏,声音平且稳,听起来让人很安心。
她心里虽有不满却还是乖乖地闭上眼睛,慢慢地放平呼吸。胃部的抽痛在一点一点地缓解着,身体也变轻了很多,再没有先前的滞重感。堵在胸口的那抹混浊之气正慢慢地散开来,到了最后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开始工作的第一天就因为胃疼开了天窗,这让她很不好意思。好在临近春节超市里也是实在缺人,倒也没和她计较那么多。有意思的是她原来应聘的是某品牌的促销员,后来那个品牌临时撤柜而超市的行政文员又刚好去生孩子,她便很好运地顶了这个缺干起了文职。工作角色的变换让她始料未及,还好她打工的经验很 (炫)丰(书)富(网) ,只是稍加适应便很快便融入了新的工作角色里。
小城市里的生活节奏和大城市比起来慢了很多,她在工作的空闲之余免不了会想起自己的家。不知道自己家里阳台上的那株仙人掌是不是还活着,不知道家门口那道铁门的锁有没有因为长期不上油而锈死,不知道团子是不是还为联系不上自己而哭得死去活来。更多的时候她会回忆起与他相识的最初,当时的他们恐怕都未曾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未来,她更是从未料想过自己会与他一同踏上逃亡之旅,但这一切又是这么真实地发生过。
有的时候,事情的初始与结果未必一脉相承,反倒有可能是相悖而行。但它的发展过程却又是那么地顺其自然,走到了终点才发现原来结局就是这样了,逃不了也避不开。
快下班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她原本坐在办公室看着外面的雨势似乎不大,有的人连伞也没打便想着用走的回家,反正这里离家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但出了门口才知道在这个小城市里下雨的冬天有多寒冷,那种寒冷不同于北方的干冷,而是典型的湿冷。水气挟着寒气,一点一点地渗入骨头里。风夹着雨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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