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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壁炉的微弱余烬,直到火光再度闪耀。他生好火就在水壶里装水,然后放在炉火上加热。他找来一个壶子将一片片精灵树皮放进去,再拿起一个茶杯擦拭上面的灰尘。他准备就绪后就四处瞧瞧,然后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你怎么这样生活?”他问道。
“怎样生活?”
“这么空荡的房间,也不整理整理?我见过的冬季部队帐篷都比这里还舒适。瞧这房间,好像你只打算在此处呆一两个晚上似的。”
我耸耸肩。“我可从来没想这么多。”
接着是片刻沉�默。“你应该想想的,”他勉为其难地说道,“还有想想你自己为什么这么常受伤或生病。”
“今晚发生的事是无法避免的。”
“你知道这对你的影响,但你仍不顾一切。”他指出。
“我必须如此。”我看着他将沸水倒在壶子里的精灵树皮上。
“是吗?我倒觉得弄臣的反对之词颇有说服力,但你却仍不顾一切。你和黠谋都一样。”
“所以呢?”
“我略知精技。”博瑞屈平静地说道。“我是骏骑的吾王子民。虽然这不常发生,但可没让我像你现在这么惨,除了一两次之外。不过,我感觉到它所带来的兴奋,就是……”他思索着该用什么字眼形容,接着叹了一口气。“它的完成,与这个世界合而为一。骏骑曾告诉我这些,还说这会让人上瘾,所以他总是找借口技传,最后就完全陷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他补充道,“从某些方面来说,这倒挺像战争中情绪的激昂,不受时间阻碍地勇往直前,是一股超越生命的力量。”
第155节:唯一的目的
“我无法单靠自己技传,所以我猜这对我而言不是个危 3ǔωω。cōm险。”
“但你常把自己献给那些能凭一己之力技传的人。”他直言不讳。“你经常自愿陷入同样令你振奋的险境,就像你总是在作战时陷入狂暴之中。那么,当你技传时也会这样吗?”
我从没以此见解把两者想在一块儿。一股仿佛恐惧的感觉正一点点地啃蚀着我,我便将它推至一旁。
“身为吾王子民是我的责任,况且你不是提议在今晚行动?”
“没错,但我早该让弄臣的话劝阻我们采取行动。你心意已决,完全不顾自己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或许你应该更关心自己才对。”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其实不想这么尖锐地回答的,但博瑞屈没有响应,只是一言不发地倒他泡好的茶端给我喝,脸上还带着“知道我的意思了吧”的表情。我接过茶杯凝视着炉火,他就坐在我的衣橱上。
“惟真还活着。”我平静地说道。
“我听见王后这么说。我从没相信他死了。”他非常镇静地接受这个事实,然后同样镇静地说道:“但我们没有证据。”
“证据?我跟他说话,国王也跟他说话,这还不够吗?”
“对我来说绰绰有余,但对于其他大多数人来说,就……”
“等国王康复之后就会证实我的说法。惟真还活着。”
“我怀疑这能否防止帝尊自封王储,继位典礼就排在下周。要不是所有的公爵都必须出席见证,我还真的认为他会在今晚举行大典。”
不知是精灵树皮正和虚脱感搏斗,或只是接踵而来的事件,让我忽然觉得房间在我的周围倾斜。我感觉自己跳到一辆马车前面挡住它,马车却从我身上辗了过去。弄臣说得没错,我今晚的行动除了让珂翠肯稍微安心之外,其实起不了什么作用。一阵突然涌出的绝望充满我心。我放下我的空杯子。六大公国逐渐瓦解,我的王储惟真若回来了,就会面临讥讽般的局面:一个分裂的国家,毁灭的海岸线,还有被劫掠一空的城堡。或许,我如果相信有古灵的存在,就会设法让自己相信所有的情况都会好转;但我现在只看得到自己的失败。
博瑞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去睡吧!”他提出建议。“一股郁郁寡欢的情绪有时会伴随沉溺精灵树皮而来,至少我如此听说。”我点点头,但内心不禁纳闷这是否就是惟真经常情绪阴郁的原因。
“好好休息,明早起来事态或将好转。”他发出笑声,然后露出狼一般的笑容。“但或许不会。不过,休息至少能让你做好准备面对他们。”他稍作停顿,然后认真地说道:“莫莉稍早来过我房里。”
“她还好吗?”我很想知道。
“带了些明知我不需要的蜡烛,”博瑞屈似乎没听见我说话,自顾自地继续,“似乎想找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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