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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给……」岩城英明拉下浴巾,爱抚起鲛岛直人的身体,准备再进入炽热的缠绵。但他脑海里,依然徘徊著鲛岛谅与荒木谅一的影像,这两个他曾爱慕过的人,最後却都同样为荒木龙介而牺牲,莫非命运就是如此注定?有时也会反问自己为何对荒木龙介总怀著敌意,但在鲛岛谅出现後,他逐渐了解,荒木龙介身上肯定具有某种自己缺乏的特质,这特质吸引了荒木谅一,也吸引了鲛岛谅,所以这对双胞胎兄弟都无悔地选择了荒木龙介。
所以他不值得!
但这却也不代表他找不到欣赏自己的人,鲛岛直人已留在他身边如此多年,他应该要满足了。至少,他们现在还能安心地在温暖的床上缱绻,而非坠入冰冷的大海,遭得下落不明的境遇……
【大哥的男人】 045
「谅哥,请往这边。」和真提著水桶,转过头来为鲛岛谅指引方向。
「好,谢谢。」跟在和真後方的鲛岛谅手里捧了三束白菊花,而他身後还有好几名荒木组的弟兄合力推著一座新的墓碑。一行人走在幽静肃穆的墓地里,初秋的晨风吹散许多落叶,踩在脚底发出清脆的响音,陪伴著前来祭祀的人们。
鲛岛谅沿途张望,沉灰消瘦的墓碑整齐地耸立於地面。已逝者除了墓碑上的名字之外,留存世间的仅剩人们脑海里的回忆,等哪天相识的人也纷纷消失时,还会留下什麽?他摇摇头,置身於此种充满死亡的情境总令人不自觉地萌生出负面的心像。
「到了,就是这儿。」和真向鲛岛谅招招手。「荒木家历代的家族成员都葬在这儿。」
鲛岛谅走进木造的围栏内,这个特别隔开的小区域里全是荒木家的墓碑。一眼就望见荒木龙之助的名字,他信步走过去。
「先祭前任会长吧!」鲛岛谅蹲在墓前,将一束白菊花放在墓前,然後点上香,与弟兄们列队,闭上眼庄严地祭拜。鲛岛谅在心里向荒木龙之助自我介绍,并简单向他叙述遇见龙介之後所发生的事,告诉他,龙介是多麽重视火龙会并想尽办法将他所遗留的家业维持下去,甚至赌上性命为他报仇雪恨……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令鲛岛谅睁开眼,抬头望去,见是佐和政雄带著几名属下走来,向他微笑打招呼。
「佐和组长。」鲛岛谅迎上去,与佐和政雄轻轻互拥。「好久不见了!」
「嗯,好久不见。」佐和政雄指示属下拿来花束:「我也一起祭拜吧!」
「请。」鲛岛谅比出邀请的手势。
祭过荒木龙之助与荒木雅治後,鲛岛谅招手请抬著墓碑的弟兄们过来。
「就放在雅治旁边吧!」鲛岛谅先在雅治的墓碑旁挖好地基,然後帮忙抬下新的墓碑,小心翼翼地摆正。
「这是……」佐和政雄好奇地望著新的墓碑,发现上头刻了荒木谅一的姓名。
「以前龙介曾提过,荒木龙之助因为视谅一为叛徒,所以连墓碑也没替他设。」鲛岛谅叹了口气:「遗体寻不著也就算了,连个碑都没有,多凄凉!那时我答应他,一定要帮谅一造个墓碑,至少让我们有个缅怀的角落,证明荒木谅一曾存在过。」
「世事实在难以预料,谁晓得一切都是误会?」佐和政雄蹲在墓前,望著谅一的名字。「要不是鲛岛广作怪,龙之助也不会怀疑仇夫人外遇,更不会因为认定谅一是鬼鲛的儿子而杀害他。」
立好墓碑後,鲛岛谅拍拍手上的泥土,然後与佐和政雄并肩坐在荒木谅一的墓碑前,两人各自开了罐啤酒,向墓碑行了个礼,再一口气将酒喝光。
「谅……」佐和政雄抹著嘴边的啤酒泡沫。「小家伙还好吗?」
「嗯,今天早上终於醒过来了。」鲛岛谅举起左手,手掌虎口处有个清晰的齿痕。「虽然还没办法讲话,也还没力气走路,但咬人却痛得很。」
「怎?他咬你?」佐和政雄摸著鲛岛谅手上的伤。「看起来很痛呐!」
「见他醒来,又喜又怒,一时说不出话来,便本能地骂了他几句。」鲛岛谅抓抓头,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骂他什麽?」
「我骂他怎那麽蠢,玩弄我的感情,竟然丢下我,说走就走。」鲛岛谅看著齿痕,笑了笑。「小朋友自刎时割伤了喉咙,一时间讲不出话,等於被我抢了白,气得猛捶胸口,我靠近想阻止他,他狠狠地咬住我不放,泪珠儿流个不停。」
「欸,走了一趟鬼门关回来,却本性不改,仍那样野蛮。」佐和政雄又开了另一罐啤酒,递给鲛岛谅。
「是啊!」鲛岛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