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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早就猜到于明堂会令人觉得棘手,却没想到他刚开始便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
苏玉从未处理过这样的情况,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瞥向秦砚,与他对视了一眼。
秦砚嘴角滑过一抹安慰笑意,转过头来再看向于明堂时却笑意中的温度却渐渐冷却下去。
“于明堂。”秦砚的声音如同往常一般清冷温润,却不知为何能让人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你真的以为你憋在心中的话如此重要,重要到我们会为了它要了你的命?”
于明堂被秦砚说话的口吻骇得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眉头深深拧起看着秦砚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砚嘴角勾了勾,瞬间恢复成原来那个容色清华笑意怡然的秦大人:“我并未有别的意思,我方才只是想提醒你,你既然身为宁国大军中的叛徒,自然这里的每一个人自然都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亦知道我们往日与睢阳王的交战中牺牲过多少士兵,如今便会有多少人的兄弟乃至亲人怨恨着你,你今天说了也好不说也好,对我来说你都是一个死人,没什么分别。”
于明堂的呼吸急促,再开口时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我死便死了,我方才就说过我不是惜命之人。如今我将苏逍与萧致彦那两个小子出兵的消息传递给睢阳王,便已完成了我的重任,我死不足惜。”
“死不足惜?”秦砚轻声咀嚼着于明堂的话,倏然清朗一笑,白皙的面容上尽是讽刺之色,反问道,“是么?”
于明堂眸光一凝,张了张口正要继续发问,便听秦砚声音清冷道,“把他的嘴重新堵上罢,反正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不如不听。”
高晟闻言从地上捡起方才堵在于明堂口中的破布,正要将他向于明堂的口中塞,他却突然挣扎了起来,伸着脖子看向秦砚,脖颈间青筋都爆了出来,大吼道:“你方才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可是你将我的消息暗中拦截了?”
秦砚合了合眼,对着高晟挥挥手道:“堵上罢,太吵。”
于明堂剩下的暴喝之声霎时间被人封在嘴里,只能一声接一声的用喉咙嘶叫,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
“将他带下去罢,虽然他不会武功,但却老奸巨猾的很,多派些人手仔细看管,莫要出任何岔子。”
“是。”高晟领命,一手拖着于明堂的,另一只手板着他的肩膀将他推推搡搡地带出了军帐外。
待到这一行人走远,帐帘在苏玉与秦砚面前缓缓和尚,秦砚这才合了合眼,轻叹了一口气,侧过头来看向苏玉,眸光淡淡流动,一片漆黑幽深让人看不清他在想着什么。
秦砚平日里总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谦谦君子之感,方才这副模样苏玉还是第一次看见。
见到他转过脸来,兴许是因为方才他说话的口吻与语调,苏玉的心头亦是一惊。
苏玉的嘴唇张张合合了几次,过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轻轻道:“你方才……方才……”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正嗨母上大人叫我出去吃肉,于是作者菌很没节操地出门吃肉去了(?﹃?)口水。
晚上还有一更,因为作者菌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有可能会很晚,所以明早再来看好啦~群么一个!
☆、第九十九章
秦砚的瞳色未变;依旧让人觉得深邃难懂,口吻却十分柔和:“怎么了?”
苏玉阖了眼揉了揉额角,唏嘘道:“倒是没什么;只是觉得方才的你太不像平常的你了。”
秦砚原本正转身向着矮桌侧旁走,听到了苏玉的话之后脚步一顿。
秦砚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背对着苏玉问道;声音微露了一丝隐隐的期待问道:“那……苏二小姐觉得哪样的我更好一些?”
苏玉无所谓一笑;却没有正面回答:“以前便总觉得你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戴了一副面具;如今与你相处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一茬。”
秦砚将方才拿给于明堂看的那封书信仔细的夹在自己平日里看的医书中;这才转过身来;一双漆黑如渊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苏玉道:“因为你对我说过你不喜欢,你的所有喜欢与不喜欢;我都记在心里。”
“所以你为何还要问在我心中觉得哪个好一些?”苏玉轻声笑道,“摘下面具的那个才是你,戴上面具的便不是你,你问我觉得哪个更好,但其实这两样在你看来是一回事,在我看来却不是,是以完全相比较不了。”
“如此看来问这个问题倒是我钻牛角尖了。”秦砚将放在矮桌上的石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