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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倒是不会挨罚。”
苏逍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你也知道于老先生当初随着父亲一起出生入死,可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大功臣,如今他仗着资历在我这这么一闹,不管怎样都是我这个小辈的错,若是处理的不好,难免会被他说我们苏家寒了他们老臣的心。”
苏玉狡黠一笑:“这回轮到你想不通了不是?如你所说他确实有在小辈面前这么飞扬跋扈的资本,可父亲因为这事提醒他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奈何他没犯过什么大错,父亲自然不好重罚他。如今你好不容易在他面前立了一次威,我敢打赌父亲不仅不会因为此事责罚与你,而且还会冷着他几天好让他自己清醒清醒。至于那个寒了老臣的心,反正今日在场这么多人,孰是孰非自有定论,他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怕的就是他都不怕。”苏逍苦笑,“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确实不能再纵着这些老清客了。”
“是罢!”苏玉揽了揽苏逍的胳膊,动作小鸟依人到极致,口中却没说好话,“父亲素来精明惯了,怎会让你吃这种闷亏?你看你哪次挨罚不是因为闯了不该闯的祸,惹了不该惹得人?”
苏逍没好气道:“你怎么不说哪次挨罚不是因为你?”
“也……有那么几次。”苏玉撇了撇嘴,“做大哥的嘛,必定要多一些担当。”
苏逍气笑了。
“那……我打算去西院那边看看高晟到底如何了,你可要与我一道?”
“我早上已经去看过了,这回手头正忙便不去了。”苏逍拿起放在案头的毛笔蘸了蘸墨,打趣道,“你溜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这不是正忙嘛。”苏玉对着苏逍温柔一笑,唬得苏逍险些扔了手中的笔,“那幺妹便不打扰大哥您了。”
说罢,苏玉脚底抹油,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把你的大氅给我穿上再走!”苏逍暴喝了一声,奈何苏玉跑得太快没有听到。
苏逍透过木质雕花的窗牖看了一样外面大好的阳光,摇头叹了一口气,索性便由她去了。
☆、第四十章
苏玉离开了书房;并没有在外面多做停留,径直走过内院穿过圆洞门;便来到了高晟所在的西院客房处。
夏末晌午和风煦日,苏玉舒服的眯了眯眼,这才踏进了客房房门。她本以为一进门便能看到秦砚;未想到守在卧榻前的竟是昨日自己指派过来侍候的小厮;名唤叶责。
“秦大人呢?”苏玉四处张望了一下,向叶责问道;“为什么只有你在此处?”
叶责慌忙从榻前站起身来,对着苏玉行了一礼道:“秦大人去煎药,怕高大人没人看护;便让我在这里守着。”
知道秦砚对于煎药一事一向不放心别人去做;苏玉点了点头:“你向来手脚伶俐,办事利索,这也是昨日我挑了你过来的原因。高校尉跟着苏家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是苏家的大功臣,所以请你务必尽心照料,苏家不会亏待你的。”
“叶责明白,昨天晚上大少爷来时也嘱咐过我少说多做,我定然不会辜负二小姐与大少爷的期望。”
既然苏逍已经叮嘱过,苏玉便没有在多说什么,对着叶责笑了笑,苏玉走到高晟的床榻前坐下,仔细打量着他依旧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面色。
苏玉心不由向下沉了沉:“拿碗清水过来。”
叶责应诺,将桌上备好的装清水的碗递给苏玉,苏玉接过,用帕子蘸了水动作轻柔地湿润着高晟皲裂的嘴唇。
“秦大人可说过高校尉几时能醒转?”
叶责挠了挠头,面上有些尴尬:“秦大人只吩咐我做一些琐事,别的话不曾多说。”
“嗯。”苏玉正要说话,便听到从门口处传来一道清润温和的声音。
“最迟,今晚便能醒转。”
苏玉闻言转头,便看到秦砚一身墨绿色的衣裳,手中捧着一个冒着氤氲热气的药碗,侧身慵懒地靠着红松木质的门框,袅袅蒸汽微微模糊了他的脸,却丝毫遮盖不住他脸上的清润笑意与压抑在眼底的隐隐温柔。
苏玉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叶责,站起身来行了一礼:“秦大人。”
秦砚收回方才靠着门框的慵懒劲儿,端着蒸腾着雾气的药碗眸带笑意走进房间,安慰道:“他最迟今天晚上必定能醒过来的,你不用过分担心。”
听到秦砚如此笃定与自信的口吻,苏玉确实放下了大半个心,转念一想若是于明堂也听到秦砚这话,怕是该后悔早上到苏逍那里闹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