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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电视里正热播着山口百惠的<;血疑>;。
我总算把母亲哄去上班答应她周日不好就跟她上医院。上帝保佑我那是个星期一;七天过去后我的伤已痊愈。母亲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而我仍然拥有我的自由。
那个夏天过的很快;我与大栗(那匹大马)成了朋友;后来它再也没有摔过我。暑假结束的时候;马队也到时间离开了。
一晃几年过去;我上了班开始赚钱。一次单位郊游去了净月潭;我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了马;而且可以论小时骑。讲好价四十元一小时随便去山林里撒欢儿。我与马儿的快乐生活又开始了;只要天气允许周末的时候我就一定要去跑上两小时才过瘾。
可好景不长;第二年跑马涨了价;我因为是老主顾可以享受一百五两小时的优惠。我算了算加上入园费路费一次大概要两百元。成交。我那时不是很有钱只是敢花。
然后我恋了爱。我们在周末一起去骑马;当时浪漫的要命。在回来的路上我还一直幻想着我们共同的马背上的未来;到了家我的美梦就破灭了。男友的尾椎骨包括屁股上的浮肉被颠的痛了一宿;大腿内侧有血瘀;小腿内侧被马蹬绳夹破了皮;右手因抠鞍太紧磨起了泡;并且第二天还说好像在海轮上有些眩晕。在城市里长大的人很少会懂得骑马;我责怪自己不该头一次就让他骑两个小时。安慰他之后我减少了去骑马的次数。
转过来又一年;一群韩国人发现了这片领地。他们穿着马靴;带着马刺。他们沿着潭边象赛马那样跑且从不溜马;跑不动的就被淘汰下来再换一匹。马农们一边心疼马儿一边舍不得白花花的银子;于是在那一个夏天;跑马费又被炒翻了番儿。
我的荷包越来越难以承受这种贵族消费;去的次数一减再减;直到我失恋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马儿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多数时间并没有呆在马背上;我快马加鞭将它带出人群的视野外就会找一片风景优美的地方落马;有时我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让马儿在我身边自由的吃草;有时则会伏在它的颈项上对它倾诉我的忧伤。后来我每次去会多带一条手巾;因为马脖子上常常有很多汗和油;我将手巾搭在它脖子上再将脸靠过去;这样就不会污到我的皮肤。喂;我可不是嫌它埋汰;你儿子淌哈喇子时你也会把它擦掉不会抹在自己脸上吧。
我很庆幸自己是个乐天派;它使我很快摆脱了痛苦(不然的话我真是要乞讨度日了)。我答应马儿;我会很好的计划我的工资;虽然我不能周周来看它;但至少我会在春季和秋季保持每月两次。马儿听懂了我的话;欢快地跑回了马群。
也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反正有些事总是和我作对。为了保障游人的人身安全;马场传达了新的规定并且要求严格执行:游人必须在划好的跑马圈内骑马;不能外离。我通融了多次都被拒绝:";我知道你是老主顾;可这是规定;被发现立刻就不许在这赁马了。";
我只好象其它游人一样;排着队一圈一圈的颠儿。游客们是很喜欢照相的;所以我刚跑两步就得停下来以免抢镜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落了马去找马农:";胜利(我每次骑的马)你卖多少钱?";
";怎么………也得三千六。";马农翻了翻眼睛:";你想买?";
";是。";
";你搁哪儿养?";
";?";搁哪养?真没想过;它不是猫不是狗我也不是农场主。最后马农帮我算了一笔账:我花三千六买马;马放在他家他帮我养;我每个月付他五百元养育费;农忙的时候我的马可以和他的马一起套车下地;我想骑时事先来个电话通知他;有病时医药费另算;死亡他不负责。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随便骑了?";我的牙根咬的痒痒的。
";你以前常去的那片林子现在改修高尔夫球场了。我家附近倒是有块骑马的好地方;但听说被一开发商买下来要盖房子;也不知是真是假;我回去给你问问。";
我摆了一下手;意思";停";。
我去和胜利说再见;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它。去年我又去过一次马场;但胜利已经不在了。马农认出了我;说:";亏了我当时没把马卖给你;转过年就涨价了。";我看着马农兴奋的表情恭喜他:";你又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