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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甲不留。”
“是。”
元君耀冷笑着,手一挥将羽鸢挡在的身后,一步步走进司尤,道:“素来听闻匈奴三王子司尤战无不胜,不过,今日一见,传言差矣。”
司尤也笑了:“既然比不在乎她的生死,为何还会到这里?”
元君耀并没有回答,只是抽出佩剑杀了过去。招招狠辣,没有一点余地的要置司尤于死地。先前冲破重围,又与羽鸢厮杀,已经耗去了他许多体力,再加上司尤的武功比起元君耀本就差了一截,现在已经被逼得一步步后退。
他双手一齐握着弯刀,以退为守,抵挡着元君耀手中不断变换招式的长剑。那套护体的铠甲他给了耶硕,现在只穿着最普通的战衣,身上已有多处被元君耀的剑锋划出了口子,血流如注,染红了褐色的战衣。
羽鸢站在一旁看着,于心不忍,但是伤他的是元君耀,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出手。看着他节节败退,心中酸楚,虽然对羽鸢对司尤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但是心里也把他算作是朋友的。说实话,和司尤这个对手交锋,羽鸢心里也是有些抵触的,只是渐渐的被救煊的急切和国仇家恨冲淡了罢了。倘若没有这些身份的束缚,她和他一定能成为朋友,只是眼前世事并不都遂人心愿。
元君耀专挑难挡的地方攻,司尤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元君耀忽然一改刚才的阴狠攻势,直直的一剑刺过去,司尤很快反应过来,横刀就挡,连连后退。这时,本来抵在刀身上的剑尖忽然擦着刀身向刀刃边缘移去,最后竟然滑到了刀刃之外。力道不减,直直的刺向司尤,剑锋与刀背摩擦,发出低声的鸣叫,似是两件神兵利器的对话。不知是元君耀手滑了,还是故意为之,本可以刺进司尤喉咙的剑尖竟然偏了几分,从他肩膀上划过,又添一道伤口。
借此,元君耀已经贴近了司尤,两人的身体几乎撞到一起。死死的盯着对方,眼睛的间距不足三寸。元君耀邪气的笑了,诡异的说道:“我的女人,你还是少碰为妙。”
“你不爱她,为何还要强留她在你身边?”
“我不要的,即使毁了,旁人也休想然之分毫。对了,你父皇……呵呵”他故意不把话说完,到最后脸上泛起几分邪恶的笑容。
“我父王怎么了?”司尤大吼,元君耀鬼魅一般的声音在心头萦绕,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阵压抑,似乎坠入了幽深的迷阵一般,被蛊惑了。
“你回去便知。”说完他抽回剑,向后掠了几步,退回到羽鸢身边。元君耀不由分说的将羽鸢揽进怀里,挑起她的下巴,吻上了花瓣一般娇柔的唇,向眼前的人宣告自己的占有权。
突如其来的吻让羽鸢有些惊慌,却被元君耀死死的揽着,挣脱不得。一如既往的富于侵略性的吻,没有怜悯,只有享受和掠夺,羽鸢觉得唇角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是血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羽鸢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元君耀才放开她。若不是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头晕目眩的羽鸢只怕是要摔倒在地了。
看着鲜红的血从她唇角留下,还有微微痛苦的神情,司尤震怒,正要扬手攻过来,元君耀却轻蔑的笑了:“我不屑和受伤的人打,你走吧。”
其实他真的很想一剑了结了司尤,但是他没有,因为雅扎说他要亲自动手。
一直以来,旁人总是说司尤是如何的优秀,而比起司尤,他又是如何的平庸。若不亲手杀了司尤,便难解他心头之恨。
司尤还想要再来,不仅是因为元君耀的示威,也因为元君耀的羞辱,但是羽鸢却拼命的冲他做走的嘴型。大丈夫能屈能伸,司尤不再留连,翻身上马杀入了敌阵。
元君耀命令收兵,有意放走司尤,羽鸢并不知道他和雅扎只见的契约,摸不透元君耀的想法,不过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营
被羽鸢用计围起来的匈奴士兵大约有三万,本该是全歼的,不过元君耀有意的放手,最后将近有半数的人是活着离开的。
看着几乎是丢盔弃甲而逃的匈奴,全军将士都高呼起来,对着两人行礼,高呼帝后万岁。在这个胜利的时刻,元君耀执起羽鸢的手,登上战车,接受将士们的敬仰与爱戴。在这样的场合,她又要戴上那张厚重的面具,演一出千秋万载,安享太平的戏码。
众人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不仅是胜利和杀戮带来的亢奋,还有帝王的亲临,都鼓舞着他们。待到这阵热浪平息之后,元君耀与羽鸢同乘一车返回大营。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异常冷峻,没有说一句话。元君耀乖张的脾性,羽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