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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其實是在對殘影射擊。
他們的大腦已經意識到了問題。
但他們的肢體,卻完全失去了控制。
待十幾秒後,當心中的驚恐稍稍消散,他們的大腦才重新拿回對肢體的控制權。
於是,他們再次四散撤開。
撤到了屋外。
但他們依舊沒有逃走。他們是軍人,只能死,不能逃。這是榮譽、也是信譽。
屋內,煙塵密布,什麼都看不清楚。
七個人直到此時,隊形依舊沒亂,他們非常有默契的,立刻分成三組。
一組繼續槍口對準屋內,兩外兩組,一左一右,對車庫展開包抄。
是的,地道的另一端,就是車庫。
十七號被殺死的地方。
車庫並不大,一圈下來不足三十米。
三十米,別說僱傭兵,恐怕就是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也不需要十分鐘吧?
然而,直到屋內煙塵散盡。包抄車庫的四人,依舊沒有回來與其他三人匯合。
如果這個時候還意識不到出了問題,那這三人恐怕早就死在之前的任何一次任務中,根本活不到現在。
他們沒有聽到槍聲。
這很不合理。
就算對方不開槍,那他們的四個同伴,為什麼同樣沒有開槍?
四個,對兩個,竟然連扣動扳機的時間都沒有?
此時,他們只能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並非對手太強,而是,屋外,沒有驅蛇粉。
於是,他們迅速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們從屋外,又撤回進屋內。
然後,他們把子彈夾從腰間卸了下來,圍成一圈掛在脖子之上,以免自己會向他們的同伴那樣,莫名其妙的丟了腦袋。
一切布置好後,他們覺得安全了很多,這裡,沒有蛇;他們的脖子,也不再脆弱。
可他們忘了一件事情,是他們單方面要來殺死黑曼巴與敖攀,而不是雙方約好了在這裡互殺。
他們退進房間,難道黑曼巴和敖攀也會進來陪他們繼續玩下去?直到流光最後一滴血?
此時,開著他們的車,駛向遠方的毒夫夫二人組,對這些人的智商表示深切同情。
第28章
夕陽,又見夕陽。
去二十三號家時,他們才剛剛吃過早飯。
待一身狼狽的趕回酒店,已是傍晚時分。
他們來不及洗漱,匆匆收拾了東西,把皮卡往車裡一塞,便踏上了新的征程。
皮卡蹲在后座,一臉驚恐地摟著暈車的眼鏡王蛇,「我告訴你們,販賣兒童是犯法的,是要受到天譴的。」
沒人理他。
連眼鏡王蛇都耷拉著腦袋。
皮卡又擦拭起並不存在的眼淚,「喔,師父父,你再也看不到,你的乖乖小徒弟了,再也喝不到,你乖乖小徒弟為你泡的咖啡了;再也吃不到,你乖乖小徒弟為你買的麵包了;喔,師父父,世間為何冷酷?如此無情?沒有了你的呵護,我將何去何從……」
終於,黑曼巴忍受不住,喝道,「閉嘴!」
皮卡沒人理他都能唱出戲,有人理他,哪裡還收的住?
翹起蘭花指,嘴裡咿咿呀呀地唱道,「可憐我苦命淪,為乃們當牛做馬~」
敖攀沒有回頭,只是沖他揚起了右手。
手腕處的朋克手鐲,此時已經恢復往日的精氣神,正找不到目標出出剛才的惡氣呢,於是乎,小尾巴一甩,衝著皮卡如利箭般飛了過去。
然後,世界,終於清淨了。
皮卡一動不動地定在后座上,唯獨兩行熱淚,止不住落下。
幸好,四十多公里的路,黑曼巴只開了二十分鐘。
他們的車,最終停在莊園大門前。
他們並沒有把車開進去。
黑曼巴從車后座上拖出渾身僵硬的皮卡,很隨便的將他扛在肩頭。
就這麼兒功夫,莊園那扇黑色的大鐵門,已經被傭人從裡面拉開。
皮卡覺得,只要他一恢復知覺,就立刻狠狠咬黑曼巴一口。
為什麼明明是敖攀的蛇欺負了他,他反而決定咬黑曼巴?
他高興!
師父教導過,做為一名光榮的熊孩子,他擁有隨便任性的權利!
莊園主人驚呆了。
但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
因為黑曼巴和敖攀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