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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擺盤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座下,可當他把食物一一擺好時,他們已經分餐桌兩側落座。
侍者向他推薦了據說當地最好的香檳,然後,他同意了,侍者便當著他的面打開酒瓶,侍者站在他這一側,先躬身為對面的敖攀到了酒,隨後……
黑曼巴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他知道那人是怎麼下毒的了。
當時,站在他左側的侍者,越過他去拿放在他右側的杯子,他卻寬容的認為,不能對小地方侍者的服務水準,給予太多的苛責。
現在想來,那人就是在那個時候,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將毒迅速下在他面前的龍蝦肉里。
那人的目標十分明確,就是要他死。
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裡後,一直有人想要自己死?
女招待的飛刀,路邊的狙擊手,今天的氰化物……
毫無疑問,這三起刺殺,全都懷著『必殺』的目的而來。
跟之前有人為了復仇,莫名其妙派僱傭兵去活捉他,完全是兩種套路。
是因為幕後之人原本就不同,還是因為那人發現活捉不太可能,索性改變策略,直接索命?
正思索間,沙發上的皮卡,向他緩緩伸出一隻手來。
他心中一驚,毫無紳士形象的大跨步衝到皮卡面前,急切的問,「是不是還不舒服?你現在不宜移動,稍好一點,我再帶你去醫院做個徹底的檢查。」
皮卡無力的搖了搖頭,「那人,原本是要毒死你的,對麼?」
黑曼巴內疚地點了點頭。
皮卡氣若遊絲的繼續問,「那我算不算救了你一命?」
黑曼巴眼底微紅,毫不猶豫的點頭,「算,當然算。」
皮卡欣慰的笑了,但那笑容卻更讓黑曼巴心痛,「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既然我救了你,那你是不是應該報答我?我師父說,施恩不圖報,會讓受到恩惠的人,感覺十分內疚,這是不道德的。」
黑曼巴心裡隱隱覺得不對,抬頭望向斜倚在落地窗前,笑眯眯看著這一切的敖攀,隨即不動聲色的點頭,「沒問題,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為你做到。」
皮卡虛弱的確認,「真的?」隨即顫抖著手,朝黑曼巴伸出小拇指。
黑曼巴雖然暗暗咬牙,卻也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兩個小拇指勾在一起。
皮卡笑了,「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歐耶!」皮卡歡呼著原地跳起,蹲在沙發背上得意的叉腰大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我要你答應我,以後見了我和我師父,就必須好吃好喝的伺候!還必須讓小黑黑陪我玩。」
黑曼巴委屈地看向敖攀,「親愛的,我被人欺負了~」
敖攀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活該!你到底是有多不信任我的解毒手段?」
黑曼巴委屈的對手指,別人都以為他是用毒高手,其實那根本就是個美好的誤會,除了蛇毒,他對其他自然界毒物,以及所有工業製劑勾兌出來的毒物,全都知之甚少。
既然知之甚少,慌張之間自然會對解毒效果產生質疑。
不過,委屈歸委屈,他卻不敢繼續爭辯,陪笑道,「其實,我根本沒有上當,就是想補償一下這個小鬼而已。」
皮卡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上當,為自己和師父將來不定期的白吃白喝,歡快地蹲在沙發背上蹦來跳去。
「看來,有人在針對你。為了殺你,他請了不止一個殺手。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聞言,黑曼巴沒有回答,只是從背後將敖攀攬入懷中。
皮卡興奮地插嘴,「還不趕緊把那個送餐來的侍者抓來問?揍他!放小黑黑嚇唬他!」
雖然沒事了,但剛才那燃燒般的灼痛,依然讓他心有餘悸,恨不能立刻報仇雪恨。
敖攀將後背靠進黑曼巴的懷裡,不緊不慢的對皮卡道,「咱們打個賭好不好,就賭,剛才的那個所謂的侍者,其實就是這層的住戶假扮的,他現在肯定已經退房離開。」
皮卡有些不信,「賭什麼?」
「就賭,以後無論你和你師父,誰看到我,都要請我吃飯,如何?」
皮卡歪著腦袋琢磨這裡有沒有陷阱。
敖攀聳聳肩,嗤笑道,「算了,放你一碼,想來你也是不敢賭的。」
皮卡立刻不服氣的挺起胸膛,「賭就賭,誰不敢誰是小狗。不過,要是你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