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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说,昨天就出过这种情形,你那事情刚刚平息,伤都没好利落,不如留在澄园,让我冒名顶替。反正除了鬼丫头,没人见过龙爷长什么模样,何苦再去冒一次险?”
龙峻从那长木匣里拿出一支六寸长两指宽的细黑铁棒,这东西虽呈黑色,却通体透亮,前端开了六个小口,将近前四分处有两个细小突起,一前一后,后面突起的下方横向开了一个丁字形小槽,也不知派什么用场。他将那棍子后半段旋转打开,又取了六根三寸长的细铁针小心装入,边拧好丝转边道:“方才不过是来人送个信,你就发脾气打了一架,真让你去赴宴,还不把整座朵颐楼给拆了?”
钱满撇了撇嘴:“那小子太过嚣张,不打一顿难消他气焰,你自己不也动手了?却来说我。”微微一顿,又道,“小九这些天在学易容,要不要叫他来帮个忙?”
“学了几天?”龙峻又拿出两根细小革带,撸起袖子,正要把那根细铁棍系到上臂处,听到这话停下询问。
钱满双手抱胸抬头:“呃,半个月了吧”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龙峻继续把那细小棍子系好,放下衣袖整理妥当,从外边看去,根本瞧不出里面暗藏玄机。他由一堆药物里,挑出几样标着名称、知道用途的收进随身革囊,又将包袱重新系好,接着打开木匣侧面暗格,取出一个锦绣布囊,想了想,拎着包裹站起身来往卧房走。
“你会易容?什么时候学的?”钱满听了只觉有趣,见他离开,忙跳起来追上去问道,“喂,东西选好了没,这是要去哪里?”
龙峻一笑回答:“算不上易容,只是一点改妆的手段而已,以前在地字营的时候,你不也都学过?”他走到房前推门进屋,找到桌上铜镜,扯过圆鼓凳坐下,打开布囊,倒出三个瓷瓶、几件稀奇工具来。
钱满嘿嘿一笑:“我不像你,又不常用,那许久前学的,记得才怪。”伸头瞥到桌上的东西,见是一枚镊子、一把剪刀、三支羊毫短笔、一把木梳和一柄剃刀,俱都小巧玲珑,顿觉好奇,一一小心拿起细瞧,“这是什么玩意?你怎会有这些?”再看那几个青花瓷瓶纹样甚是雅致,猛一击掌,恍然笑道,“我知道了,定是窃娘给的!”记起从吴戈处问来的大致行刺求生经过,更觉好奇,“你既会改头换面的功夫,在镇江何必特特唤窃娘出来?难不成是觉着自己快死了,想见她最后一面?”
龙峻不置可否,只默然拿了镊子和剃刀,将眉毛修得疏淡,且略向下垂。接着打开其中两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各倒出一点,放在两只茶杯中用茶水调了。伸手沾取其中一种均匀涂在脸上,面色立时变得略显黝黑。他向镜中看了看,似乎不太满意,便往双颊和下巴两侧多涂了一层,脸部看起来马上瘦削许多。又换一支小笔,沾取另一个杯子里黏稠些的糊浆,在眼睛嘴角鼻翼处添上几笔,接着眼神一收,整个人顿时变得相貌普通,平平无奇。虽说并未完全改头换面,眼眉间仍可依稀辨出原先的容貌,但除非是熟悉亲近之人,陌路相遇者,乍一眼还真看不出他和那幅画像之间的联系。
此番改装,从头到尾不过短短一刻钟,钱满直看得啧啧称奇:“我从未见你玩过这个,想不到龙指挥竟还是个易容高手!”
“不过是一些小伎俩,谈不上易容,比起高手来,可还差得远。”龙峻摇了摇头,正要将工具收起,再看一眼铜镜,皱起眉头喃喃道,“胡子这里还差一些”说着转头瞥向钱满垂挂胸前的那部美髯。
钱满见他眸中透出狡黠,脑内警铃大作,瞪眼道:“你修你的胡子,看我胡子干嘛!”
龙峻眯眼笑道:“借我一点。”
钱满刚要说休想,忽觉面前刀光一闪,心道不好,伸手去摸,果然胡子短了一大截,不由跳起来怒道:“喂!你他妈连招呼都不打的?!”
“我手头没假须,而且颜色也不如你这真须自然。再者说,你胡子那么长,修短点看起来年轻。”龙峻促狭一笑,把偷割下来的一把胡须放在桌上,打开第三个瓷瓶,用另一支干净的羊毫小笔,沾着里面的汁液,将胡子在下巴处一根根黏好,等胶干了,再用剪刀略作修剪。
“狗屁!狗屁!”钱满跺脚颐指骂道,“你这鸟人分明是狭私报复,怪我说中了心事!”
他那里大发雷霆,龙峻只当做秋风,片刻之后修整停当,对镜照照,只觉颌下胡须不长不短,粘得恰到好处,学过的手艺好歹没丢,心中满意。他低头看着两个杯子,想要清洗又颇感头疼,便再拿了个茶杯,用茶水随便漂了漂那三支小笔,将镊子等工具吹吹干净,连同瓷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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