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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吃得消这么大的旗帜。
“吓!”
围观者中识字的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旗帜上分明写着斗大汉字。“汴州陈少保门下走狗”
四周顿时窃窃私语。
“是咱们陈保罗大人的旗帜哩!”
“当真奇了怪了,怎么陈保罗大人的旗帜反而在后边?”
“这契丹人也恁好笑,居然堂而皇之打出走狗旗号,当真是球囊都笑歪了。”
“你们这些孤陋寡闻的,也好意思在东京城混?最近最流行的段子‘陈少保威震上京’没听么?咱们陈大人去了大辽国议和,丰神朗俊文武全才,大辽国的公主郡主们哪儿见过咱们汉人中的英雄?哭着喊着要嫁咱们陈大人,最后那萧太后没奈何,把最疼爱的小公主赐婚给了咱们陈大人……”
“大辽国以前逐水草而居,在契丹人眼中狗是最忠诚的。因此自居为狗并不丢人。反而是一种荣誉,譬如你要想做大辽公主门下走狗人家还瞧不上你呢!”说书的月关是个聪明人。便给四周闲汉解惑,接着压低了嗓音又说:“各位不知道么?章献皇太后削了陈保罗大人的官职,咱们朝廷呐!太小气了。”
“直娘贼,人家番邦能让咱们陈大人做驸马,怎么咱们朝廷还容不下?恁丢堂堂华夏大国的体面,难不成反不如番邦气量大了?再说了,陈大人可也是汉人不是……”
“你便不知,陈大人跟长公主情深意重,做了辽国驸马,再做咱大宋驸马岂不是丢了朝廷脸面,朝廷估摸着也为难呢!”
“嘘!各位,小声点儿……”这时候说话的脸面团团单眼皮塌鼻子,一身商人打扮。
“小声个球囊,看你模样高丽国来的罢?咱们大宋风闻言事,太祖爷当初立下的规矩,朝廷规矩不合理的咱们便有资格说。”大嗓门的闲汉扯着脖子双手叉腰,一副“你能咬下我球囊来?”的模样,“要我说,那庞太师老朽,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干脆把太师给陈大人做得了,长公主再下嫁,岂不是英雄美人的佳话,方才显得我堂堂上国脸面。”
那高丽商人缩了缩脖子,心说当真是天朝上国,连平民都这等不凡。
这边市井闲话不提,话说那刘娥得知了今儿南熏门风波,顿时气得拍椅子把儿大骂,“什么大辽国使节团,分明便是来给哀家脸色看的,好个陈保罗,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胆敢拿大辽国来威吓哀家,这是什么地界儿?东京城,哀家的地方,他居然敢叫人打出汴州陈少保门下走狗这等旗号,想造反不成。”
“太后,暂歇雷霆之怒。”庞太师一脸苦笑,“那市井闲话还说老臣年迈,便该把这百官之首的太师位置让出来给那陈保罗坐方才显得有古人让贤之风。”
“放屁。”刘娥暴怒之下说了一句粗口,四周太监听了谁也不敢吱声,心说能让皇太后说粗口的恐怕也就那翰林待制陈保罗一人了。
庞太师小心翼翼说:“太后,眼下的确不是发怒的时候,依老臣看,早早把他送出京去才是。”
刘娥脸色难看,“哀家已经给官家那意思了,可官家死活不开口,难不成要哀家自食其言亲自封他不成?”
“太后,那陈保罗广陵县侯的爵位和食邑不符,莫不如,加封他食邑三千户,也算给官家一个台阶儿下,这样官家也好开口,不然,您刚削了陈保罗的官位,官家若封了陈保罗的官,文武百官岂不是以为官家有意逆了太后的意思,说起来,太后教导有方,官家还是纯孝的啊!”庞太师到底老谋深算,分明打的脚踩两条船的意思,这话太后听了高兴,日后传到皇上耳中也显得他懂事没乱说话。
嗯了一声,刘娥听这话到底顺耳,可也不是,官家自小性子纯孝,说起来,都是那陈保罗的错,当下便叫来赵雅,“你跑一趟陈保罗那儿,加封他食邑三千户。”
“老奴这就去办。”
这赵雅得了刘太后的旨意,当下就急匆匆去了扬州门四海馆,刚到那四海门口,就瞧见门口一堆人,还有一匹神骏异常的赤炭火龙驹,当初檀渊之盟真宗帝御驾亲征的时候他是见识过这匹马儿的,可不是辽国兵马大元帅耶律休哥的胯下俊骑,怎么便在这儿?
保罗爷此刻也郁闷着呢,赵槿刚刚跟赵娴到了门口,没想到四海街口泼刺刺跑来一匹马,到了门口咴咴一声长嘶后人立而起,马上跳下个人来,那赤炭火龙驹可是异常眼熟,马旁的人儿雪肤大眼一身戎装巧笑嫣然,他犹自不信,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是呼伦又是哪个。
他先是一喜,腾腾几步便走过去,满脸儿的笑,“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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