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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娘递过来的干净裙裤,顺便伸手在她脸上揩油,哄得蓉娘破泣为笑。
他这才把米香香给的百宝箱从包裹中拿出,顿时花了蓉娘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张了老大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了想,他还是把百宝箱给包了起来,“这些太贵重,还是放武馆比较好,那儿毕竟我潜心经营了许久,墙头上都有机关,什么飞贼都进去得了出不来,何况还有铁牛阿风和几个一心习武的门徒住着,说起来,咱们院子里面倒是冷清了,你整天忙里忙外,婢女也不要,太辛苦……”
“奴就是每天给爷做事,心里面才踏实,才开心。”蓉娘浅笑,伸手箍住情郎的腰部,“给爷洗衣做饭,给爷缝缝补补,给爷……生孩子……”说着,脸上泛起桃花,身子也滚热起来。
“小傻瓜。”他伸臂搂住蓉娘,两人如胶似漆吻在一起,好一会儿才分开,拎起包裹转身出门,“赶紧先睡觉,我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等他到了四海武馆,站在门口,倒有些不敢进去了,这段日子他可是一天都没回来过,都是铁牛往返,万一碰上阿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想了想,终究要面对的,于是伸手拍了拍,没一会儿,里面便开门了,一个长脖子大屁股挺结实的少年探头,看见保罗顿时欢喜,“馆主……”
“火鸡,睡觉了没。”保罗笑了笑,这少年是附近人家子弟,拜师算早的,后来家里面遭祝融爷光顾(火灾),保罗干脆就收留了他,姓林,因为屁股大脖子长,保罗就叫他火鸡。
他忙不迭开门,保罗进去后和他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回偏房睡了,自己往后进院子走去。
铁牛想必早早睡觉了,房间漆黑,而阿风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他紧走几步,停下了脚步,有些犹豫起来,往阿风门口走了几步,停下,叹气,又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到了房门口,保罗这才发现房门开着,里面油灯微亮,阿风正坐在他床上在灯下缝着他以前的旧衣服,一抬眼,看见他站在门口,顿时心神一颤,一针戳在了自己手指头上,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恼,脸色怔怔,连疼痛都忘记了。
看着眼前光景,这六年来和阿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顿时涌上心头,刚认识阿风的时候,自己还是孤穷的少年,阿风也才十一岁,一转眼,已经六年过去了。
自己实在是欠大哥和阿风无数啊,保罗心里面一酸,说起来,阿风整日忙里忙外,从缝补、做菜到教拳,事事亲为,自己却整天游荡,说书逛窑子看风景,实在不像个师叔的样子。
虽然,这也是他略微察觉到阿风对自己的感情而作出的一种无奈选择。
慢慢走到阿风跟前,保罗歉意微笑,“阿风,辛苦了你……”
脸上泪珠滚滚,阿风扔下衣服扑在他怀中嚎啕大哭,彷佛十三岁虎口余生那时候一般。
轻拍着对方脊背,保罗柔声劝道:“好了好了,让我看看你的手。”说着扶她在床上坐下,自己蹲了下来,在油灯下看着阿风的手。
这双手,本该白皙无暇,最多便有些练剑的老茧,可眼前的手,摸起来却丝毫无女孩子柔滑,指腹上还有数道裂纹,刚才那一针扎的极深,这时候渗了一汪血液出来,看得保罗心里面一疼。
东京城地处北方,这一年四季的淘米洗菜洗衣做饭,再年轻,再丽质天生,也禁不住啊!
想起自己的荒唐生活,再对比阿风的手,深深自责的保罗把这双手捧在掌中,低下头去把渗血的食指含在口中,再捏住了指端,“我真该死,天天吃喝玩乐花钱无数,却从来没想过要请个洗衣服烧饭的佣人,让你受苦了。”
油灯下,阿风脸上飞起嫣红,虽然她从小便被当作男孩子一般养,可毕竟女儿身,十七岁的女孩子已经懂得许多许多,要不然她怎么会去多事,要想法设法赶蓉娘走呢,说起来,那也是为了保罗,虽然,手段不对。
抬头看见阿风脸上表情,保罗有些黯然,他到底花花大少,看女孩子极少看错,譬如看米香香那样的错误,毕竟是难得失手,而阿风的感情,叫他如何接受,她是义兄欧阳春的女儿啊。
“我给你包扎一下,明儿我就请洗衣婆子,烧饭婆子,再不能让你受苦,原谅你混帐的师叔罢。”他掏出手帕,把阿风手指包扎起来,其实却是在躲避阿风的目光。
“你……你还走么?”阿风怯怯,她不是什么刁蛮公主出身,那天便后悔了,看到保罗咆哮如猛虎,又不敢去,又等不到他回来,每天辗转反侧,睡也睡不好,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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