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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了上来。
钱若水似有察觉,回眸瞪他,“你……”
杜恪辰无辜地垮了脸,“这不能怪我,谁让你如此秀色可餐,只吃你就够了。”
夏菊和银翘抬水桶进来的时候,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放了木桶,很有默契地往外抬步。
“等等。”钱若水叫住她们,云鬓未梳,“你们不留下伺候赶着去哪啊?”
银翘低头转过来,面色微红,“奴婢们去准备饭食。”
钱若水不解,“你们何时也要干厨房的活?”
夏菊急忙说:“厨下正在休息,我二人去帮把手。”
银翘说:“对对对,小姐要沐浴更衣,就让王爷侍候吧,奴婢们告退了。”
杜恪辰在她们走后,哈哈大笑,趴在钱若水身上笑得合不拢嘴,“来吧,本王侍候你沐浴。”
钱若水这才想起已是午后,这两丫鬟每天一早就会在外间等着她起床梳洗,今日这一等……她狠狠地瞪上杜恪辰,他无辜地摆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过
钱若水抬腿踹过去,他顺势抓过去,打横抱起,扔进了木桶之中,随即除去身上的衣物,也跨进桶中,漫了一地的水渍……
如此一闹,已是掌灯时分,饥肠辘辘的钱若水优雅地掰着麦饼,一头湿发搭在肩上,眸光潋滟妩媚,面色红润透亮,堪比春色。
杜恪辰进食的速度倒是极快,三两下就解决了一碗面疙瘩汤,见她动作缓慢,很自然地接过她的麦饼,掰成小块扔进碗中泡开。
“不饿吗?”他问。
钱若水神情慵懒,瘫在椅上眯着眼睛似又快睡着,“没有力气。”
他无奈,舀了一勺喂她,她瘪瘪嘴避开,忿忿地瞪他。
他索性送进自己嘴里嚼了起来,在她眸中升起熊熊怒火之前,扣住她的脖颈,把嚼碎的麦饼渡过她的嘴里,厉声道:“吞进去。”
钱若水愤然,“我自己吃。”
“还是本王喂你吧,看你这累的,是本王的不是,本王理应把你喂饱。”
说完,又要送进自己嘴里,被钱若水一把抢了进去,抱着碗坐到另一侧,防范地看着他。
他忍俊不禁,“都吃完,不吃完我还是会喂你的。”
钱若水这才发现碗中的麦饼已经泡开膨胀,满满的一碗,她哭丧着脸求饶:“吃这么多会胖的。”
“胖一点摸着有肉,你看看你身上就剩骨头了。”杜恪辰托着腮监督她吃饭。
她无奈望天,“那是因为西北没有什么好吃的,不是羊汤就是麦饼,不是麦饼就是面疙瘩汤,不是面疙瘩汤就是羊汤,我想吃桂花鸭了,我想吃叫花鸡,我想吃盛隆斋的包子,我还想吃……”她想了一下,“总之,西北没有的我都想吃。”
杜恪辰神情黯了下来,“倘若你一辈子都在西北,吃不到这些东西,你会如何?”
她极认真地想了一下,“我不能回娘家吗?”
“可能……没办法。”藩王无奉诏不得入京,她虽是侧妃,可也不能随意离开封地。
“我还是希望能回去看看。”她说,“不过,就算不能回去也没什么,等兄长把西北到中原的通路铺设完好,我就能吃到京中的美味了。”
他勾起唇,“你想吃的话,也不是难事。”
入夜,雨势加大,坐听风雨听,也是一种难言的感受。一屋静谧,各执书卷,惬意安宁,仿佛过往亦是如此风平浪静,一夜无话,只余唇齿的纠缠。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日,适合播种。
杜恪辰没有再给她睡懒觉赖床的机会,给她套上一件素淡的棉衣,把她的发高高束起,拉着她往王府后院走去。
“不行啦,我还想睡。”钱若水抗议着,可还是跟着他走着。
“看把你懒的,以后可不许再睡到日上三竿了。”
“为什么呀?”
“因为……”杜恪辰停下脚步,指着后院马厩边的空地,“因为我们要自给自足。”
钱若水嘴角抽搐,“王爷,你确定咱们要种田?”
“我在军营的后山也僻了一块地,让将士们种些粮食蔬果,再养上一群牛羊,可以满足平日所需,不必因为朝中苛扣军费而怨声载道。且囤兵数年,边境安稳,军中的将士有时也难免心生倦怠,不妨给他们找点事做。”
钱若水指着空地,“你说的是军中,而不是府中。为何我要……”
“不好吗?以后兴许要过十几二十年的,总不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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