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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聂睿羽就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了他!
徐灵芸趴在他的胸膛前,只觉得被一阵温暖萦绕,熟悉的气息让自己浑身的紧绷渐渐放松下来。
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声,萧晗无奈地伸手抚了抚徐灵芸散开的发髻,扶着怀里人重新躺下,轻轻盖上被子,便起身离开了。
等他一走,徐灵芸睁开一点眼睛,抓着被子脸色泛红。自从那日萧晗表明心意了,自己越发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少爷单独相处,索性装睡了!也不知道大少爷有没发现,还是装作不知道?
她这般想着,终究迷迷糊糊地再次睡过去了。
等徐灵芸再次醒来,已经回到自己的院子了。
春英趴在床边迷迷糊糊醒来,就连忙起身伺候她洗漱,又一面说起萧老爷的处置。
“聂公子伤势不轻,说是在偏院养伤,过几天才回去。萧老爷大为震怒,让人查办了角门守着的婆子,狠狠打了二十板子便撵了出去。”
她替徐灵芸梳好头,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小声道:“姑娘,听说害二太太的人给抓到了!”
“是谁?”徐灵芸扭头,急急问道。
“姑娘肯定想不到,那人居然是大少爷身边伺候的紫衣!”春英撇撇嘴,原本就不怎么喜欢这个紫衣,还以为她最近总是笑面迎人的,要变得好一些了,谁知道居然在暗地里害人!
“怎会是紫衣?她跟娘亲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她腹中的胎儿,还是说有人指使她的?”徐灵芸蹙着眉,实在想不通,紫衣究竟有什么理由要去害华月喜。
春英摇摇头,颇为神秘兮兮地道:“老爷派了两个婆子审了紫衣一夜,紫衣都说是她自己做的,为的是狠狠报复凌大娘。”
“怎么又牵扯到凌大娘?”徐灵芸越听越糊涂了,回想起华月喜曾提起过,可能是一个意料不到的人,会不会是早就猜出是紫衣下的手?
“说是在子衡院的时候,两人就有些不对付。紫衣便借着在二太太的吃食里下药,栽赃到凌大娘的身上。”
春英一股脑的把端砚告诉自己的事,都说了出来:“萧老爷最是喜欢二太太,若是二太太出了事,定不会轻饶。凌大娘负责小厨房的吃食,出了问题第一个便要责罚她。小紫这一招够毒的,愣是借刀杀人,险些把凌大娘真的拖下水去了!”
“幸好老爷英明,早早就把府里的各个小门都让人看住了,才没能让紫衣把剩下的药处置了。惩罚阮姨娘禁足,紫衣放松了,隔着两天便想要偷偷去处理掉那些药,被当场抓住,想赖也赖不掉!”
徐灵芸皱着眉头,有些明白萧老爷的用意了:“看来萧老爷禁足阮姨娘,是为了护着她。阮姨娘的院子最是松懈,若是紫衣把药藏在她哪里,阮姨娘就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倒不如一开始就佯装迁怒阮姨娘,好把院子封锁上。”
春英恍然大悟:“我才说呢,萧老爷为何冤枉了阮姨娘。听说阮姨娘过得很不好,只是这事一过,她只怕也是明白萧老爷的用心,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让阮姨娘别再暗地里做小动作吧!”
经过这次,阮姨娘该警惕起来,别再任意被人利用当靶子了!
徐灵芸叹了口气:“紫衣若不是心急了点,藏起的药没当场就处置了,只怕连萧老爷也发现不了的。”
春英撇撇嘴道:“这就叫做做贼心虚,人在做,天在看,到头来还是受了教训。毒害主家这事可了不得,紫衣又是大太太派到大少爷身边的人。红衣被说是偷窃的事,据闻也是紫衣下的手。排除异己的手段,让大太太十分震怒,只怕打几板子撵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一般像萧府这样的主家够仁慈,又十分要面子名声,不会对下人太过苛责。只是犯了错,还是大错,就不会轻易饶恕。
紫衣签的是卖身契,在萧家打杀了,官衙都过问不得。若是狠一点,不过是贴上几两银子让人牙子发卖到远远的穷苦地方。
春英又笑道:“大太太要把余下的那两个丫鬟都叫回来,让金嬷嬷再好好盯着,免得给大少爷再惹麻烦。”
红衣被诬陷,在官衙里呆了不到两天便彻底疯了。紫衣又要被发落,余下的两个丫鬟也给叫走了,大少爷身边再没别的狐媚子,她心里忍不住替徐灵芸高兴。
徐灵芸无奈,只是想到那四个如花似玉的丫鬟,疯的疯,卖的卖,便不由心里唏嘘不已。
“对了,金小姐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十五。”春英想了想,又道。
徐灵芸诧异道:“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