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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丽,嘴里好像在呼喊着什么。舒丽给妈妈的手抓痛了,舒丽还会不清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生活中。妈妈想挣扎着坐起来,嘴里想表达什么表达不出来,舒丽给妈妈塞了一个枕头抬高了一点头部的位置。
妈妈的嘴里一直啊啊的说话,说不出来,一只手扯吊瓶上的针头,没扯下针头,然后那只手又一直指着柜子里,眼睛一直看着柜子,嘴里还是一直啊啊。姨妈把柜门打开,问妈妈,是不是毛巾?是不是要牛奶?是不是要这个?是不是要那个?妈妈的眼睛就像小孩子渴望糖果一样的转动,妈妈看到姨妈拿这那那的,都摇了摇头。
姨妈又把柜门关好了。看到姨妈把柜门关好,妈妈又要挣扎着坐起来,舒丽把妈妈按住躺好,轻轻的安抚着。妈妈再也不受舒丽的安抚,突然间很大力的把吊瓶全部扯掉,整个身体挣扎了几下。突然,舒丽看到妈妈嘴里的血就那样汩汩的冒了出来,舒丽急得把妈妈的手辧开,跑到值班室里大声的呼喊着,医生,医生,医生在哪里?
医生下去查房,护士打了内线电话给医生,医生说马上过来。护士跟着舒丽跑向病房,舒丽看到妈妈嘴里的血泡泡由小至大,还在不停的向外冒着,舒丽按着妈妈的手叫妈妈不要乱动,护士看到舒丽妈妈嘴里的血泡泡,急得从隔壁房里推来一台机器,手忙脚乱的把管子插进妈妈的嘴里进行一个导出和吸引。
鼓出来的的血泡泡越来越多,妈妈的手也越来越无力。一二分钟的时间,医生来到,舒丽看到一大群人从门口涌了进来,舒丽拖着中间那个挂听诊器的白大挂的手,一直说,快,快,快救救我的妈妈。
医生拉开舒丽的手,走到妈妈的面前,翻了翻妈妈的眼皮。然后宣布:准备后事吧!姨妈听到医生的话,马上放声哭了起来,然后开始清理一些衣物,毛巾,盆盆罐罐。舒丽一时蒙了,还不能明白医生的话,看到医生指挥护士撤离抢救的机器,拔了吊针,舒丽急忙拖住医生的手,继而跪了下去。
“医生,救救我的妈妈,快救我妈妈,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快啊,快救我妈妈。你们是不是要动手术,动手术马上动,我马上给钱。”舒丽语无论次哭喊着。
医生拉起舒丽,对舒丽说,
“你是家属吧,病人因为脑溢血而无法抢救了,现在病人脑部的大动脉已经破裂,血都已经渗到嘴里了,没有办法了,你快叫家人来处理。”
舒丽看到病床上的妈妈刚才还有一点血色的脸慢慢变得惨白惨白了。嘴角的血也在慢慢的凝固,舒丽机械的在护士递过来的死亡书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姨妈哭着清理完简单的东西,就那样站在妈妈的床着,一声声哭叫着,我的妹儿,我那苦命的妹儿,你怎么就这样舍得走了呢?
姨妈的哭惊醒了手足无措的舒丽。医院里现在只有自己,死去的妈妈,还有就是已年迈七十的姨妈。舒丽一下子清醒过来。
舒丽打电话把妈妈过世的消息告诉了爸爸,爸爸一下子呆在电话的那一端,只是一个劲的说,不是好转了吗?不是好转了吗?舒丽放大声的跟爸爸说,你赶快找几个人来,先把妈妈拉回家再说。天亮前要拉回家。
舒丽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哭的时候,妈妈在医院里过世,如果是白天则要直接拉去火化厂,现在晚上过世,还完全有可能趁着夜色将妈妈拉回家里进行土葬,舒丽知道妈妈肯定不愿意火化。妈妈生在小山村,长在小山村,嫁在小山村,妈妈肯定是希望能葬在小山村。
舒丽打完爸爸的电话,然后再把妈妈离世的消息一一的报给亲戚朋友们。舒丽知道,年迈的爷爷是完全起不到作用了,哥哥还在回家的路途中,舒丽不准备告诉哥哥妈妈过世的消息,反正哥哥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说了怕哥哥在路上心急火燎怕发生安全。
妈妈过世了,舒丽感觉自己要承担起一个做大人的责任了,现在的爸爸心里是稀里糊涂了。妈妈嫁给爸爸三十年,爸爸从来不管家里的大事小事,家中的大小事全部由妈妈一个人操作,爸爸是听从妈妈的安排走过的这三十年。妈妈在三年前摔过一次跤,那一次摔跤就足以让爸爸傻了几天,那几天,爸爸比妈妈还不清醒,只知道呆呆的守着妈妈跟前。
舒丽不敢想像爸爸看到妈妈的尸体的时候会怎么样的六神无主。舒丽心中没有底。
很快,一个小时。
舒丽的爸爸带着村里的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和妈妈的亲侄儿来了。来接妈妈回家了。半夜里的医院,静悄悄,黑呼呼,舒丽跟着妈妈的侄儿到医院的门口买纸钱,寿衣,鞭炮等一些死人回家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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