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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苒一愣,抬头看去,也发现林山此时面色苍白的很,额头甚至还不停的渗出出层层汗珠,再想到他刚才的话,易苒似乎想到了什么般凝神探去,果然惊诧的发现林山此时已修为尽毁,莫说筑基了,连练气的修为都已经没有,如今就只是一普通的凡人!
“这,这是怎么了?”难道也是被天羽宗那姓陆的剑修伤的?可并未听说啊,何况连前门主金丹圆满的修为都丹破命陨了,若真的是和那剑修交手了,他一筑基期的修为又怎会还能活着回来?易苒有些愣神,惊诧问道。
“师妹稍后便知。”林山面容苦涩,说得满含深意,本就浓眉大眼的憨直面容几乎带着些被人欺负了般的可怜与不屈,顿了顿又催促道:“快与我来吧,门主已等了一阵了。”
易苒忙点点头,加快了脚步跟着林山往内行着,但到了这时候,当初在易家村测灵根前一样,那熟悉的不安预感已又一次在心头浮现,似乎马上就又要有不幸的事在她身上发生一般。
据说修仙之人的不好的预感通常都会实现的,易苒此刻也不得不认可这句话,在林山的带领下进了门主所在的大厅,还没来得及行礼问好,便听到了一句很是冷厉的问话:“你便是易苒?”
易苒抬头,一个“是”字才刚刚出口,甚至还未看清楚刚升为门主的纪长老的样子,一股巨力便忽的向她袭了过来,瞬间无法抵抗的飞起倒撞向了背后的石壁,伴着沉闷声响从石壁上狠狠摔落到了地上,不过片刻功夫,后背就已经是一阵沉沉的闷疼。
但在此刻的易苒身上,比背上撞伤更痛苦的却是丹田一阵阵的刺痛,比丹田的刺痛更让她难过的是心头的一阵阵惊惶失措,这一刻她倒是明白了林山在外面的那一句“师妹稍后便知。”是什么意思了。
和林山一样,易苒此时耗费两年辛辛苦苦修炼的练气六阶修为,如今也是一丝不剩!
厅上主位里,没了一丝以往淡粉鹅黄,温柔少妇感觉的纪慧云,正一身黑衣,板着一张晚/娘脸盯着她,语气阴沉的接着说道:“你应也知道,前门主亡与天羽宗剑修陆望舒之手,我自渡劫之时,便立下了心魔之誓必报此仇,不计代价,此生定要灭尽天羽全门。但天羽宗的‘九转乾坤’护山大阵威力不小,难以破阵,你既有此天赋,可愿为宗门出力,拜入天羽宗,在我门突袭之时,毁去它的阵心,大开山门?”
在一旁林山感同身受,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的目光里,感受着已空荡荡的丹田一阵阵的抽疼,易苒缓缓的从地上爬起,弓着身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丝血痕,低头看了看,心内苦笑,
我能说不愿意吗?
☆、第6章进仙门
显然,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为了性命,就算心里恨不得大骂面前这个刚刚成了寡妇的女人,易苒嘴里也不敢说出一个不字,反而一脸真挚的点了头,表示为门出力当卧底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不过已经是元婴大能的纪慧云显然也不是好骗的人,为了防止易苒会不受掌控,甚至玩个谍中谍反噬自己,纪慧云在易苒答应后便继续板着脸,在易苒元神里留下了一缕神念,有了这个在,她便能随时控制易苒的元神自爆,万事介休。
而元婴期大能在元神中种下的神念,不说凭易苒能不能找到人帮她,便是她能,且能找到别的元婴修士帮忙,也不一定能将这缕神念分的出来,更要命的是,因为是留在元神中,易苒便是弃了这具皮囊,再去夺舍,也没法子避得过。
想到这,易苒不禁一阵无力,深深觉得自己先前实在是太愚蠢了,只想到学会了阵法会可以避免新门主带着他们杀上天羽宗,找那陆望舒报仇,却没想到原来温柔贤良的纪长老成了门主后会这般疯狂,不只是想杀掉陆望舒,甚至还要毁掉整个天下第一宗来为亡夫陪葬!而更没想到的是新门主甚至还学会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还会派弟子去玩无间道!
早知道这样,干嘛要费那么大力气去学什么阵法呢!不说这一去们能不能破坏得了天羽宗圣级的九转护山大阵,就真是九死一生成功了,也能活着逃出来,门主也不一定就会守信解了自己的禁制啊!易苒叹息一声,靠在车厢上,扭头看向了算是与她同病相怜,这会正闭目养神的少年林山。
没错,她们这时正坐在马车里,以两个极其仰慕仙人的凡人身份,在去往天羽宗招收新弟子所在场所的路上。
身为名门正派的天下第一大宗,招收弟子自然不像星冥门一样遮遮掩掩,连哄带骗。天羽宗招收弟子之地,在凡俗界里一王城之外的皇家道观内,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