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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南恨天被她这么一点拨,随即茅舍顿开,脸上的乌云压顶也渐渐散去,跟着轻松了起来。
安兮若却有些突兀地站起来,兄妹,哥哥竟然说他们是兄妹,这句话,是她听过的,最最伤人的句子,多么残忍啊,明明知道她对他的喜欢,却用这样于事无补的安慰敷衍她,她坐不下去了,只怕再坐一会儿,她的眼泪就要忍不住滑落下来。
“哥哥,我药先走了,云哥哥之前说了要帮我作画的,快要迟了。”她匆匆地起身,差点被旁边的石凳子绊倒,南恨天只听到这么一句话,就见湖绿色的身影一闪,长长的裙摆处飘飘扬扬,真的如同湖水一般,若若的身影已经离开了冰凉的石凳。
“好,暮云的丹青可是极好的,定然把若若画的极其漂亮。”南恨天点头,声音显得很柔和。
只是,心头却有一丝烦躁划过,她这么急不可耐地去赴暮云的约,他不是该放心吗,暮云那么喜欢她,一定会很好的照顾她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为摸清了向晚的心思高兴啊,为何看着那道她纤细的身影,如烟雾般飘走,却觉得心被掏空了一般,显得空荡荡的,刚刚看着若若的带着忧郁般弧形优美的侧面,他的心竟然一痛。
“是啊。”安兮若回过头冲他嫣然一笑,她的目光晶莹潋滟,仿佛流动着光华的水一样,然后也不再说话,转身离去,翠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成片的翠竹后。
云哥哥的画画的再好又如何,可是他却不是哥哥你,要画我的人不是你,把我画进心里的人不是你,明明太阳那么炙热,盛夏的暑气也上来了,她却觉得遍体生寒,就连身子也几乎站立不住,抓着荷花池边的栏杆勉强立住,手却在微微发抖。
“王妃,您怎么了?”身后的侍女看出她的不对劲,有些担忧地问道。
她没有回应,嗓子眼里直发酸,在胸口左边有个地方,酸的发疼,疼的钻心,像是有人拿着针在那里捣鼓着乱刺,插进去,在抽出来,再插进去……一直重复着的疼痛让她嘴里溢出破碎的低喃声,眼眶里热热的,拂面而过的风像是刀子一样,冷,真的好冷,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暖和的。
“王妃。”看着她这个样子,身后的侍女有些着急,走近了点又提高了声音问道。
“我没事,就是看着这些荷花开得很好。”她抬起手,遮住了眼中星星点点的璀璨,淡淡的道。
“那王妃现在是要去白府还是先去休息啊,王妃看着气色不是很好的样子。”侍女是新来的,说起这话来有些局促不安,低头抚弄着自己的手指,眉目清秀间还可以看见稚嫩的痕迹。
“不去了,我们就出府随意走走吧。”湖面上水波粼粼,晃荡着一张狼狈的脸,眸子中的惊慌悲哀还没有散去,她倒退了一步,这个样子如何去见人呢,只是不出门,哥哥要是察觉到什么,那不是大家都难堪吗?她摇摇头,吩咐侍女道。
“是。”侍女点头,下去打理去了,她抱着手臂,慢慢地蹲了下去,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就好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咪,安兮若,打起精神来,只是,疼痛像是药瘾发作一般一波一波涌上来,一次比一次剧烈,仿佛永无止境,她知道,她的爱,还没有出口,就已经凋谢了。
太阳真的很晃眼,灿烂的光线刺得她眼睛有了流泪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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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的皇宫里,所有的地方都是张灯结彩,焕然一新,宫里大大小小的内侍宫女都忙得团团转,谁不知道,快要入宫的贵妃娘娘是那般得到皇上的宠爱,连内务府拟定的迎娶依仗都是和皇后用的一致,只不过数量上少了些许而已。
而太后住的慈宁宫却掩映在宫阙中,低迷的气氛弥漫,殿内对坐着太后和她的侄女两人,就算是太后恨得牙痒痒,季秋月依旧是不当那么一回事,优雅随意地喝了口茶,慢慢诉说了了她要嫁给皇上的决心,就仰着头告退了。
“别这么得意,秋月,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帝王的爱,哈哈,如果你不是姓季,你真的以为他会娶你吗?”太后看着远去的季秋月,几个素衣宫娥簇拥着的绯红身影,广袖飘举,若行云流水般流畅,衣袂迭迭若曳月华,看起来是那么的春风得意,她眼中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秋月这样的姿态,就是季家已经放弃了她和安陵王母子,只是,他们却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那个看起来温润无害如小白兔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这么深沉,深沉的让她看走了眼。
“皇上。”季秋月一看见等候在慈宁宫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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