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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飞快地奔跑,自始至终他们没讲一句话。顾杰几次要讲话,诗音用手指贴在嘴上做个阻止的动作,这是野人。野人是不会讲话的。他们狂奔,在草地寻找能吃的植物,他们找到了磨菇,找到了干树叶,他们烧起了火,将磨菇烤熟。他们吃着,好香,好香,他们欣赏彼此身体的每个部位,他们爱抚、亲吻每个角落,他们深深地接吻,彼此的舌头伸到对方最深处。他们Zuo爱,大声地喊着,回归自然,还原自我。
食物终于吃光了,他们在河里洗了澡,恢复了人样。诗音实现了一个梦想,在回味。顾杰经历了一个异类女子,在回味。在回来的车上,顾杰开口说话:“你以后还会找我吗?”诗音流泪不讲话,顾杰停下来,给诗音擦泪,温和低沉的声音很美:“我不会忘记,怎么?不开心吗?”诗音终于忍不住躺到顾杰的怀里,哽咽地说:“我找了十年,十年。”顾杰大为感动:“你十年?” 诗音说:“你不信?”顾杰说:“不,不,我信,我信!”心想:“怪不得像狼一般,原来饿了十年,一个真正的野人!”心里可怜她便说:“你要求很高,没人能配,我也不配,我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其实我是……”顾杰准备说实话了,无非是自己不是专情之人啦,有许多女人啦等等。诗音突然不哭了,低沉喝止:“你不要说了!难得糊涂,我们常常被别人骗得不开心,为什么不骗自己开心点呢?走吧!不要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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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合(2)
在诗音痛哭时,顾杰心灵深处受到触动,多年麻木的东西在苏醒。但他马上意识到什么,这个女人要缠上自己了,这个意识刚出来,他便想告诉诗音,自己是不能专情的,不能……谁知诗音不要他说,可见将他的心看透了。顾杰心里佩服,也放下了心。同时自卑起来,知道自己遇上一个极其聪明的女子,把自己早看穿了,自己不过是她实现梦想的工具,哪里会缠上自己?遇上一个不在乎自己的女人,顾杰的自尊心受到挑战,心有不甘,凭什么?凭什么?我的生命在你那里是那么轻?他终于明白一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的一段话: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史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此时的顾杰觉得自己的生命如此之轻,轻得不能承受。喔,好厉害的女子。
我不能为你做什么
一天诗音下班回家的路上,碰上管理人员查证件,那些没有证件挑着小担卖杂货的小贩子逃跑着,有几个没跑掉被抓住了。他们像牲口一样被管理人员赶着,东西自然没收,人被押上车,准备带回管理所。诗音看不过眼,便和管理人员讲理,试图讲人性的道理,结果管理人员查她证件,诗音正好没带,便一同被赶牲口似的赶上车。诗音再次争辩,说自己是记者。可一个粗鲁的家伙上来一推,将诗音推倒,裙子拉破了。这样诗音生平第一次享受了“三无人员”的待遇,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关了一天,亲眼目睹了穿着制服的管理人员对被收容的“三无人员”拳打脚踢。她的电话被没收了,不让打电话。最后不得不求这些管理人员,终于打了电话给领导,放她出来。她亲眼看到被打得血淋淋的自称大学生的人在那里哭喊。诗音受了刺激,回来就病了。在病中她详细写了篇报道披露了事实,可社长将稿子压了,因为涉及到收容站与有关管理部门,所以社长不同意发表。“算了”,领导一再安慰她,让她以“大局”为重,就当为单位做贡献了,这些单位有关系呀,不要得罪。最后有关管理部门派人来看了诗音,道了歉,事情这样过去了。
诗音吃了这个亏,云峰帮了忙,替她出了这口恶气。云峰通过关系,将其中一个侵犯诗音的人处分了,诗音气平了。社长来看她,又请她吃饭。诗音将眼光又定位在这个“小飞刀”上面,这次社长明白了诗音的眼光,低下了头。“太监!”诗音的心里这样评价这个男人,心想,为什么诺大个城市找不到一个“男人”?原来全被这个社会阉了?她想起和自己上床的那位高官,在社会上那么神威,在床上却软弱可怜。难道是这个密密麻麻的社会竞争使男性退化?他们只能在妓女身上找到自己的威严?诗音想着。社长见诗音沉默,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让诗音看不起,便说:“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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