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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尽妻子的本份,又不尽媳妇本份。白占着我们媳妇的名头,害我们到如今连个嫡孙都没有……”说道伤心处,王夫人泣不成声。
武毅侯看着妻子老泪纵横,细细想过妻子的话,结合种种,像是一直幽闭的关节轰然打通。好半晌,他才压下心头起伏的惊疑忧愤。
几番思量,武毅侯声音沉冷对妻子道:
“夫人这些话涉及公主名节,今天说出来,就把它们嚼碎再咽下去,永不要再提起!”
王夫人猛地抬头,双目赤红。
武毅侯紧盯着望着自己、满脸忿然的妻子,他不由握紧拳头;闷声咬重每字每句:“道理想来夫人都明白,哑巴吃黄连也好,粉饰太平也罢。夫人切记不可随性而为,以免酿成大祸!”
“老爷!”
望着丈夫满是隐忍和慎重的目光,王夫人悲从中来。道理她怎不懂?
就是因为她懂,这些年她才独自怀揣至今。
王夫人伤心不已,奋然起身,跨过几步,倒在丈夫躺卧的榻上。
武毅侯宽大的手掌抚着妻子手臂,这么多年的夫妻,王夫人知道,那是丈夫隐隐的安慰。但此刻,这暖软人心的安慰分明却更加酸楚人心。
武毅侯的沉默衬得王夫人哀哭更加凄吟,房间里的光线渐渐幽暗,像是忧郁的调子,氤氲回荡两人心头。
半晌后,王夫人才止泪,视线酸涩的望着满脸犹色的丈夫。她心里酸楚,伸手握了丈夫的手。依旧如记忆中一样的干燥而宽大,嗓子里便有凄凉涌出来,她撇撇嘴,却是再说不出一字。
“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武毅侯翻手握住妻子,声音低沉,带着久违的温醇。
他望着妻子的目光随之放柔;“夫人这次听我的,把刚才说过的话都烂到肚子里。无论如何不要再提起。子善是我们唯一的儿子,这家需要他支撑下去。无论如何,子善的诸多行为都是众人皆知的明错。这种时候,如果再传出你我也对公主的不敬之意。到时,第一个不会放过子善、不会放过我们的就是皇上。”
王夫人猛地拿帕捂住嘴,哽咽忿然。
武毅侯对上妻子眼中的惊异,郑重点头。见妻子眼角又滚下一行热泪,他心里一软,紧攥着妻子颤抖的手,声音多了语重心长;“别担心,你放心。我还活着,怎么我都保得我们儿子不会丢了性命;怎么都保得我们陈家后继有人。”
王夫人哆嗦嘴角,忍不住嘤嘤啜啜又哭起来。
“无论怎么说,公主身份高贵。你不能把她当作一般媳妇对待,得把她当作贵人敬着!”
武毅侯看着悲伤不已的妻子,抿紧嘴角。
过了片刻,见她渐至了泪,武毅侯目光掠过欣慰;“你别太忧心,先把身体养好。等你好了,我去搬回去,从此以后起居都由你来照顾。”
王夫人错愕,眼中盛满意外。
自从丈夫受伤,性子就变了许多,不但不喜见人,就连身为妻子的她,也只多每月见个三四回。而他自己一直住在书房。现在突然提出要搬回去,消息太突然,王夫人一时怔住。
武毅侯瞧着妻子眼中的难以置信,再次点点头,目光落在旁边书案一个长条漆金匣子上,他眼里瞬即暗沉一片。
他像是自语又像是感叹:“逃避总不是办法,要面对的,迟早还是的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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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第38章 绵针
酉初,长公主正要出门去陪王夫人吃晚饭。何伯却先一步过来传话,侯爷和夫人有事商量,夫人不能陪公主吃饭。何伯带话的同时,还带来一桌席面,说是侯爷和夫人谢过公主这几日的辛劳。
李嬷嬷送何伯出去。长公主目光扫过桌面,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长公主不由愣住,眼中滑过意外。
李嬷嬷返房,看到望着饭桌出神的长公主,视线随之落在那几样公主喜欢的菜色上,心里也是连番疑惑。
侯爷自从受伤归家,就轻易不见人。即使长公主,一年也见不到几面。如今此举,莫非是……再想到侯爷竟不顾夫人伤腿,要她去了书房,莫不是侯爷发了怒?
念头闪过,李嬷嬷不由喜上眉梢;“公主,定是侯爷知道夫人作为,生了气!侯爷送的菜都是公主喜欢的菜式,定是替夫人向您赔罪呢。”
长公主听罢,略挑下眉角;对着眼里皆是雀跃之色的李嬷嬷,模棱两可的不作评论,默然落座,拿箸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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