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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打从知道这事,心情就没平静过,别说驸马爷的那些姬妾,就是那些庶子庶女,公主也从没见过。她自然明白公主的心思,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而今夫人竟使了这么一招出来,让驸马爷那些个没脸的姬妾来,还带着各自的庶子庶女,这不是打公主的脸吗?她怎么敢?
真是岂有此理!
心里装着事,自然无法安心。
李嬷嬷时不时就要抬头看看门帘子,竖着耳朵听屋外的风吹草动。坐在书案前,写完信的长公主,抬头就发现李嬷嬷心不在焉的异常。正当她要发问,却见李嬷嬷急步走出去。长公主侧耳一动,就听李嬷嬷断断续续的嘀咕声;
“别管……把她们撵远些,省得扰……”
长公主听得狐疑,起身走到窗边,从窗棂缝隙里刚好看到一个素衣侍婢跑向后院的身影。她蹙眉转身,看到进门行近的李嬷嬷,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出了何事?”
李嬷嬷听着长公主威而不怒的声音,怔仲刹那,敛下不忿,屈膝禀道:“是夫人遣了府上的姨娘带着孩子过来。”
哽了一下,硬梆梆的说:“说是来给公主请安!”
有片刻的时间,长公主都是愣在原地。
李嬷嬷上前几步,扶她手臂,满目担忧的紧盯着她。
长公主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嬷嬷,错开她满眼的关询。自顾默声迈步走过,坐在椅上。沉思半晌才说:“快到晚膳了,还的去夫人院里。你去告诉她们,改日我派人再传她们。”
李嬷嬷听的慌了神,声音扬急道:“公主!”
见长公主已恢复一脸的平静淡然,她心里打鼓,怕是公主又要忌讳夫人抱恙,而迁就于她。如果这次应了夫人要求,下次呢?下次夫人又会想出什么主意来?公主身份高贵,怎么能见那些个下贱的东西呢?岂不是置公主的尊贵于不顾吗?
越想,李嬷嬷越觉得此时甚为不妥,心里不由慌急起来,急忙出言劝道:“您可不能由着她。您这次低头,下次谁知道又会想出什么幺蛾子来?这次让您见那些妾侍,如果下次夫人让您把那些下贱的东西养在名下,您又该怎么办?我的公主,就听老奴一次,可千万不能心软,随了夫人的意……”
她一句紧着一句,长公主渐渐听的沉了脸,打断李嬷嬷的急切;“下去传话吧!”说完挥手让她退下。
李嬷嬷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一步三回头的磨蹭到了门口,最后看眼长公主还是一副平静的神情,知道回转无望。虽然心里把王夫人恨的咬牙,但还是去了妾侍侯着的回廊传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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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结束】
☆、第37章 夫妻
王夫人吩咐驸马的几个妾侍孩子前去给长公主请安,这一消息何伯第一时间就告知武毅侯。
半靠着朱红福禄寿纹大迎枕上的武毅侯听完,原本阴沉的脸色又暗几分。因病残而常年卧床,使他原来魁梧的身材,多了虚状,皮肤也因常年不见阳光而格外虚白。那种久病的恹恹气色,连同房里黑漆梨花木的家什和泛青幔帐,让人越觉抑郁沉重。
听到消息的侯爷半晌都不作反应,垂手候立的何伯在静悄悄的气氛中,心起忐忑。
过了片刻,他才听到侯爷命他去请夫人来见的指令。
何伯猜到王夫人此举触了侯爷霉头,但听到侯爷色厉果敢的吩咐,他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诧。侯爷明知大夫让夫人卧床静养,现在却要夫人来侯爷的书房见他,可见此番是惹怒了侯爷。
以前夫人对长公主,也有过类似不妥当的挑衅之举,但侯爷每每听过,也都大多装聋作哑。怎么这次,突然发作起来?
转眼,何伯就想到自从皇上派来内侍后,侯爷就心情不佳;这些年,驸马闹的不像话,莫非皇上这是连带的对侯爷也不满起来……数念闪过,何伯已惊出一身湿汗。
何伯连忙应是急去,随他脚步远去,书房又归寂静。
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青石地砖,折出孱弱的幽光,越发惹得哑寂的房间多了浓浓的压抑。武毅侯闭上眼睛,心里来回的翻煎着皇上口谕;人陷入沉思,皇上这是对儿子不满,也是对他不满!
当年的谋乱,虽没儿子参与的明证;但所谓无风不起浪,连长公主都惊疑不去,更何况是皇上?皇上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当年他为一洗家族嫌疑,在讨伐之战,身先士卒、拼掉半条性命。
但,是就是;非就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