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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看着虽然素淡,但在这万花丛中,却是风姿绰然的皇后;朝万春挥手:“无碍无碍,万春,快起来吧。”
“皇后近来可好?”
长公主上前虚扶溶月手臂,满脸笑容、明媚似春;溶月看着她的神情,心中猜测,估计齐鉴已是脱险。
溶月点头:“公主,可好?”
“嗯!都好。”
“公主,谢谢你来看我,我一个人正在无聊。”长公主算是溶月今世、第一个可以相谈的同性友人;再次相见,确实心生喜悦和亲切。
两人都不坐肩舆,携手在布满葱郁古树、开满花朵的小径,边走边说着话。
“之前事忙,没顾上给皇后送那嬷嬷来。皇后可有怪我?”
“怎么会?”溶月知道长公主之前,必然为了齐鉴忧心。
“本来打算派连嬷嬷自来,后来又想,皇后的生辰快到了。昨日进宫,和皇上提起,索性我就亲来,算给皇后贺寿吧。”
“是啊,我的生辰渐近。公主不说、我差点忘记。”溶月还真没打算过生日。
“因今年皇后在别院祈福还愿,皇上就回了礼部,不在宫里办寿宴。皇上忙,就托了我来给你庆生。”
长公主一句接着一句解释,听得人难免不觉欲盖弥彰。
溶月没有过多表情,如常的笑意盈盈、声音平静:“嗯。公主能来,就是最好的庆贺了。”
两人看着一路的风景,心情松畅、偶尔对视一笑;走过一座起伏的蜿蜒假山,溶月记忆里掠过一张脏兮兮的脸。她敛了笑意、沉问:
“公主,潭柘寺附近有流民出现,皇上知道吗?”
长公主低声嗟叹:“唉!西北匈奴集结了强兵,侵犯边境,烧杀抢掠,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边境百姓,流离失所,涌进了关内。皇上这些日子,也是忧心的很,已派了官员,调度粮食,安抚流民。”
西北到京城,几千里之遥,都有流民,可见战况惨烈。这战火年代,可怜的都是老百姓。生命的卑贱渺小,在战火中,更见□。
只是这些流民远离故土,错过春种。这一年里,都的朝廷抚恤济养,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支出。战事要想打赢,需要钱银粮草的强大支撑……这大鄢朝,分明就是水深火热。
“那现在呢?”溶月蹙眉:“战事如何?”
“皇上打算收缩西南战场,以集中粮草来应付西北战事。”
综合目前的状况,如此取舍,到也算明智之举。溶月想起达观大师欲言又止的‘后患’之言。想必,这西南对皇帝,真成了难啃的骨头!
***…******………
长公主住下来,选了她之前住过的苍穹院。
苍穹院有个琉璃亭楼,坐在里面、就可以看到一个月牙形的碧湖,杨柳低垂,樱花飞舞。溶月看的不由连连赞叹:“怪不得公主不住春晖堂,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听到她的话,长公主不由轻笑:“那皇后也住过来吧。”
“真的?可以吗?”溶月瞪大眼睛,一副惊喜的表情。
“当然是真的,你是皇后,除了皇上的瑞景轩,这别院,只要你想住,自然那里都可以由着你随便住。”长公主被溶月孩子气的样子逗乐。
“到是忘了,我还是皇后!”
溶月心中瞬即滑过低落,呐呐嗫嚅。
“看来皇后是在这别院住呆了不是?”长公主不知原委,只当她年纪轻、孩子气的说傻话。
“这里跟世外桃源也差不多,我到宁愿呆的更呆傻些。”
长公主没听出她话中另有深意,直觉听着一股子幽怨味。以为她是怨叹不得皇上宠爱,想着劝慰几句。又想着,女人大多身不由己;如自己,不也……
一时默言。
长公主挥手屏退宫人,扶着溶月的手,坐在亭楼的软榻上;半晌才道:
“之前我虽不了解皇后,但见过你两面后,就觉你不是普通女子。更何况,你还能讲出那么可爱的小粉猪的故事。一样的故事,你也讲给你自己再听一遍。皇上和我自小一起长大,他这个人看着不苟言笑,深沉难近。其实性子还是很好的,你要是见过小时候的他,就知道他可爱好玩着呢。”
长公主脸上挂着回忆往事的那种静谧遐想,目光落在那飘着樱花的湖面上,声音悠远而空旷,自顾说道:
“那时候,他经常跟在太子身后,少傅教导太子严厉,不敢多有玩乐。他就亲自上树抓鸟给太子。只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