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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酣睡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鄢祝融哑然失笑。
注视皇后片刻,鄢祝融才小心摆正她脑袋。自己却聊无睡意,半靠在床头思忖良久,直到时过三更才躺下。见皇后还是紧攥着湘色福寿纹被角,鄢祝融看的一笑。
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皇后却察觉似地焦躁、嘤咛起来,鄢祝融忙把自己的手指递过去,让她攥住;她这才安稳。
鄢祝融觉得很有意思,很想再掰开试试,中途缺是改了主意。由着她攥着自己,也睡了过去。这次的睡眠,鄢祝融走进一个纷乱的梦境,他遇到一场紧着一场的杀戮。他精疲力竭,快要命绝;危急时刻,他猛然醒来。
睁眼,已见满室阳光。鄢祝融从未睡到这么晚,不由诧愕自己竟睡的这么沉长!
身边空空,人已不在。他心里不免要怪,皇后也不叫醒自己,辛亏现在不用早朝。
也许是那梦的原因,鄢祝融莫名觉得憋闷。掀被起身,却在外侧皇后的衾枕上看到一面素色绢帕,上面墨迹早干:
“君有情在心,妾有约在庙。”
鄢祝融始怔,然后温暖;捧帕细看须臾,他才敛神离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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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从潭柘寺返回春晖堂,已是申时三刻。沐浴后依着皇帝的留话,去了瑞景轩。听内侍说皇帝在书房接见大皇子的师傅。溶月便直接去了花厅。到那里不久,桂嬷嬷就领着桢佑跟随而来。
小家伙见到溶月,人有点呆蔫,丝毫没有平日的高兴雀跃。溶月心中奇怪,不动神色替他脱了锦鲤斗篷;
“听说师傅给你讲了课。"试探问他:"桢佑感觉怎样?喜不喜欢?”
小家伙鼓着嘴,眼中竟有不耐滑过,溶月看的起异不安。正要细问,小家伙那边却支吾说:
“我听不懂……”他绞着手指,低垂着头,声音渐不可闻。
溶月错愕,那师傅出自翰林学士,必然是学富五车。心头有个不好的念头滑过,怕是师傅讲的艰涩。自己虽然坚持教他识字,但总是用浅显直白的方法,搞不好他一时无法适应。
如此细想,溶月不由警惕自己的方法不够因时制宜。毕竟他在这样的环境中,就该适应这个时代的学习方法。如果一味照着自己的方法,未必是好。
溶月叹气,抱他坐在扶手椅,同他慢声细语:“桢佑不用沮丧,这才是第一天。慢慢,就好……”
正说着话,皇帝大步走进来。两人赶紧起身施礼,三人默声用膳。溶月暗自打量皇帝的神情,见他面色平静如常。心想,看来那师傅对小家伙还算满意。
溶月微微松气。
大家吃的都不多,很快就散席。桢佑跟两人道别,由桂嬷嬷陪着去歇息。他从现在起,就的每日早起读书。溶月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心疼,还是太小了些。
鄢祝融看皇后满脸不忍怜惜的神情,大概猜出一二。抿嘴淡笑,自顾起身往暖阁而去,溶月只得也尾随前往。她看皇帝进门就坐到软榻,不像是要处理奏报的样子。便接了内侍托盘中的茶盅奉给他。
皇帝少言寡语,溶月看他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只得出声询问:
“皇上,听说今日师傅给桢佑讲了课。"溶月眼含担忧;"皇上可有听他说桢佑的情况?”
鄢祝融靠着檀色迎枕,眼底涌出喜色,使得他的面容立即慵懒起来:
“说大皇子早慧,已会背三字经,千字文也有一半会诵。”鄢祝融望着溶月笑;“这都是皇后的功劳!”
溶月稍定,矜持浅笑:
“臣妾不过是遵皇上嘱托,平时也就是带着他玩。不过师傅说的对,桢佑是真的很聪明。”
“嗯!”
儿子聪慧,鄢祝融很高兴,他招手让皇后近前。溶月笑着移步,坐他身边,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心中顾虑;
“有件事,臣妾想和皇上讨个主意?”
见皇帝颔首,溶月把小家伙的话跟皇帝说了。看皇帝疑惑望着自己,溶月接着低声细说:
“臣妾学浅,平日教桢佑学的也就是简单的白字简义。但师傅乃翰林出身,自然是博古通今。可这学习,从简入手,多有容易。就怕师傅觉得他天资过人,殷切更甚。难免会寄予厚望。到是反而逼迫了孩子,他毕竟才四岁。”
皇子教育,不得有丝毫马虎。鄢祝融听到这里,已是正身而坐。溶月看他面带凝重,试探道:
“臣妾寻思,要不要再找个师傅。到也未必要才高八斗的翰林,只是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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