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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可好?”
半夏几乎不能听清,但能大概猜出话意、她也觉察皇后对这不虞之事的情绪。半夏的回答变得小心翼翼:
“王妃肚子比较大,鲁夫人说肯定是个小世子。她现在照着太医的叮嘱,天天吃过饭就走两刻钟。有时候王爷也会过来,陪着王妃。”
溶月靠着鹅黄迎枕,淡声又问:“明亲王现在对王妃可好?”
半夏略顿,才谨慎答道:“听常嬷嬷跟长公主说,王爷现在对王妃很体贴。吃食用具都紧着王妃。”她犹豫一下,斟酌道:“常嬷嬷还说,王爷对几个妾侍管教也颇为严厉。王妃到是没受什么闲气委屈。”
听着到是花团锦簇,谁又忍心细究本质的断井颓垣;溶月暗自叹气。寒气像是无孔不入,她掖掖白粉洒金被角:
“那侧妃什么时候过门?”
“这个月二十六日。”
这么快!
溶月诧异,不由沉默。
半夏看她面染潮红,想到之前半春说皇后不召御医的事;她心中微突,出言恳劝:“皇后娘娘,还是叫御医来给您诊诊脉吧?”
溶月思绪被她的声音拉离,她看着半夏浅笑:“那你去找御医,让他用甘草、川贝母、桔梗、黄芩和麦冬之类开个祛风寒的方子。”
半夏忙应是急去。
一直在旁安静侍候的半春,这时才倒杯温水过来;“皇后娘娘,您嗓子又哑了,先喝点热水润润?”
溶月接过,一饮而尽。
“你去看着煎药吧,本宫再睡会。”
半春点头、服侍她躺下;替她放下床帐,才轻步退去。
※※※※※※※※※※※※※※※
翌日,半夏带着五百两银子回京。
溶月的感冒却没因喝药而得到抑制;她开始发热。御医隔着帏帐锦帕诊脉,开出的方子加大了药剂。但到夜里,溶月的高烧还是让她近乎脱水。
第二日,留金来了。
溶月立即想起身边皇帝的眼线,她一直的隐忍,此刻突然勃发不愿不满,垒成冲动的对抗。她快速权衡利弊,决定趁此之际,整理门庭、落个干净。
溶月如此想定,挣扎起身去了外厅。
她坐在榻上,尽管特意穿了加厚的绫袄,可溶月还是觉得冷寒袭人、连牙齿都要打颤。她捧着鎏金珐琅手炉,看着白鹤屏风外面隐约的身影。
留金听闻窸窣声响,知皇后已到,他立即施礼:“听说皇后娘娘抱恙,皇上派奴才来跟您问安!”
溶月心中微黯,最后一丝犹豫都消失殆尽:
“劳饶总管辛苦跑这一趟,本宫并无大碍。”
不待留金开口,她已接着道:“正好你来了,本宫这里有几件事,顺便托付你。”
留金立即爽快躬身应是:“皇后娘娘尽管吩咐!”
“本宫把一多半的年俸捐了给长公主善堂;原来中宫跟了过来三十个宫侍,现在别院用不了也养不了这么多人。刚好你来了,带一半人回宫吧。她们现在都能断文识字,回宫到是更能学以致用。”
留金闻之愕然,直觉此事有异。耳边皇后娘娘的声音又抢先响起:“至于人员单子,等下让半春交给你。既然你来了,本宫这里有些东西给大皇子,你一并捎回宫。”
溶月说完就径直起身,转身回了寝室。
留金竟是生生没有说完要说的话。他这里忧急还未交代完皇上的嘱咐,那边半春已随着黄总管叫齐了离开的宫女。
留金看着门口站姿整齐的两排侍女,脸色骤变、脑袋瞬间胀大。万般无奈下,他只的陪着着笑脸和黄总管客气几句,带人离开别院。
酉初留金回宫,他硬着头皮去禀告:“……那几个宫女里面,有奴才安排的内线……”
话未吐尽,留金突听‘哐嘡’一声;他心中一怵,下意识就把身子往后缩去,视线不远的地上嘟噜嘟噜打转的银杯里还残淌着茶渍。
留金心头惶惊,抬头对上皇上冷沉萧杀的脸、已是难看至极;他双腿蓦地一软、噗通跪地。
鄢祝融良久都没作声,保持着静坐的姿势。
时间凝固出大片空白。
也许良久,也许转瞬,鄢祝融才从茫然中醒神。他的目光掠过地上的狼藉,心中那团始终不能平复的怒火隐隐又烧了起来。
他不想再怨责皇后,也更不想苦恼他自己。
鄢祝融不想承认自己这些日子,对皇后还是心有期盼。这隐衷在此刻捅破,在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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