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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错愕!
高估自己的同时,是不是也高估了对手?
电光火石,溶月找到完美借口:“皇上,臣妾手上有墨!”
说着就自行欲要挣脱,却是不得;被皇帝握着那手紧密无隙、悍然不动,以弱抗强,败得毫无悬念!
溶月一怔神儿,鄢祝融已牵她回到案前;漆纹案上摊着一堆纸墨,鄢祝融眼尖扫过,诧异问道:“皇后,这是在算账?”
他的声音低沉,眼眉间却多了不露痕迹的笑意,他的轻松、令陌生人的溶月还不能习惯。
溶月瞄一眼,紧握自己的那手,被自己指间的白皙比下橄榄暗色,却反过来衬托了他的修长和力量。
溶月目光瞬间复杂,旋即淡笑轻道:
“只是随便翻翻。”说着再试挣开,端着不着痕迹,与鄢祝融,却是处处露着别扭。
鄢祝融蹙眉,猛然兀自松开。
霎那,两人双双手中一空,凉气顷刻灌入手心,彼此皆是微诧,像是都未曾料想,但已够心知肚明。
鄢祝融微抿嘴角,佯装自然、伸出刚才牵过她的右手,在案上随便拿起张纸;动作温吞却透着种良好礼仪熏陶过的强大尊贵,气息微凝,像是对他尊严挑衅的不屑为难。
溶月不由暗自松气!
心里却叹;这角色扮演,是个挑战。虽已尽力,仍满漏洞。
皇帝像是被那些纸张吸引,也不说话;只张张细看;溶月既不能催促翻阅、更不能拒绝他的翻阅;只得站在一侧仔细打量他。
投入让皇帝神情冷峻,偏阳光铺他在身上,浑身的美华。溶月感慨;一个人,即使内心危险,若外表俊美丰姿潇洒,照样能俘获人心。
与皇帝这样的人,做到完全掌控对方,自然轻松到不足挂齿。溶月心笑而叹;他实在是有无往不利的本钱本事!
脚步轻响,是半春奉茶进来。
溶月接过亲自端去奉上,皇帝却是浑然不觉,视若无物;溶月无可奈何,只得把那青龙纹釉瓷茶盅放案。自己则退旁翻本书看;是本经书,极是艰涩,溶月半晌才看去一行。
她的百无聊赖、左顾右盼,被鄢祝融偶然抬起的眼睛捕捉。他便对她轻喊:
“过来!”
那语气带着亲昵过的命令,像被松脂裹起来的某只虫子,有变成琥珀前的闷钝。说不清是要生出疼还是甜?
溶月直心想要抗拒,但再不好得寸进尺,只得步履犹豫、磨蹭靠近他:
“皇上!怎么了?”
她刚靠近,皇帝忽然抬头,两人惊魂一瞥!
那个瞬间,因为极近,得到视觉格外牢靠的延展;脸上像被脱去表层,有种裸Lu在外的羞窘,溶月下意识、立即垂目错开。
鄢祝融望着皇后因低头,露出簪上碧珠在闪亮。意识蓦然有些恍惚;那双乍然闪过的明眸,还不停重复回放在他脑海,大的眼睛更美,润的皮肤更白,红的嘴更艳。
来来回回,往来反复,鄢祝融在那目光交错间,忘尽前嫌,鬼使神差,再次伸手拉她到更近、直贴向自己。
鄢祝融目光发直、盯着皇后看,像是发现了有趣的珍珠,她越困窘,他越觉得愉畅。
最后他喉咙里的笑都藏却不住,直接冲破出来,闷闷爆响,戏谑低笑:
“原来……皇后也会含羞?”
你!
溶月被皇帝的嘲戏堵紧,心头空的发涩,恨恨着咬牙,只是不知该恨无辜的皇帝还是更无辜的自己!
但她的自控力依旧卓然,很快变至平常淡然:
“皇上这话好没道理!不仅欺负臣妾,还笑话臣妾!横竖都是皇上对,羞与不羞皆是臣妾罪过!”
鄢祝融忽略她语气的骄纵张扬,眼底多出腻着的趣笑,手指轻拉,就把皇后带近怀里,声音低的失常:
“你这嘴,朕说你一句,你回朕十句。”
被皇帝又抱在怀里的溶月,嘴唇猛地撞过来,刚好贴在他的胸膛上,嘀咕一句:
“那有?明明刚够五句!”
鄢祝融听到她的咕哝,那撒娇的音节像落在石阶上的雨珠子,淅拉拉的回荡在他的心头,他体味再体味,最后剩下的只有那娇柔无比的软糯。莫名他觉得又多了份无法言说的欢娱,远比那夜里的激情来得清淡,却更多细致过的韵味。
感受至此,鄢祝融那闷在嗓子里的声音便露出情绪,闷突突也乌突突的低笑跌宕延续,多了糖果的甜凉。
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