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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鼻,“你先怀疑一个画画的老女人为黑帮洗钱,现在又怀疑一个教书的?你莫有想像力。”
“你不要小看女人,你知道罗丽兹的父亲是谁吗?”盖铎说出一个名字,“抗日名将耶!可她却嫁给日本黑手党教父的儿子,她老子气得和她断绝父女关系,结婚才几年,她又抛夫弃子的跑去荷兰学绘画。”
“她天生反骨有什么办法。”任霆锋说。
“她的画作简直没有尺度,英国的艺术界却迷她迷得要死。”盖铎叹道:“有些保守派的画商恨她入骨,他们说她是东方鸦片。”
“大胆、叛逆、目空一切。”任霆锋有些向往,“多吸引人的组合!”
“除了她的年纪。”盖铎冷言冷语地道:“据说她的私生活就和她的画一样,不知道检点。”
任霆锋不以为然,“你在英国住久了,怎么也学起英国人的双重道德标准?那些王子、公主的私生活又好到哪里去?还有那些背着老婆养情妇的内阁部长——”说完,他把嚼断的半截香烟吐出来。
“那个姓周的女人也不简单,能够把两个男人玩弄在手掌心。”盖铎冷哼一声,“说她是个单纯的老师,鬼才相信。”
“那你有什么建议?”任霆锋问。
盖铎收回双腿,正经地道:“别再浪费时间等鱼儿主动上钩。我去把那个姓周的女人‘请’来这里,保证不到半天她就全招了。”
任霆锋不冷不热地说道:“我看你还是先去搜集证据比较妥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尝过一次甜头的苍蝇会食髓知味,如果这整件事真是毕丽做的,下次我会准备好糖罐子等着她飞进来。”
傍晚,周苹走出补习班后,看见蓝仁德的车子停在对街,确定赵文易没来后,她才不情不愿的走向他。
“我不是叫你不要来吗?”她坐进车子里,忍不住抱怨道:“要是碰上他怎么办?”
蓝仁德悻悻然地发动车子,“他要是敢再来纠缠你,我就把他五马分尸。”
“你怎么这么野蛮!我们在一起不过才两个星期,你就把我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的,我真是、真是上辈子欠你……”她既生气又无奈。
“别这么说嘛……对了,这个送给你。”他将一个蓝色绒布盒递给她。
她赌气不肯伸手去拿。
“又不是戒指,你紧张什么?快打开来看看。”他催促着。
周苹没好气的接过盒子,“我先声明,我不随便接受男人送的东西。”
蓝仁德匪夷所思的瞧她一眼,“你这个女人真龟毛……”
她粗声粗气的打断他的话,“你才是乌龟咧!”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系着红丝线的金锁片,中间还有一个孔,一面光滑如镜,另一面有纹路,触摸起来相当特别。
“上面有字。”蓝仁德提醒她。
周苹拿在眼前细看,有纹路的那面刻着两行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洁
见她毫无反应,他以为她不喜欢,“我也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本来我想送你一串珍珠项链,可是我知道你不肯收太昂贵的东西,所以才送你这个……”
“我喜欢。”周苹叹了口气说,她刚才是在想,幸好她这个月的好朋友来了。
“真的?”他不太相信,“你不觉得它有点土吗?”
她不禁感到好笑,“这是从哪来的?”
“这是我的护身符。”蓝仁德露出两个酒窝,“我一出生就戴在身上了。”
“原来你是现代贾宝玉。”她笑道,把金锁片系在手腕上。
“这样我们就算定下来哕厂蓝仁德开心地道。
见她没有反驳,他便当她是默认。
他又兴匆匆地问:“接下来呢?去我家还是你那里?”
周苹懒懒地说:“我今天好累,送我回家好吗?”
“好啊!”蓝仁德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我们去买个大披萨,再租两片光碟,你想不想……”
“我什么都不想,只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她闷着声音说。
蓝仁德紧张的问:“你的声音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一定要不舒服才能独处吗?”周苹翻了个白眼,“我是在担心文易,我一直联络不上他,他的手机关了,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
“他上班很正常呀!”他慢条斯理地道:“今天中午我还看见他和部门主管一起吃饭。”
他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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