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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宇文弘左看右看,说:“你可算回来了。孙斌呢?”
宇文弘道:“我让他把药全吃了,没让他寻短见,他也回山去了,谁打的你?”
游孟哲:“我自己摔的。”
宇文弘四处看了看,说:“怎么到赵飞鸿家里来了?”
游孟哲:“被他抓来的。”
宇文弘点头,两人相对无语,游孟哲缩在被窝里,说:“能带我走不。”
宇文弘想了想,表情有点为难,说:“赵飞鸿不是坏人,你不在这里多住会?”
游孟哲说:“我娘当年说了,让我拜他当师父么?”
宇文弘点头,游孟哲一下就没辙了。
游孟哲道:“这不是个事啊,哪有硬来的带我走罢。”
宇文弘点头道:“成,你发话,这就走。”
宇文弘带着游孟哲一阵风出来,游孟哲包裹也不要了,两人正想走,却见赵飞鸿站在院里,长身而立,道:“宇文弘,经年不见了。”
游孟哲心里咯噔一响,还没出门呢,赵飞鸿竟然这就知道了!
算了,反正跑出大老远的也得被追上,迟早得打一场,不如就在这里打了。宇文弘小舅,宇文弘爹,你可千万别输啊
“经年不见了,赵兄。”宇文弘站在月光下,一轮满月挂在天边,照着他俊秀的脸。
宇文弘的眉目极为干净,双眼澄澈,脸庞带着几分稚气,浑然看不出是三十来岁的人,与游孟哲有种兄弟般的气质。
赵飞鸿道:“你没照顾好你的小主人。”
宇文弘道:“晴姐去世的时候,只让我保护他,遂着他的心意。”
赵飞鸿说:“所以你在玉衡山上一过就是十六年,只放任他不管?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游孟哲心想你奶奶个叉,提防地退了半步,说:“我不想拜你当师父,咱俩没缘分。”
赵飞鸿不管游孟哲,又朝宇文弘道:“不能让他回山去跟着游孤天。你愿留下来照看他,赵某家中打扫间房出来,给你住下就是。住什么地方不是住?”
游孟哲暗道不妙,撺掇道:“小舅!上!”
宇文弘想了想,说:“我只听孟哲的。他想去哪就去哪,不能勉强他。”
赵飞鸿冷笑道:“当年这般愚忠,如今还是一般的愚忠,这就动手罢。”说着反手将棍一抡,遥遥指向宇文弘,说:“胜得过赵某,人你带走,绝不再阻拦。”
游孟哲心里砰砰跳,宇文弘侧头小声道:“我尽力,不行的话回去让你爹来。”
游孟哲点了点头,站到一边观战,心想待会两人要动起手,自己说不定能从旁夹击,给赵飞鸿一下狠的,这就赢了。运气好的话还能点了他穴道,把他点倒绑起来,顺便双个修再走
正思忖间,宇文弘却不动手,俊朗身材于月下静静站着,片刻后探手入怀,摸出一副银色的手套,双手交互戴上。
那是兵器?游孟哲还是头一次见到宇文弘戴手套,心想这多半是兵器罢。
手套泛着冷月清辉,犹如一团五彩光华在他的手掌上旋转。
那手套乃是沧海阁的七大镇派异宝之一,名唤“摘星”,乃是沧海阁中万年蚕母吐丝织就,那蚕母与天地同寿,每百年一次吐丝织茧,蚕丝不盈一尺,积三千年蚕丝方织出这一双手套。
宇文弘双手不惧雷火蛊毒,更不惧宝剑锋芒,十八般兵器中之一便是“抓”,十八般武艺中最后一项乃是“白打”,论起武学造诣精妙,实不在赵飞鸿之下。
然而赵飞鸿少年时曾有奇遇,功力深湛,这些年里又勤学苦练,宇文弘则在山上陪着游孟哲十六年,这场比斗谁胜谁负,尚且难言。
14、氐土貉
宇文弘长身而立,左手掌,右手拳,于身前端正一抱拳,灰袍飘飘,双瞳蕴尽冬夜景色。
游孟哲微微眯起眼,心内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仿佛被这两名高手的对阵所触动。
赵飞鸿持棍虚指,一呼一吸间刚猛气势散发开去,庭院内竹叶沙沙而动,双方都没有作声,然而两道身影一错,宇文弘与赵飞鸿已冲上前去,战在一处!
宇文弘身形掠过,犹如一阵卷地的长风,侍卫灰袍荡起,赵飞鸿则身与棍合,漫天棍影,潇洒至极!
宇文弘双手指诀戳,抹,砍,劈,擒,掌影犹如穿花蝴蝶,身形在棍风中穿梭来去,飞身跃起时修长身材在半空中旋转,左手掌刀自右肩至手肘,漂亮地一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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