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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晨毫不迟疑的告诉她8岁的小莎有很严重的自闭症,从不主动跟外人接触,他很肯定地否定了她的猜测。
溪小心翼翼的问他们为什么不报警,边警惕的看着腾子千,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那只快暴发的狮子。
安晨微皱眉头,语气坚决地说不能报警,就因为以前也碰到过类似情况,不仅害小莎受了伤,连带吓得病情也加重了,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变得凝重。
二十多分钟过后,车子在郊区一个很空旷的地方停下,远处是浓密的树林。
“少爷,这是您要的二十万现金。”
司机递给腾子千一个黑色的小皮箱,然后肃然的站在车子边。
他轻应了声,表情阴霾的接过,提着皮箱走向树林。
“他要去哪?难道那些绑匪在树林?”溪跟着跳下车追上他们,好奇的问。
“你坐在车里等。”安晨伸手拦住她,态度坚决得不容反驳。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在望向树林的刹那变得冰冷无比,直穿入树林的深处。
“哥,你该拦的是腾子千,他这样进去就算绑匪在,问题也会变复杂的。”溪很认真的说,边绕过他的手,跑到腾子千面前,“把箱子给我,告诉我大概位置。”
腾子千躁郁的斜了她眼,大手一挥,迈着大步径直朝里面走。
溪疾步向前,对准他的脑袋一掌擘下去,手法准而狠。
咚——
腾子千突然停住了,他的脸上出现异样的表情,他的左手扶上了自己的后脑。
头部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闷痛,他本能的用手捂着脑袋,反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那个谋害他的人:
“你找死……”
他铁拳紧握,却还来不及挥到半空中,他闷哼了一声,全身瘫软无力的向后倒了下去。
“哥,你照顾他,我保证把他的妹妹平安带回来。”溪弯腰抢过他手里的皮箱,边跑边冲后面喊。
“你回来,那里危险。”安晨顾不得去瞧腾子千的伤势,紧追了上去,焦急的喊,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担忧。
担忧的呼喊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溪才放慢了脚步,轻拍着胸脯,庆幸还好没追到。
崎岖不平的山间小道旁,到处长满了一丛丛生长茂盛的荆棘。
沿着小路艰难的往上爬,溪心里愤愤然,直骂绑匪是笨蛋。
她生平最讨厌的事就是爬山,可如今——
鞋底沾满了松软的黄泥,长裤上挂着不知在哪粘上的带刺小球,爬到半山腰人已是累得气喘嘘嘘,却还没看见半个人影。
整个樟树林只听到风吹得树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林间静得有点诡异。
溪站到高处眺望了下四周,欣喜的发现从石缝流泻的小溪旁边有个小凉亭,好像有几个人影晃动,正东张西望的坐在那里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溪放轻脚步,尽量踩在光秃秃的泥土上,不发出任何声响,静悄悄的靠近那个地方,侧耳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你说腾家的人会来么?”一个脸上有疤痕的男人不确定的问,不停的张望着通向山下的那条路。
“谁晓得,姓腾的那家全是些固执又死板的老顽固,”另一个秃顶的男人没好气的说。
“深哥,你们别担心,哪有父母不管子女的。”
稍为年轻的男人忙安抚他们不安的情绪。
其他几个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会,才有些不太敢肯定的点点头。
“深哥,他来了……”
忽然从山下跑上来个人,气喘如牛的对那个有疤的男人说。
“真的,腾世海来了?”叫深哥的男人惊喜的问,眼中闪动着阴谋得逞的亮光。
“不是,是……是他儿子来了,我到腾家去打听了,腾家的人都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那个大少爷在学校表演完节目后就不知所踪,有人看到他的司机去取钱了。”
“妈的,老子不来,儿子来送死也一样,谁叫他腾家做事太缺德。”深哥恨恨的往地上啐了口口水,怒目圆睁。
“算了,深哥,我们还是拿到钱就放了他们,作恶多端的人迟早会得到报应的。”年轻的男人不知是胆小怕事还是什么,拍了拍深哥的肩膀奉劝道。
“你小子懂什么,姓腾的居然翻脸不认人,老子为他们家干了大半辈子,说裁员就裁员。没有经济来源,我那一大家子怎么活,他们无情就别怪我无意。”深哥拂开他的手,愤懑的指责腾家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