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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鶴聲走到她面前,視線慢悠悠的打量她。
她莫名覺得心虛,但一想到讓媒體大肆宣傳他們兩個人的假戀情這件事,沒有年鶴聲的授意,底下的人肯定不會去做。
「我剛才看到我和你還在微博熱搜上,連高中的視頻都找出來了,幹嘛要這麼大張旗鼓?」顏以沐不自在的捏了捏手指,「我們又不是真的在交往……」
年鶴聲語氣平緩,「不是真的,就讓它變成真的。」
顏以沐驚訝的仰高頭,「你難道還想用這種大肆宣揚的方法,讓外界都知道我是你女朋友,然後我就不得不和你交往嗎?」
女孩長大了,連年鶴聲的心思都揣摩到了。
「bb,不是不得不和我交往,而是我在用這種方式,向你示愛。」年鶴聲換著角度為顏以沐敘述這件事,「我只是希望,我們可以假戲成真。」
顏以沐不得不承認,自己有被年鶴聲這樣的方式說服,而且剛才看到那則他曾經為自己登台唱初戀的視頻,她真的開始小鹿亂撞,到現在都還有些平靜不下來。
「我不著急,說了會等你就會一直等你。」年鶴聲自然的為她把頰邊的捲髮,勾回到她耳後,「好了,今天去巴黎歌劇院看演出。」
顏以沐眼睛一亮,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等我換衣服。」
今天巴黎放晴,碧空如洗。
不需撐傘,便能遊走在浪漫的大街之上。
他們到巴黎歌劇院劇場的時候,觀看演出的觀眾已經陸續入座。
他們的位置在二樓的高台上,私密性很好,位置也居中,正好能將舞台上的表演一覽無餘。
這場表演是歌舞劇的形式,男女主演呈現的如魚得水。到演唱部分時,女高音和男低音的聲音穿插在一起,搭配融匯的恰到好處,讓在場觀眾聽的無比投入。
顏以沐看的認真,一旁的年鶴聲忽然從位置上起身,「我出去接個電話。」
顏以沐點頭說好,又將注意力重新放在舞台上。
從劇場出去後,年鶴聲接聽了吳重的電話,「什麼事?」
「年總,公司的內部文件被人泄露到了青叔手上,現在青叔那邊拿著這份文件,要求我們和他合作。」
年鶴聲面無波瀾,「他早就被港城警察盯上了,現在拿著公司的內部資料要挾,正好多加一條欺詐勒索的罪名。」
青叔是港城老一輩的人,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港城,各行各業都存在著灰色地帶,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時至今日,還想用幾十年前的手段和經營方式在港城立足,那是不可能的。
年鶴聲從沒將這些手腳不乾淨的老一輩放在眼裡,即便不用他動手,法律也會對他們進行制裁。
他現在只關心,泄露公司內部文件的人是誰。
「人找到了嗎?」
「沒有,但那份內容據我調查,是只有曾經作為年氏高層的年家人才有權限知道的內容。」吳重頓了頓,「正好不久前港城警方給老爺子打過電話,說年辭越獄了。」
年鶴聲眉心微蹙,「警方去過程樹青哪裡了?」
「去過了,沒找到人。青叔和年辭接觸的時間很短。」
「有動向隨時跟我匯報。」年鶴聲特別叮囑,「尤其是年辭的下落。」
當初扳倒年丞一派,年辭作為他手底下精心培養的「接班人」,與年鶴聲產生的衝突和摩擦不比年鶴聲和年丞的少。
哪怕是在英國差點讓年鶴聲喪生的車禍,年辭也參與其中。
年鶴聲做事向來狠絕,不留情面,所以後來直接將年辭送進了監獄。現在他逃獄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年氏的利益去出賣給程樹青,很顯然是衝著年鶴聲來的。
「我明白年總。」吳重欲言又止,「您現在還不打算回來主持大局嗎?」
年鶴聲沉默了幾秒鐘,「知道了。」
他掛斷電話,重新走進劇場。
場內燈光昏暗,舞台上的光若隱若現的打在看台上,影影綽綽的映照清他心愛女孩的臉龐。
她儀態端莊的坐在位置上,看的極為認真,小鹿眼一眨不眨的注視著舞台上的表演者。
劇情不久之前才演到高潮的悲情階段,她被劇情氛圍感染,眼尾還有些泛紅。
年鶴聲站在後方不遠處的黑暗裡,就這麼無聲的注視著顏以沐的臉,幾分鐘後,她先轉過頭來發現了他。
歪了歪頭,表情充滿疑惑,像是在問年鶴聲為什麼要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