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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apollo私人會所。」謝峮好心替顏以沐回憶,「我碰了你一下,年鶴聲不僅讓我當眾下不來台,還讓我去蹲了少管所,斷了我從政的路。」
顏以沐勉力坐直了身體,聞言有了幾分清醒。
謝峮看她神情沒變,倒覺得有些驚訝,「我還以為顏小姐會像五年前一樣,會委屈的哭成淚人,繼續去找年鶴聲告我的狀。」
走道上監控一應俱全,顏以沐絲毫不覺得害怕,「沒有那個必要。」
「是沒有那個必要,還是你現在已經被年鶴聲玩膩了丟了,就算你現在去抱著他的大腿求他,他也不會再管你的事?」
在謝峮看來,年鶴聲就是顏以沐唯一的倚仗,夏蔚的事情在他們這群人眼裡根本算不上事情。如果顏以沐現在還背靠著年鶴聲這顆大樹,吹吹枕邊風,撒撒嬌哭一哭的事情,年鶴聲一句話就能幫她解決,顏以沐又怎麼犯得著親自來和他手下的一個總監賠禮道歉?
顏以沐沒說話,濃密長睫垂下來,半遮住那雙小鹿眼,看上去顯得格外乖順。
落在謝峮眼中,就是被他說中了心事,無言以對。
他彎下腰,兩手撐在顏以沐座椅的把手上,近距離的看著她那張漂亮臉蛋,「年鶴聲玩膩了你,我對你還有興趣。跟了我,你繼母的事情,我讓魏濱一筆勾銷。」
離顏以沐越近,謝峮便越覺得心猿意馬,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臉,高跟鞋的鞋跟一腳踹在了謝峮小腿上,疼的謝峮往後連退幾步,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顏以沐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震怒的謝峮,慢吞吞的吐出一個字:「滾……」
謝峮捂著腿站起來,咬牙切齒的正要破口大罵,安靜的走道上突然響起了皮鞋踩地的腳步聲。
謝峮順著腳步聲,看清來人是誰後,瞬間白了臉。
年鶴聲身著深灰色的長款風衣,裡面的黑色襯衣熨燙平整,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顯得有幾分慵懶,只是此刻他那張英俊的臉上只有寒意。
走道內頂燈明亮,柔和光影落下來,照到他左耳上那顆耳釘上,黑曜石透射出凌厲的冷光,如同他身上散發的攝人氣息,令人膽寒。
他餘光掃過謝峮,落到椅上的女孩身上,淡聲道:「第二次了。」
對他的女孩出手。
謝峮害怕的咽了咽喉嚨,「……我什麼都沒對她做。」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年鶴聲伸手撫開擋住女孩側臉的捲髮,「沒聽見她讓你滾?」
謝峮慌不擇路的掉頭就跑,這和他的預想完全不一樣,年鶴聲這副模樣怎麼看都不像玩膩了顏以沐,反倒像是比五年前更加在意了……
臉頰被帶著一層薄繭的大掌輕撫,顏以沐緩慢的抬高頭,在有些昏花的視野里,看清了這隻大掌的主人。
年鶴聲面無表情的注視她,「你寧願找一個曾經欺負過你的男人幫忙,也不願意向我開口?」
顏以沐別過頭,躲開年鶴聲的觸碰,雙臂撐著椅子扶手用力站起來,一手扶著走道的牆,慢慢往外走。
年鶴聲冷聲,「顏以沐。」
顏以沐恍若未聞,走出碧璽樓,秋夜的涼風迎面吹來,讓她當下便打了一個寒顫。
外套落在包間,她穿著單薄的雪紡荷葉上衣和只遮到大腿根的包臀裙。
兩條纖細的腿暴露在夜風裡,凍的她意識都清醒了幾分,人卻還是頭重腳輕,腳下的台階差點踩空,整個身子被人從身後牢牢抱住,這才沒摔下去。
顏以沐低頭看見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輕聲說:「你鬆手。」
年鶴聲將顏以沐從懷裡轉過來,正對著自己,「為什麼找謝峮?」
顏以沐仰起那張被酒意染紅的小臉,費力的望著年鶴聲,「……不找他我難道找你嗎?」
年鶴聲正要開口,卻聽她又說:「年鶴聲,找你幫忙是要付出代價的,我知道。」
「你要的代價我給不起,我也不想再欠你任何的事情……」
年鶴聲最厭顏以沐永遠想和他劃分界線,「你找謝峮難道他就會無條件幫你嗎?他看中你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
「清楚啊,他看中的不就是和你看中的一樣嗎。」顏以沐像是連站著都費勁,兩隻手緊抓著年鶴聲胸前的衣料,語氣慢慢的說:「成年人的世界,找任何人幫忙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是你教會我的,我怎麼會忘……」
所以她明知道找謝峮幫忙需要付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