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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崇放話:「誰今天把他放出大門一步,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
肖逸文在一旁看的干著急,想去幫忙,被肖崇一斜眼瞪回去。
年鶴聲以一敵十沒落下風,但卻始終無法突破這十個人的包圍圈。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多在這裡耽擱一秒,他失去顏以沐的概率便會多一分。
一想到這個事實,一向鎮定自若的少年人再也無法冷靜,攻勢節奏變亂,沒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一根繩子突然從後方將他纏住,面前的幾個保鏢迅速上前將他制住,手腕被繩結鎖在背後,雙臂被囚,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年鶴聲被帶到肖崇面前,他面色煞白,黑髮早已濕透,汗珠不斷順著他鬢角輪廓下落。
一身傲骨的少年人,頭一次在人前垂下頭顱,啞聲說:「……舅舅,我系真嘅中意佢。」
肖崇別過頭去沒看年鶴聲,讓人收了他的手機,說:「把他帶進房間裡關起來,沒我的話,誰也不准把他放出來。」
在肖家,沒人能違抗肖崇的話。
綁在年鶴聲身上的繩子甚至都沒人敢替他松,把他帶進去後,鎖上房門,嚴加看守。
像是為了防止年鶴聲躍窗,肖崇特意找了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關他。
房內的燈也沒開,門一被關上,年鶴聲的視野里便只有無盡的漆黑。
他坐在地上,身後背靠著床,一隻長腿曲著,一隻前伸著,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
肖崇的訓斥言猶在耳。
她是被迫和他在一起的,她和他在一起從不情願。
這一點,他真的看不出來嗎?
那個總是將什麼心事都寫在臉上的少女,他真的看不懂她的心思嗎?
並非是看不懂吧。
只是年鶴聲不想看懂。
被她叫他名字的聲音迷了耳,被她對他露出的笑容惑了眼,被她嗯聲回應他喜歡的反應蠱了心。
而在她心中,他又算什麼呢?
她給繼弟留了信,給好友留了信,給他留下的,只有那徹底要和他劃分界限的八十萬。
顏以沐一點都不喜歡年鶴聲。
那些和他歡好時的情話,情動時的乖巧,依偎在他懷裡的羞怯,全是為了從他身邊逃離設的局。
他的寶貝長大了,第一次學會算計人,就能找到他的死穴,將他傷的體無完膚。
保鏢守在門外,聽見裡面傳來東西碎掉的聲音,害怕裡面的人出事,兩人連忙打開大門,還沒看清黑暗裡的人,他們便被反拉進屋內,門被逃出去的人從外面快速的關緊上鎖。
這麼大的動靜,肖逸文和肖崇前後腳跑回到客廳,就看見年鶴聲左額角流著血,右手裡拿了塊沾了血的玻璃殘片,從樓梯上緩步走下來。
肖崇氣的臉紅脖子粗,指揮著剩下的保鏢攔住年鶴聲。
年鶴聲聞言,慘白的臉上竟有了一點笑。
他反手將玻璃最尖銳的那端,抵在自己脖子上,還是那句話:「我鍾意佢。」
「爸你就讓他去吧!」肖逸文急的把周圍的保鏢全都轟走,「viktor,你把玻璃丟了,我放你去!」
年鶴聲從樓梯上走下來,額角的血滲進他眼睛裡,清晰的視野一下子被血色覆蓋,他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腳下步伐踩空,從樓梯上狼狽的摔了下去。
肖逸文連忙跑上來要扶他,他卻自己撐著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緊握的尖銳玻璃在他掌心割出一道極深的傷痕,他卻仍舊沒丟,像是想用這疼痛來刺激他的神經,令他不倒下去。
肖崇還要讓人去攔,被肖逸文制止住,「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根本走不出去的……」
額角的血越流越多,年鶴聲視線里僅剩的一點清明,也被鮮艷的血色覆蓋,掌心裡的玻璃再無力去握,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少年轟然倒地。
兩天後,醫院病房內。
肖逸文嘆著氣守在病床前,昏迷了兩天的人在這時候甦醒。
年鶴聲面容病白,薄唇上毫無血色,下巴上起了一圈青胡茬,那雙漆黑的鳳眸布滿了血絲,整個人看上去形如枯槁,毫無平日裡半點的優雅從容,意氣風發。
肖崇推門而入,看見年鶴聲醒了,幾度張嘴才開口:「你現在在年家處境艱難,就算把那個小姑娘找回來又能怎麼樣?」
肖崇說完這句便走了,留下肖逸文和年鶴聲兩人病房。
肖逸文平時巧舌如簧,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