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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象鬼魂一般,从四周的坟墓后飘出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无声无息地跃到武当三子的面前,一个腕上扣着兽皮护腕、手执一支银笛的人,冷酷地吐出一个字“死”!
瞬间,三道银光灿亮,血肉絮飞,三颗颤蠕蠕的人头已抛向天空。
武当三子还算死得舒服,不知不觉地运功之中,生命脱离了躯体!在习武人来说是最好的一种死法了。
执银笛之人又说了一个字:“清!”
其余的黑衣蒙面人立即井井有条地挖坑移尸。不到一袋烟工夫,已将黑道七人,白道五人尸体全掩埋毕,并且还十分细致地整理了打斗现场,使人看来此地并没什么不幸发生。
执银笛之人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就如一尊雕象。他面对着草屋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突然,他手中银笛伸出,拇指按动机簧,一串红光飞射草屋屋顶。红光一掠而没,就听草屋顶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就见—堆白物骨碌碌翻落下来,“嗵”地摔在地上。
黑影一闪,执笛人已弹至白物前,银笛一拨,白物翻了过来。叫人吃惊的居然是个女人,是个白衣女人,再细看就是疯疯痴痴的柳媚娘。她竟叫人点了麻穴从屋顶滚落下来!执笛人电光石火般暴掠草屋顶,细细观察了一番,挺身跃下屋来,手中银笛朝西一指,又只说了一个字:“追!”
十几条蒙面黑影似开弓射出的乌黑毒箭,朝西疾飞。
奇怪的是谁也没再顾柳媚娘。这个疯痴女人嘻笑着在泥地上一会儿爬着,一会儿又卧身滚动,一会儿抱着不知名的墓碑亲吻,一会儿双手刨着坟堆的泥土。使人无法想象的举动就在黑夜里的坟区中反反复复地表演着。就是没有观众。
不,有观众。在一棵高大的鱼鳞松浓密的树冠里,有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坟堆旁,仿佛是来自冥冥之中的白衣幽灵。
第二章天涯追凶
一瓮开口的酒搁在山坡的岩石上,仰躺着的汉子正用大碗高高举起,往自己口中灌着酒。
醇香的酒味飘散开来,逗得水乡美丽的翠鸟鸣叫着,在空中不住地盘旋,不愿离去。
“哥”伴着一声清脆甜蜜的呼唤,一条红影直扑上坡来,一把抢过大汉手中的粗瓷大碗,嗔道:“又喝了!又喝了!别以为上山爹看不见,就偷偷灌黄汤!看我不回去告你一状,准叫爹用粗毛竹板治治你!”
大汉懒懒地坐起,伸出粗壮的大手抹了抹嘴边的酒渍,嘟哝着说:“好妹妹,哥给你抓个小翠鸟,你就别回家告状可好?”
当妹妹的抬起头来,望着半空中掠来飞去的小鸟,不信地说:“真能捕到?”
“谁还骗你。”
“行,你捕一只给我看看。”
大汉随手抓了一团泥。江南的土质又松又软,三捏两捏泥团已成了两粒泥丸。大汉站起身来,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两点黑影忽地窜空直上,就见一只好端端飞的小鸟惨叫一声,从空中直跌下来。说来也怪,正好落在妹妹的脚前。
妹妹欣喜地伸手抓起还扑腾着翅膀的小鸟,红红的象是上了油的小尖嘴,一身黄绿相间的羽毛,两只红红的小爪,一对忽闪忽闪的小眼珠子,直看得人眉开眼笑。看着看着,姑娘秀眉打成结,明眸中盈出了珍珠似的泪花。
“哥,它想飞呢,它—定很伤心被人捕住,不如放了它吧。”
“随你的便。”又躺下了的大汉懒懒地说。
妹妹伸出白玉般的纤掌,小翠鸟脱了束缚,挣扎着想飞。可飞不起来。妹妹缓缓抬起手臂,轻轻往空中一送,小翠鸟呼地飞了出去。尽管往下直栽,但最终还是升到了半空,呜叫着飞远了,没影了。
“它飞了,小鸟准回家找妈妈去了。”
大汉抢起头,着了一眼傻呆呆望着无际天空的妹妹,不屑地说:“真是妇人之见。”
“哥,你说什么?”
“我说鸟是你放走的,别后悔。”
“哥,如果我不放它走,那才会后悔呢。”
“这随你,不过喝酒的事可是你答应回家不说的。”
“不告诉就不告诉,只是你满嘴酒气想瞒也瞒不了。”
大汉不作声了,沉闷地望着无垠的田野。
妹妹慢慢走近,坐在大汉身旁,拔了根草茎,敢进嘴里用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说:“其实爹也是为你好,酒喝多了会坏事,爹说我们这家要靠你顶着呢。”
没有回答。沉的目光仍然凝视着远处。
“哥,你准是又想什么闯江湖、行侠仗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