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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再拖下去,只怕……
窗外的雨声簌簌的下着,庙里的漏水声滴滴嗒嗒的响着,寂静中,她慢慢的低下头凝视着他,透过黑暗,她可以隐约看见他苍白的脸容,秀丽的五官仿佛一碰即碎的琉璃,他的气息微弱,宛如游丝。
未央咬了咬嘴唇慢慢的闭上眼,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褪去,黑暗中,摸索着解开了慕容逸的衣衫,最后,凭着滚烫身躯躺在他的身侧……
☆、第七十三章:伊人凭栏
夜晚风寒雨冷。未央闭眼没一会儿就睁开眼来,她看着漆黑一片的屋顶,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转过身紧紧的搂住慕容逸,两人之间几乎一丝空隙也没有的贴着。
她的脸愈发的烫了起来,心里却在死命的告诉自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这样的情况用这样的方法去拥抱一个男人,身体好像连在一起似的,还真是要命。可是慕容逸现在的体温很低,她要是不抱着他睡,只怕他真的挺不过今晚。
而自己的衣服也白脱了。
伏在他胸膛上“睡着”的她慢慢感受着他渐渐回升的体温,她感觉自己心口好像有什么软软的化开,像暖洋洋的春水,无声无息的销蚀着全身经脉。
可是这感觉很舒服,她竟不想去抗拒,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渐渐步入梦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明,庙外的雨已经停了,清透的晨光透过窗台投入到杂乱的地上,空气里带着露水的湿意和寒意。未央睁开眼看向身侧,慕容逸依然昏迷不醒的容颜恬静安然,脸色也不复昨晚那么苍白可怖,触及到他的体温也已经恢复正常。
安睡了一夜,又拥着冰冷的身躯入睡,身上的烧竟也退了大半。看着两人不着寸缕的暖昧姿势,未央慌忙起身穿上盖在两人身上的衣裳,也羞红了脸的再次替慕容逸将衣衫穿上,然后走出门,接了点水回来为慕容逸喂了点水,就牵着马匹离开了。
其实,她倒是可以直接找到官府,然后告诉官府倾王慕容逸昏迷的地方,然后交给那群等着立功的官差们将慕容逸送回王府的。只是,经过昨天发生的事,特别是他心脏上的那道伤,她甚至怀疑慕容逸之所以到现在没醒,一小部分是因为淋了雨让伤口感染,而真正的原因是那簪子上的毒,看慕容逸当场口吐黑血看来,那应该是剧毒,在刺进去的时候,就已经伤及肺俯……
她甚至担心,昨晚一系列吸毒、取暖都会没有用,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所以,没看到他真正醒过来,只怕这样子离去,她一辈子也不会安心。
还有,为什么零伤亡的劫持计划最后演变成真正的刺杀?为什么明明是定情之物的桃木簪子上会涂有剧毒?
如果,她真的只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他又何需舍身去救?
直觉告诉她,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真正把她当棋子的,是慕容澈!
当真,是从未这般难过。比曾经亲眼目堵慕容澈从临安离开还要难过,比两情相悦等了一个春秋,最后等到一群要取她性命的人要难过,比一片真心碾转成伤害,落水身亡淹淹一息之际依然见不到他要难过,比醒后丢了所有记忆一并忘了自己是要难过,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难过。心口处痛的就像要被人直接掏空一般。
这些难过,这些她寻寻觅觅一直不愿放弃到头来才发现,只是空前伤害的难过,在这一刻,全抵不过为那个昔日倾城绝艳如今却躺在破庙生死不明的少年安危担忧的难过。
倾王府。
眼见慕容逸已经被大批官兵护送着进了府抵,皇宫也派来大量御医,倾王府前,陆陆续续有人进,有人出,而未央,则生生地站在门外,不敢踏进一步。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很久,她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没有人拦住她,也没有人告诉她慕容逸的伤势,她只能站在那里等,像一座雕像一样,一直等。
“殿下为什么会受伤?”一道清丽的声音划过,转眼便看到重月一袭宫装出现在她面前。
“是因为我”未央咬了咬唇,首次毫不胆怯的对上重月狠戾的视线,定了定神,复又开口道:“是因为我。”
“你……”重月忽地伸出手掐住未央的颈脖朝一旁的狮像狠狠撞去,“找死!”指尖的力道越来越大,未央被撞的一下子头昏目眩,脖子被掐住的几近窒息,甚至能听到里面骨架发出“咯吱咯吱”收缩的响声。
她满脸涨红,眼珠突出,呼吸困难,痛苦异常的挣扎着,张大口想发出声音却一丝也发不出……
就要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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